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娆平静的写着书信,语气淡然:“她或许有自己的理由吧。”

“她们年纪尚小,也就不必过多追究。”

白疏点头应下:“玄鹤书院那边我会多盯着的。”

联姻一事,洛娆迟迟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只是拖着东河国王子留在宫中。

或许高江理自己也感觉出来了,洛娆无意答应联姻一事,不然他也不会至今见不到公主一面。

这天,高江理借口宫中烦闷,要出宫游玩,洛娆便派了一队侍卫随行。

但在街市上,高江理找机会甩掉了侍卫。

侍卫满大街到处找,都没找到高江理,消息及时传回宫里,洛娆便让苏振傲严守城门,不能将高江理给放跑了。

高江理在暗中发觉城门戒严,也知道自己出不去了。

便只能先找了家客栈住下。

江如得知高江理出宫失踪了,立刻跑到了照影宫来。

“师父,那家伙逃了?”

“还在都城,苏将军亲自守着城门,他逃不出去的。”洛娆从容的倒着茶。

闻言,江如眉头紧锁,“他难道是察觉什么了?”

“应该是的,多日来都没见到你一面,就知道我无意联姻,只是为了拖住他,所以他想跑了。”

“可这都

城岂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洛娆神色平静,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江如担忧问道:“可他会不会有别的办法给清州那边传信?若那边知道他和谈失败,定会发起进攻!”

洛娆笑了笑:“无妨,傅太师来信,通过一些江湖上的线索,找到了近几个月新建的一个门派,表面是江湖势力,实则是东河国探子。”

“他们已获得重要线索,问出了他们传递消息的重要方法,都城到清州的路上已经布防,一只信鸽都飞不过去。”

“消息传不到清州。”

闻言,江如这才放心了,“原来师父早已安排妥当了。”

“不过这高江理,还是得抓回来。”

“反正已经撕破脸,就将他关押起来还踏实些,若能用些手段,说不定能逼问出重要的线索。”

洛娆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高江理逃出皇宫,下落不明,遇到什么危险也不无可能。”

“也并非是我们待客不周。”

听到这话,江如顿时心领神会。

勾唇一笑,“我这就出宫去!”

出了宫,江如四处闲逛,去了茶楼和酒楼,听戏喝茶,十分悠哉。

在城中晃悠了两天,也没见到高江理的身影

但她不急。

第三天夜里,她在画舫醉酒,被伙计送回房间之后。

又一个身影紧接着进入了房间里。

谨慎的锁上了门。

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到了床边。

拿出画像反复对比了一番,随即轻笑一声:“果然是你,没想到倒是在宫外遇到了,还真是如女君所说,是缘分啊。”

高江理得意笑了两声。

随即坐到**,看见江如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脸颊绯红,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更是犹如红透了的果实。

“吃了我的醉仙丸,怎么也得睡上个两天两夜,有了你,我就不怕出不了城了。”

“但在那之前,让我试试这黎国公主,到底是什么滋味。”

高江理伸手触碰江如脸颊。

然而就在碰到的那一瞬,**昏睡的人却猛地睁开眼,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穴位。

反手便是一巴掌扇去。

打得高江理脑子嗡嗡的。

“蠢货,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江如冷哼一声,对着高江理便接连发起进攻。

两人立刻打了起来。

高江理意识到这是陷阱立刻想逃,但却被江如给拽了回来。

交手几十招,最后江如制住了高江理,将那醉仙丸一把塞进了高江理的嘴里。

“你自己的药丸,你自己慢慢吃吧。”

“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收买这儿的伙计,他们可是黎国人!”

高江理很快便眩晕了起来,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你!”

江如冷冷一笑,一脚踹了过去。

高江理倒地便彻底昏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时,高江理已经身处一间密室,暗无天日,只有房间里的烛火亮着微弱的光芒,不知白天黑夜。

而密室里靠墙有一把椅子,江如正漫不经心的翘着腿喝着茶。

“你终于醒了。”江如放下茶杯,起身缓缓走去。

高江理浑身发软,有气无力的怒道:“你竟敢抓我,我是来和谈的,你们黎国就是这样对待来使的吗?”

江如冷笑一声:“你看这儿像是皇宫大牢吗?抓你,还用不着动用宫中人手。”

“我抓你,是为私仇!”

江如说着,指尖挑过他胸口衣襟处,取出了那副画像。

“这画像的主人,你们把他怎么了?”

高江理闻言冷冷一笑,“自然是死了。”

江如眼眸一冷,随即勾起唇角,“是吗?”

“我劝你赶紧放了我,我可是东河国王子,若因你而两国交战,这个责任你承担得起吗!”

高江理开始威胁

江如轻嗤一声,“你不是已经听说过我的来历吗?我又不是皇室血脉,公主这个封号不过就是威风些罢了,交不交战我可不在乎。”

“更何况,你们若真有十足的底气,这么着急和谈做什么,直接打不就完了?”

“还敢来威胁我们。”

“既然这画像的主人已经死了,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说罢,江如拍了拍手掌。

高江理不明所以,下一刻便看到灯影下,一条条蛇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

江如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药瓶,将粉末都倒在了他身上。

高江理紧张的往后躲,扯动铁链哗哗作响,“这是什么!”

“可以让你生不如死的毒,偏偏这些毒虫最爱这些毒。”

“直接杀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不如拿你来喂它们吧,能让它们饱餐一顿,你也不枉此行了。”

一条条蛇爬进的密室中,往高江理围来。

甚至顺着他的腿爬到了他身上,嘶嘶嘶的蛇信子吐在他耳畔,折磨得高江理脸色惨白,满头大汗。

颤抖着声音急忙开口:“他没死。”

“他还活着!”

江如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谁?你说谁还活着?”

“离恨岛冷江南,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