她连忙拿过那个小盒子。
然而眼里的光芒顷刻散去,盒子已经被打开了。
此刻里面,空空如也。
洛云喜眉头紧锁,“我一直跟着洛月盈,她又被严平宵骗到那个院子去了。”
“里面住的那个女人把这个盒子打开了。”
“洛月盈在外头偷听,今天一早,她就趁着那个院子无人,进去把这个偷走了。”
“但我没想到的是,她直接把里面的东西给吃了!”
“我来不及抢……就只捡了这个她扔掉的盒子。”
闻言,洛清渊紧攥住了手心。
又震惊的问道:“她把这盒子里的东西给吃了?那是什么东西?”
洛云喜答道:“像是什么药丸,很小一颗,棕褐色的。”
洛清渊闻了闻盒子,的确有一股浓郁的药气,但是药味太杂了,分辨不出是干什么用的药丸。
这洛月盈还真是疯了,也不怕是毒药。
“对不起,我没盯住。”洛云喜自责的低下头。
原本她是答应了洛清渊,找机会把这东西给偷回来的。
如今竟被洛月盈给吃掉了。
“算了,吃了就吃了吧。”
洛清渊有些失落,但是她转念一想,只是一枚药丸的话,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或许只是正好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掉了,只留下了这个。
只是如今,洛月盈休想那么顺利的进入王府!
“那个院子里的女人还住在那儿吗?”洛清渊疑惑问道。
洛云喜摇摇头,“没有。”
“她行踪不定,看起来
是在很多个地方躲藏着,也就昨晚才又出现在那个宅院,看起来伤势很严重。”
洛清渊微眯起眼眸,洛情遭到的反噬不轻,现在应该是什么都做不了。
“洛月盈即将嫁入摄政王府,就无须你日日盯着她了,她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你想办法让严平宵注意到你。”
“他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
洛月盈对严平宵而言,几乎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是能骗则骗,但不会完全信任洛月盈。
所以洛云喜跟着洛月盈,是很难打入严家内部了,只能从严平宵入手。
“好!”
洛云喜立刻便离开了。
洛清渊思索着,又仔细看了看那个日月锁的小盒子。
心中仍然忍不住去想,一枚药丸,值得师父用这个盒子装吗?
而且日月锁一般比较大,这个盒子如此的小,机关精密,一定是花了很多时间才做出来的。
紧紧只是拿来放药丸吗?
她思索着,研究着上面的机关。
却忽然发现,盒子内部的花纹,有些奇怪。
看不懂那纹络是什么,但又不是木头的自然生长纹络。
像是画上去的。
她想了想,将盒子拆开来。
一片一片。
平整的放在桌上,震惊的发现,那些纹络是完全可以拼接起来的!
那是……地图!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洛清渊赶忙拿来纸笔,将上面的纹络画下来。
果然,是一张地图,但只是地图的一部分。
师父做此物,留下的线索,其实是
这个地图吧。
她将那个盒子收好,地图贴身带着。
一定还有其他碎片地图,得全部拼起来,才能知道是什么地图。
还得从丞相府入手。
于是她将哑奴给叫来。
问道:“你可知丞相府内有什么密室之类的?或者是洛海平很看重的地方?”
哑奴写到:是有个密室,在洛海平的书房里,而且里面还有一条暗道。
洛清渊微微一惊,“暗道通往哪里?”
哑奴写到:一个别院。
随后哑奴画了一张地图给她。
这个暗道,竟然是从别院直接通往密室的。
洛清渊疑惑不已,“这么重要的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
哑奴写到:我有一次亲眼见到丞相出了门,但没有看到他从大门回来,就在书房外见到了他,我好奇之下就无意中发现了那个暗道。
“那个别院在哪儿,带我去!”
哑奴点点头。
随后两人乔装打扮了一下,前往了那个别院。
别院位置十分偏僻,虽然院子很大,但是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别院。
进去之前,洛清渊还特地跟哑奴确认过,里面没有人住。
哑奴还点了头。
结果洛清渊进入院子,便看到院子里晒着的药草。
她疑惑的看向哑奴,哑奴也摇头表示不知道什么情况。
来到内院,便听见后院有洗衣服的声音。
洛清渊好奇之下,来到了后院门口,往里望了一眼。
院中坐着一个妇人,旁边还有一个两岁左右的孩子趴在
台阶上玩。
妇人正洗着衣服,院中还挂着衣服。
其中几件,明显是男人的衣服。
而且洛清渊并不陌生,那就是洛海平的衣服!
当即洛清渊就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洛海平的外室。
那妇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的模样,还很年轻。
洛海平老牛吃嫩草,真是恶心。
洛清渊很快离开了,办正事要紧。
哑奴带她来到了暗道入口,一个小院子里的井口。
两人立刻钻进了暗道里。
一路前行,没多久,就来到了暗道出口。
上来之后,便是洛海平书房的密室了。
密室里放着不少箱子,像是个库房,但是摆放的都是些值钱玩意。
箱子里也全都是金银珠宝。
洛海平虽然贵为丞相,但是俸禄还远远不足以达到如此地步,多半都是收受贿赂得来的。
密室非常大,但是存放的财物,只放了密室一半不到。
洛海平或许是想用一辈子来填满这个密室吧。
还打了个暗道,看来是做好了随时逃走的准备。
洛清渊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可能与师父有关的东西。
“走吧。”
这个暗道,她已经想到别的用处了。
不过这个哑奴也是,没说要为她卖命,但是,问什么,答什么。
倒是半点不隐瞒。
回去之后,洛清渊叫来了无影,吩咐了一些事情。
一张大网,悄无声息的铺下了。
接下来的几日,准备婚事的事情也停下了,王府里什
么都没准备。
一切如常。
只是外面对摄政王府的议论声很多,有说傅尘寰用情至深的,也有说他冤大头的。
娶一个已经不清白,并且闹出过丑闻的洛月盈为侧妃,简直就是平白落人话柄。
还要面对无数人背地里的嘲笑。
这不是丢皇室的脸面吗。
于是皇上,傅景离都在劝傅尘寰。
傅尘寰却是态度坚决,谁也劝不住他。
素来将皇室颜面放在第一位的太后,这次反倒什么都没说,不知道又在暗地里酝酿什么阴谋。
—
几日后,洛月盈要进门了。
洛清渊睡到日上三竿,芝草才跑来叫醒她,“王妃,洛二小姐的送亲队伍已经到大门外了。”
洛清渊起床伸了个懒腰,“这么快啊。”
“那就开门让她进来吧。”
芝草小心翼翼的问道:“真开门吗?”
“不然呢?”
于是芝草点头离开,让人去前头开门。
此刻,除了身着大红嫁衣的洛月盈之外,还有不少前来看热闹的宾客与路人,都要看看,这洛清渊会不会让洛月盈进门。
这队伍这般气势浩**,跟明媒正娶有什么区别。
若洛清渊打开门,让洛月盈进了,那就意味着她今后要彻底被洛月盈踩在脚下。
若是不开门,难免又要被人议论善妒,心胸狭隘,关键是要娶洛月盈的是摄政王,洛清渊不开门的话,便是跟摄政王做对。
众人十分期待的等着。
终于,门开了。
四周顿时传出一片惊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