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的小嘴是真能说,那简直是竹筒里倒豆子,噼里啪啦一顿说,声音大而尖锐,刺的顾续安耳朵疼。
重新塞回去,让她强制闭麦。
拉下她的眼带,看到一双弯弯长睫毛漂亮的大眼睛,大眼睛扑闪扑闪着怒火恶狠狠的盯着顾续安,恨不能用眼神杀死他。
“第一,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不许大喊大叫。”
“第二,我不是**贼,我对你没有任何的兴趣,不会发生你胡思乱想中龌龊不堪的破事。”
“第三,你是被我手下偷偷劫掠来的,而非我本意,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给你松绑,你选择现在离开还是明早离开都行,但不许骂街不许撒泼,否则,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明白吗?”
那女子盯着顾续安好一会儿,眨了眨眼睛。
顾续安取下布团,那女子闭着嘴没有骂街,又解开脚踝上和手腕上的绳子,放她自由:“好了,你现在……”
“可恶的**贼,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杀了你!”
不等顾续安的话说完,那女子认定他就是**贼,闪身跳起直接来了个飞旋踢,凌厉的风随着笔直、修长的腿呼啸而至,朝着顾续安的头颅踢去。
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有如此武艺。
幸好他现在的武力增加到80,要是败在这个小姑娘的脚下,那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一抬手抓住劈来的腿,脚下踢开她的另一条腿。
女子失去重心,身体摔在炕上。
顾续安知她不会乖乖听话,借势扑过去,大手抓住她的两个洁白细嫩的手腕,拉过头顶,身体压在她的身上,四目相距一拳之距。
顾续安温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脸颊上。
少女红了脸颊。
她盯着顾续安的眼睛,竟然忘记了挣扎反抗。
顾续安眼眸里充满了威慑和警告:“我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但我也不会纵容你,若是再敢乱来,我就把你扒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
少女内心:“这个男人,好霸道。”
顾续安:“听明白了没有?”
少女微微点头。
顾续安缓缓松开她的手腕,站起身,拉了拉衣服,说:“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不过我建议你明早再走,靖宁郡内,除了宁安城能够保证你的安全外,其他地方都无法保证。”
少女看着顾续安问:“你便是顾续安?”
听到她能够精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顾续安很意外:“你知道我?”
少女冷笑:“刚听说,就被你的人给抓来当压寨夫人了。”
顾续安这才认真地打量着女子,女子身着华贵的黛青色丝绸衣,面容皎洁,身上有股大家闺秀的感觉,就问:“你不是吴家的人?”
吴家,就是老黄劫掠的豪强士族。
女子笑了笑:“我叫白鹭。”
姓白?
顾续安皱起眉头,因为燕国的国姓姓白。
要是这个白鹭真的是燕国皇亲贵胄的话,被他劫掠来,这燕国还不得发重兵来围剿?
老黄啊老黄。
你是真他妈的给了我一个他妈的惊喜啊!
不对!
白鹭要是皇亲贵胄,怎么会出现在吴家?吴家不过是燕北郡郡内的大家族,还不至于能够攀得上皇家。
白鹭似乎看到了顾续安的疑惑,解释道:“我的母妃姓吴。”
“所以你是哪位王爷的女儿?”
“秦王。”
“秦王?”顾续安又皱起眉头。
秦王是燕国王氏子弟里面唯一一个带兵的王爷,罗茂清这些个武将,都归秦王统管,可以说,在燕国,秦王的权力很大。
要不是秦王无心皇位,还轮不到当今皇帝上位。
思索片刻,顾续安对白鹭说:“看来,我们只剩下两条路了。”
白鹭挑眉:“不应该是你吗?你将本郡主劫掠来,我父王若是知晓,必然会发重兵讨伐,你觉得凭宁安城,能够挡得住吗?倘若……你要是请求本郡主放过你,再送本郡主回去,本郡主倒会考虑考虑,说服我父王,饶过你。”
顾续安点头:“看来是四条路。”
白鹭:“……?”
顾续安解释:“第一条路,跟你父王拼死一战;第二条路,求你开恩放过宁安城;这是你认为的两条路,我这里还有两条路,第一条路,直接强娶你,让秦王被迫成为我的老丈人,在给他送一个外孙……”
“你……混蛋、无耻、可恶!”
“第二条路,先杀了你,再跟秦王拼命,或者用你做威胁,逼秦王退兵,来吧,白鹭郡主,四条路,你选哪个?”
白鹭用怨恨的小眼神盯着顾续安。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哼!”对视片刻,白鹭转移目光,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既不敢跟我父王开战,也不敢轻易放我走,甚至在必要的情况下还想娶我?你还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
顾续安:“养你就挺吃亏的。”
白鹭:“……”
她有种把顾续安剁碎了包饺子的冲动。
顾续安无视她愤怒的目光说:“也有双赢的办法,请你书信一封送给秦王,说明情况,得到他的谅解后,我再送你回去,如何?”
白鹭冷笑:“想得美,太便宜你了。”
顾续安摊开手:“那你只能委屈你做我夫人了。”
白鹭:“想得更美了。”
顾续安不想跟她再浪费口舌,说:“我没工夫跟你耗下去,四条路给你说明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告诉我你的答案,还有……”他警告他,“不要试图逃跑,以你这三脚猫的功夫,爬墙都费劲。”
白鹭怒了:“看不起谁呢?”
顾续安不再理会,转身走了回去。
侯爷府内只收拾了一间房,其他的房子都处于空置状态,寝房被白鹭占了,他到没地方睡了。
想到老黄现在睡得正香,心里就很气愤。
恨不能现在冲出去,把他从睡梦中拉起来陪自己。
“唉!”
叹了口气,就朝着书房走去。
把书房的凳子拼起来,拼成简易的床,和衣趟了上去,原本意外会睡不着,没想到睡眠像是猝不及防被人敲了闷棍一样,连个梦都来不及做,睡了个干净深沉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