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盯着金家的温然便发现金梁竟然准备出售掉酒楼。
温然一见这么好的机会,立刻便花钱去将酒楼给买下来了。
不过并没有当面去交易,而是付了钱,找中间人代为交易。
不过金梁也没有追问背后的买家是谁,只是拿着钱,行色匆匆的样子。
于是温然趁着这个机会,将金玉晗娘亲曾经的铺子也给买了下来。
当晚,便要给金玉晗一个惊喜。
当金玉晗收到温然的信时,金玉晗微微一怔。
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吗?还要让她去福宁西街。
于是等到铺子关门之后,她便独自前往了福宁西街。
走进昏暗的街道,前方道路黑暗,寒风刺骨,让人有些瘆得慌。
好在路上还有行人,让金玉晗没有那么害怕。
但是走着走着,她就感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四周静悄悄,寒风呼啸而来却带着几分阴冷。
前方的道路一下子仿佛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街上的铺子都紧闭着,门上挂着的灯笼也在风中摇摇晃晃,带着几分诡异气氛。
这里是哪儿?
她忽的停下了脚步,难道是她走错路了?
她立刻回头,快步往回走。
越走越快,几乎是往回跑。
但却发现,始终没
有走出这黑暗。
前方的路也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她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前方似乎有个人影。
金玉晗仔细的去看,只觉得那人身形有几分诡异。
直到那个身影越来越近,她猛地呼吸一窒。
那人……没有脑袋!
“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在大街上?”
那阴冷的声音一响起,金玉晗一阵头皮发麻。
金竹!
是金竹!
他死了都不放过她,回来找她报仇了!
金玉晗立刻转身就跑,但是不管她怎么跑,金竹仿佛一直都在她身后,怎么都甩不掉。
而这条街也仿佛没有尽头一般,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却始终跑不出这片黑暗。
身后还传来金竹的声音:“把地图给我,我就放了你。”
“把地图给我!”
金玉晗头皮发麻,十分惶恐的往前逃,却不慎摔了一跤。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到金竹还在很远的地方,她快步的跑进了旁边的小巷里。
跑进巷子尽头时,却发现这里是一条死路。
她只得躲到墙角的箩筐后面,遮挡着身体。
听着外头有脚步声传来,金玉晗头皮发麻,紧闭着眼,只希望金竹不会发现她。
她闭着眼祈祷着。
却听见那脚步声
逐渐靠近。
但是却忽然停在了不远处。
她心中期盼着金竹已经离开。
好一会没有动静,她才睁开眼,想要看一看外面的动静。
然而一睁眼。
便见那没有脑袋的金竹就站在竹筐前。
明明脑袋都没了,却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此刻的面目狰狞,得意的笑。
“抓到你了。”
“啊——!”金玉晗惊叫出声。
死死的闭上眼。
然而下一刻,却突然传出一声重击的声音。
还未来得及细听,便感觉到有人抓住了她的胳膊。
“金小姐,跟我走!”
是洛娆的声音!
金玉晗顿时感觉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跟着洛娆跑走了。
身后仿佛也没有了动静。
洛娆带着她跑了很远,终于,跑出了黑暗。
来到了福宁西街。
虽然大街上没有人,但是明显不是刚才那黑黢黢阴森森的感觉。
旁边有家开着的小酒馆,洛娆便带着她过去,跟伙计要了一壶温热的酒。
伙计上了酒之后便去了后院。
洛娆给她倒了一杯酒,“喝杯热的暖暖身子吧。”
金玉晗有些惊魂未定,脸色还是煞白的,喝了口酒,并不辣喉咙。
“大祭司,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听说你来这边了,我想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就过来找你了。”
“谁知道发现你被困入阵中了,俗称鬼打墙。”
闻言,金玉晗微微一惊,连忙说:“可我看到金竹了!他变成鬼来找我了!”
洛娆眉头紧锁,问道:“你身上可是有他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不然不应该跟着你啊。”
金玉晗点点头,便将自己身上的地图说了出来。
金竹父子都十分想要这张地图。
听完之后,洛娆说道:“你介意我替你保管这地图吗?”
“这金竹肯定还会去而复返,若你身上没有他执念的东西,他就不会跟着你了,他找不到你。”
“等他来找我,我将他解决掉之后,再将地图还给你。”
金玉晗没有丝毫的犹豫,便点了点头,“好。”
于是便将地图交给了洛娆。
洛娆收下地图,又给她倒了杯酒,“休息会,我们就回去吧。”
金玉晗点点头。
又喝了一杯。
但却不知为何,喝完之后,她便一阵头晕,视线变得模糊起来,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
铺子里,温然等了许久,却还是没等到金玉晗。
放心不下,便只得外出寻找。
谁知道竟在街尾的小酒馆里看到了趴在桌上睡着的金玉晗。
怎
么回事!
温然快步跑上前去。
“金玉晗!”她推了推金玉晗,却见她睡的极沉。
再端起酒杯一闻,顿时脸色一变。
酒被下药了!
好在金玉晗只是昏睡过去了,并无大碍。
温然立刻大喊起来,将这酒馆的伙计给喊了出来。
对方匆匆赶来,“姑娘,何事啊?”
温然冷声质问道:“你这什么酒馆,竟给客人的酒里下药?!”
这话让伙计大惊失色,“下药,这怎么可能!”
温然将酒杯给他闻。
然而伙计却拿起桌上那壶酒,闻了闻,便倒了一碗直接仰头喝掉。
“酒里绝无可能下药啊!本分做生意的人哪敢自砸招牌啊!”
温然便也闻了闻那壶酒,酒壶里的确没有药。
是这酒杯里被下了药!
看到桌上还有另一个酒杯,那说明之前这里还有一个人。
便询问伙计:“还有谁跟这姑娘一起的?”
伙计答道:“一个中年男人,瞧着像是这姑娘的父亲吧,我也没多问。”
“这姑娘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报官?”
闻言,温然眉头紧锁。
父亲那样年纪的男人,难道是金梁?
温然仔细检查见金玉晗确实没有被欺负,也就没多停留。
赶紧背上金玉晗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