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离问道:“要进去看看吗?”

洛娆摇摇头,“不必。”

两人就守在外面观察着,随着时间过去,罗盘的反应更大了。

那种气息,洛娆并不陌生。

听着里头没有了动静,洛娆和岑离便立刻离开了断崖谷,从来时的栈道离开了。

直接下山回去了。

岑离疑惑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洛娆淡淡道:“盯着徐晋寒即可。”

“他要将金矿搬出来,不必阻挠。”

她此次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金矿位置,徐晋寒是休想私吞半点金矿的,让他先将金矿费力搬出来也好。

岑离点点头。

接下来的几日,洛娆暂时住在了曲幽镇。

岑离每日都会去盯着徐晋寒,每天晚上回来汇报徐晋寒一整天都做了些什么。

接连数日,徐晋寒都在搬运金矿。

他将那些金矿都藏在了随州城外一个比较偏远的别院里。

大约七日后。

徐晋寒便组建了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全是军中高手,带上那些金矿,启程出发离开了随州。

洛娆不知徐晋寒有什么计划,便亲自跟了上去。

谁知道徐晋寒到了驿站之后,便写密报,加急送往都城。

洛娆在半道拦截了书信。

打开一看,

不由得一惊。

这书信是要送给皇上的,徐晋寒说,他在随州发现了金矿,请皇上立刻派兵前来接应。

洛娆惊住了。

徐晋寒竟然是要将金矿上报,没想私吞?

她还怀疑徐晋寒此举是障眼法,便又跟了一段路,每到一个驿站,徐晋寒都会写信跟皇上汇报行程。

看起来很谨慎,全无半点私心。

洛娆便书信一封,让阿神送到了于柔手中,让于柔派祭司一族的弟子前去接应徐晋寒。

洛娆便没有再跟下去。

先折返回了随州。

岂料在荒郊野岭的一家客栈里,洛娆撞见了一个老熟人。

“傅霄?!”

对方看到她时,也是大吃一惊,“你回来了?”

洛娆微微一惊,“我还让于柔设法联系过你,你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傅霄面露喜色,解释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到处跑,行踪不定,所以这书信还未送到我手中。”

“你怎么会在随州?”

洛娆答道:“说来话长,我是来解决一些事情的,你呢?你来随州做什么?”

傅霄面色凝重了起来,“我是来找我爷爷的。”

闻言,洛娆一惊,“你爷爷?”

“我也要找你爷爷呢。”

“你爷爷去哪儿了?”

傅昌可是个关键人物,可不能出事。

“自从我们全家搬走,我爷爷一个人留在天穹道,后来我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就不见了。”

“虽然我知道爷爷做好了一死的打算,但起码得有个人给他收尸吧,所以我一直在找他。”

“之前好像是被抓到都城关在大牢里,但是后来我去大牢,又打探到他被人悄悄带走了。”

“我一路追查无果,爹娘动用禁术才探到爷爷的下落,他在随州!”

“我便赶紧来了!”

闻言,洛娆微微一惊,“你爷爷在随州?”

“正好,我最近就在随州,我帮你找吧。”

傅霄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于是洛娆带着傅霄先去了曲幽镇。

暂时住了下来。

随州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也不容易,所以洛娆晚上用罗盘帮他算了算。

锁定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和位置。

知道傅霄是洛娆的朋友,岑离和傅景寒也很想帮忙,第二天,几人便一起出发,去帮忙找爷爷了。

一行人一路找到了渡州城外的一片荒郊野岭。

岑离不禁开口:“徐晋寒的别院不就在这附近吗?”

“会是在那儿吗?”

洛娆思索着点点头,“这附近好像就那

一处宅子,去看看。”

徐晋寒之前便是将金矿藏在此处的。

如今徐晋寒带着金矿赶赴都城了,这别院按理说应该没人住了。

但几人潜入别院后,却发现后院还有人在生火做饭。

别院里只有些丫鬟和仆从。

洛娆拿迷香将别院里的人都迷晕之后,几人便在别院中搜查了起来。

每一个房间都不放过。

当洛娆找到一个十分偏僻幽静的院子时,一眼看到了静坐在凉亭之中的傅昌!

洛娆脸色一变,“傅昌爷爷!”

她连忙朝外头喊起了傅霄。

随即快步进入院中,确认四周无人,只有傅昌一个。

傅昌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些呆滞,看到洛娆时,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那看陌生人般的眼神,让洛娆有种不好的预感。

“爷爷!爷爷!”傅霄急忙赶来,激动的喊着。

但是当他跑上前抱住了傅昌,傅昌却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眼神呆滞。

看了又看,才缓缓开口:“你是?”

傅霄顿时愣住了,满面担忧的看着傅昌,“爷爷,是我啊!我是傅霄啊!”

“你不认得我了吗?”

傅昌皱了皱眉,“傅霄?”

“是啊!你难道忘了我吗?爷爷!你怎么会变成这

样!”傅霄心急如焚。

傅昌喃喃着傅霄的名字,有一点点的反应,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傅霄到底是谁。

看得人心急。

洛娆便上前给傅昌把了把脉,发现傅昌脉象平稳,一切正常。

倒是观察着傅昌眉心隐隐有一道红印。

洛娆划破指尖,指尖带血,轻点傅昌额头。

傅昌眉心的那道红印便显现了,是一道符咒。

傅霄也看到了,顿时脸色大变。

“血封术!是谁如此歹毒,竟用邪术封了我爷爷的一魂!”

这一魂,封的是傅昌的记忆。

并且也让傅昌不再如一个健全的人,他反应变慢,意识不清,浑浑噩噩,如提线木偶。

洛娆眉头紧锁,“是徐晋寒!”

傅霄立刻便想要解了傅昌的血封术,洛娆却拉住了他。

“此术难解,你不要命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爷爷变成这样!”傅霄满眼心疼。

洛娆观察着傅昌的状态,神色凝重道:“血封术影响到的也有你爷爷,此术即便解了,也会对你爷爷造成极大的伤害。”

“他就活不长了!”

傅霄紧攥着手心,心中气愤又心急,转头看向了洛娆。

“你是大祭司,你可有万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