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我随手抓过Max的衣服套上(我昨晚上是披着毯子回来的,我自己的那一套缠满胶带的衣服被警察带走查指纹去了。),怎么这么肥大?平时看他身材满好,腰满细的,怎么肥了这么多?只好把袖口和裤管都卷了好几卷,又抽了条他的领带做裤带,总算能见人了。先给Allen打个电话,好在是周末,他在家。又拿了Max的车钥匙冲出门去。只听到Max在我身后喊:“Heaven,你去哪里?等等我,你不可以一个人开车的。”(安省法律规定,拿G1车牌的,也就是刚学开车还没有通过路试的,不可以独自驾驶,身边一定要有拿驾照5年以上的人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盯着。不过很多人,特别是中国学生都不太理会这一条。)

一路彪车来到了Allen家,一进门我劈头就问:“你说当时和你一起接受实验的有三个人,另外两个注射了杨盛林的药物后发高烧,然后也对药物没什么明显反映,对吗?”

“对呀!怎么了?”

“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都和我一样是McGill的学生。”

“那后来呢?就把他们打发回家不再进行跟踪实验了吗?“

“也不是。开始我们三个都是每天都被测试的,不过很快就发现我对药物的反应比他们明显太多,于是仍然每天对我进行测试,对他们俩大概十天左右测一回吧。”

“他们什么反映都没有吗?”

“这个。。。只能说没有明显反映。”

“现在呢?你还跟他们有联系么?知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我第一次发作后,马上就来这儿找你了。”

“你快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后来又有什么反应。”

“到底怎么了?”

“别问了,快打电话!”

Allen找出记事本往Montreal打电话去了。骨碌骨碌地说着法语。我象个困兽一样在屋里走来走去。Allen打了几个电话,放下听筒很严肃地看着我说:“他们两个都失踪了!”

“什么?”我们俩对望着,都在对方的眼底看到了担心很惊惧。

“他们会不会——”

“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我又问:“你呢?注射了我的解毒剂之后你有什么反应?完全恢复正常了吗?”

“应该是吧。”

“你的哮喘呢?我记得你说以前有哮喘的,用过杨盛林的药之后好了,现在呢?用了我的抗体后哮喘有没有回来?”

“没有!”

“别的呢?用了杨盛林的药后你感觉到精力很充沛,浑身象是有使不完的劲儿,现在呢?原来耳朵能听到很细微的声响,现在还能听到吗?”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有这些反应?你发烧了,不应该的,你输了我的血之后发了三天的烧,不应该有这些反应的。”

“别废话!告诉我你现在身上还有没有那些用之不竭的精力?”

“没有了。”

“肌肉呢?”我扑过去扒他的衣服,想看看他身上的肌肉块还在不在。

“喂喂,你干嘛?要看裸男看你们家Max去。”Allen很不合作地阻止我扒他的衣服。

“你让我看看啦!”我狠狠地撕开了他的衣服,露出了很是健美的胸膛。他的肌肉还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我的没有了!我用手指戳了戳,闭上眼睛看一看,好象比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小了些。

“我的衣服!”Allen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看来你是真有毛病! 他们说我还不信!喂!别戳了,怎么你家Max没有喂饱你吗,还吃我的豆腐!天啊,我居然叫一个小孩子非礼了!”Allen半真半假唱作具佳的哭诉他失去的“贞操”。

“Shut up!”我没好气。想想看,还有什么?对对,愈合能力!我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就在他的手臂上划了一道,血很快渗了出来。

“你疯了!”Allen跳起身来,一把推开了我,一边甩着流血的胳膊大喊。

“我只是想——”

我还没说完,门开了,Max闯了进来,正看到我“持刀行凶”,Allen “衣衫不整”而且“血流成河”,“住手!Heaven!你要干什么!”Max扑过来抢下我手中的刀,我很配合地交枪,啊不,交刀。

“我没干什么啊!到是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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