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渊察觉到气息立刻起身,一把拉过傅景离。
堪堪躲过攻击。
然而,却传来两个倒地的声音……
赵大彪和王月清两人猛地倒下了。
那老妇惊呼一声:“儿子!”
一急,也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何大人猛地起身,“抓刺客!”
大批衙役冲了出去。
傅景离还有些惊魂未定,看着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若不是洛清渊及时拉了他一把,他也会死。
洛清渊蹲下身检查了赵大彪和王月清的致命处,毒针直入后脑,这暗器杀伤力不小。
她转头看了一眼洛月盈,洛月盈已经被吓得脸色煞白。
洛海平拉起她,“这儿不安全,走。”
说罢便护着洛月盈离开了。
何大人看着地上的尸体,懊恼万分,“岂有此理!人证竟在公堂上被杀!”
傅景离走上前来问道:“何大人,方才二人的话,足以证明拂雪是无辜的了吧?”
何大人点点头,“是,无辜的,眼下便可放人。”
傅景离这才放心,“那就好,本公子冒着性命危险来这一趟,没算白来。”
何大人让人抬走了尸体,面色凝重,“只是这案子,又平添了两条人命,愈发棘手了。”
公堂上,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杀,这事可不小,必须要抓到凶手,才能
给出一个交代。
“辛苦何大人,那拂雪,我就带走了。”傅景离并不在乎这个案子,只在乎拂雪的性命。
说罢,傅景离便带着洛清渊离开了。
官府外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此刻官兵正在四处搜捕杀手。
但看起来,很难抓,对方的实力很强。
那赵大彪最后的话,是说那人的手背上,手背上有什么?
难道是鹰纹?
又是那个天鹰门的杀手?
“七皇子,你是怎么把人救出来的?谢谢你啊。”洛清渊感激道。
傅景离笑了笑,两根手指捏起比划了一下,“我的功劳,可能就占了这么一点点。”
“这些都是三哥做的。”
“那日看到你被抓,三哥不肯出手救你,我还跟他吵了一架。”
“没想到他是故意当街与我争执,让这幕后之人以为他不会出手救你,才会放松警惕。”
“一边又悄悄的查那两个证人,把赵大彪他娘给救了出来,才能在今日证明你无罪。”
“论智谋,我还真是比不上三哥。”
傅景离饶有兴趣的说着,而洛清渊却已经是震撼万分。
这一切,竟然是傅尘寰做的。
“代我与他说声谢谢。”洛清渊说道。
傅景离说道:“我答应三哥,你从官府出来就带你去摄政王府,去了你亲自跟他道
谢吧。”
闻言,洛清渊微微一怔,她皱起眉,“不行,我还有事!你先去吧,我晚些再去。”
“什么事?这么着急吗?”傅景离惊讶。
“恩,很急!”洛清渊说完便往另一个方向跑了。
她要去太傅府,看看洛云喜是不是出事了!
—
太傅府。
洛云喜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而她的记忆也已经恢复了大半。
想到答应过拂雪的事情,洛云喜心急如焚,立刻跑出门去,也不知道现在去来不来得及!
只希望拂雪还活着!
原本她是想避开娘的屋子,然而她却发现,今日府里似乎不太正常,一个走动的下人都没有。
安静的十分诡异。
正好路过娘的院子,她便走了进去,也是死一般的沉寂。
然而,她却看到了正好打开房门走出来的徐松远。
“徐大哥……你……”洛云喜皱起了眉,想到了昨晚,好像是徐松远打晕了她。
徐松远微微一怔,随即笑着问道:“云喜,你头还疼吗?”
他走过来摸洛云喜的额头。
洛云喜防备的后退了一步,“你昨晚为什么打晕我?你现在怎么又从我娘的房间里出来?”
“这府里的人呢?为何如此安静?”
洛云喜困惑极了。
徐松远笑了笑,说:“云喜,你娘已经同意
我们在一起了,高兴吗?”
闻言,洛云喜大惊,“同意了?怎么可能!”
她娘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跟一个江湖人士在一起。
洛云喜抬步便越过徐松远,喊了起来:“娘!”
然而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
就在她抬手要推开房门时,徐松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云喜,你若推开这扇门,有的事情,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什么意思?”洛云喜震惊的看着他,“徐大哥,你做了什么?昨晚你打晕我,是不是故意阻止我去官府改口供?”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洛云喜只觉得今日的徐松远太过古怪,让她感到陌生,感到不安。
徐松远眉头紧锁,“你的记忆,果然恢复了。”
“那就对不住了,云喜。”
再次看向洛云喜时,徐松远的眼神变得无比冰冷。
“徐大哥……”洛云喜僵住了,眼里尽是恐惧。
直到徐松远一脚踹开房门。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惊呆洛云喜。
她娘,正被死死的捆在凳子上,嘴里塞着破布,鼻青脸肿,明显被毒打过。
“娘!”洛云喜大惊,心急如焚的冲了进去。
然而,却有一把凌厉的长剑,先一步横在了洛云喜面前。
徐松远手持长剑,走到了洛
榕身边,长剑落在了洛榕的脖子上。
“云喜,我不想杀你,只要你口不能言,手不能写,便可保住性命。”
洛云喜大惊,此刻才终于明白,徐松远是什么人。
那幽冥尸虫,是徐松远给她下的!是为了让她无法说出真相!
震惊与心痛交织而来,在她心里掀起狂风巨浪,她崩溃的红了眼眶,嘶吼道:“你放了我娘!”
徐松远扔给她一个药瓶,“吃了它,我就放了你娘,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
洛云喜捡起那黑色的药瓶,洛榕拼命的朝她摇头,拼命的阻止她。
洛云喜泪流满面,她知道错了,是她害了娘!
她打开药瓶仰头饮下毒药。
喉咙一阵灼烧般的剧痛袭来,痛的她猛地跪倒在地。
洛榕痛彻心扉,想要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云喜,你怎么那么傻啊!
洛云喜流着泪抬起头,死死的瞪着徐松远,张了张嘴,嗓音嘶哑:“放了我娘!”
徐松远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幽幽开口:“还需要你断了手筋,但你应该下不去手,我来帮你吧。”
徐松远眼眸一冷,长剑一挥。
凌厉的剑刃却割破了喉咙,鲜血喷溅而出。
“娘!”洛云喜看着眼前那喷溅而出的鲜血,染红了的视线里,娘的头无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