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终成眷属。
没钱人亲眼目睹。
真是糟心的一天。
周末出来散心，心堵得厉害，两人对视一眼，迅速结账离开。
空了一桌出来。
立马有人补上。
刚才在外面花痴的两个小姑娘，竖耳倾听，预备候补。
两人窃窃私语。
“我觉得你比她好看多了。”
“你也比她好看。”
两人说着说着发笑。
乔薇有时候苦恼于自己的耳力。
离得近，她想忽略两人的谈话都难。
咖啡端过来，乔薇喝了口咖啡平复心情，瞥了眼旁边两人：“你这么抠门，如果被年轻小姑娘知道了，怕是会嫌弃你年纪大。”
“我不离婚，就不需要讨小姑娘开心。”陆晏清身体往后靠在沙发上，表明态度。
乔薇拧眉：“我们分居超过两年，我可以诉讼离婚。”
陆晏清冷声道：“分居两年只是必要条件，不是充分条件，你还得证明我们俩感情破裂。”
乔薇翻了个白眼：“都分居五年了，还不能证明我们俩感情破裂？”
陆晏清从内衣口袋抽出乔薇五年前留给他的信件：“这就是我们感情没有破裂的证据。”
信封只露出一个角，乔薇脸就红透。
五年前的她也太矫情了吧！
走就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多好！
乔薇咬牙：“五年前对你有感情，不代表我现在对你还有感情。”
陆晏清见她脸红得能滴出血来，掏出一般的信封又塞了回去：“你对我没有感情了，但我对你还有感情。”
乔薇呆在座位上。
好半天后，齿缝中艰难挤出两个字：“……无耻！”
陆晏清没有回应乔薇的评价。
陆晏清招手叫来服务员，又给她点了个樱桃松饼：“外婆说老家原来种了棵樱桃树，你四五岁就知道踮着脚吃樱桃，还爱让她给你做糖渍樱桃泡水喝。”
乔薇心情复杂：“外婆她……”
关心的话，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陆晏清说道：“外婆很好。她的病，前两年做了几次手术，基本上根治了。现在每天都会出门跳广场舞，身子骨比你走的时候还要硬朗。”
乔薇惊讶：“这五年，你一直在照顾外婆？”
陆晏清反问：“不然呢？”
乔薇：“……”
甜点都是提前做好的，服务员端来甜点，陆晏清接过，把樱桃松饼放在她面前：“外婆年纪大了，你想走就走，我公司在国内走不了，只能受累多担待一点。”
乔薇条件反射想顶嘴。
理不直，气不壮，嘴巴微张，好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陆晏清无意让乔薇愧疚。
见乔薇迟迟不动甜点，他端过来，替她将松饼切好，又放回去，故作不动声色问道：“儿子呢？”
“丢了。”
“什么？”他惊恐看过去，瞳孔震动。
心里那股积压的怒气上涌，乔薇站起身，眼里溢出怨恨：“你能把女儿丢了，我就不能把儿子丢了？”
此时此刻，乔薇钱也不想要了。
乔薇要走。
陆晏清喊住她：“真不回家看看外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