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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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年,Charles给我演示二唯NMR谱仪的时候,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千万要记住使用时先打开安全阀门,他还特别把共振谱开了盖儿,让我看里面的安全阀门。我闭上眼睛,努力地看。恩,应该是这个样子没错。
我试着象画卡通一样画出那个阀门,经过我两三个小时的加工,一张很“真实”的图片产生了!为了看上去更真实一些,我还连带着画了半片象是烧焦了一样的底座。然后又把阀门图了点黑,顶部又瘪了一点的样子。
我又写了第二封E-mail。“Think your fingerprints are on it?”(你的指纹会在这个东西上面吗?)随信付上我假造的安全阀门图片,又给那六个人分别发了出去。一般人不会见过那个安全阀门,而如果真的有人破坏的话,他一定会以为爆炸时这个部件被整个蹦了出来而被保留了下来,而且目前在我手里,至于别的人,怕是不会知道我造的是什么东西。
鱼儿上钩了!还不到晚上,就有人回了我的E-mail,可惜他也是重新注册的帐号,完全看不出来是哪一个。“How much do you want?”
看到这个E-mail,我激动得浑身冒汗,手脚冰凉。
“你说我们要多少合适?一百万够不够?”呵呵,看来加拿大遍地是黄金,我才来不到一年,就快变百万富翁了。
“什么一百万!”我的头被星遥敲了一下,“敲诈勒索犯法的,抓到了最少关5年!”
我苦着脸揉着被他敲痛的头,死小孩,下这么重的手,开个玩笑不行啊?
“你约他去个公众场所碰面。”
“公众场所?不对吧,电影里坏蛋接头都在很隐蔽的地方,没人去的码头啊,废旧的仓库一类的,Ouch!”还没等我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我生气地瞪着他,为什么又打我?
“你个白痴!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他把你灭口了怎么办?”
最后我回了个E-Mail,告诉那个人我要一百万现金加币,然后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交接。
“可以,不过要两天时间筹钱。”
“三天后,正午12:00,麦当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到时候怎么找你?”
“我会带一顶红帽子。你呢?”
没有下文了!我们俩等了很久,也没有新的E-mail进来,怎么回事?
“你这白痴!”头头上又挨了一下,“发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我揉着脑袋很不服气地问,打得我满头包的,都快变释迦牟尼了。
“他问怎么找你是应该的,因为他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是你先给他发的E-mail,所以他一直认定你知道他是谁。你这个笨蛋偏偏问怎么找人家,他能不怀疑吗?”
“那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他应该还是很想拿回那个东西的。”
我去了一趟实验室,找了材料系小工厂的Sam帮我做了个“证据模型”,Sam的手艺很好,照着我的“图纸”,作出来的居然有九分象。
终于到了约会的时间。我给了一个学生20块钱和那个模型证据,让他带上红帽子进去麦当劳吃东西,我和星遥则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着。正午正是麦当劳里客人多的时候,那个学生买了份套餐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我们俩紧张地拼命喝水。
有人过去了!
可惜不是,他只是从他身边走过。。。
又一个人过去了,也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就见他端了一份套餐,跟红帽子说了些什么,红帽子点点头,他就坐到了红帽子的对面,自顾自吃了起来。
还有10 分钟就到12:00了,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再接近红帽子。
12:00正,没人!
12:10,红帽子对面的男孩起身离开。
12:15,又一个人坐到红帽子的对面,这次是个女孩。
12:30,红帽子起身离开。当时说好的让他只在那里呆到12:30。
我和星遥追了出去,红帽子把我的模型证据还给我,我问:“有没有人跟你搭话?”
“没有。”
“那个坐你对面的男生呢?他没说什么吗?”
“他只是问我可不可以坐那儿,我说随便。”
他没来?我们两个垂头丧气地走回学校。星遥去上课了,我去了图书馆又发了个E-Mail,问他为什么失约,可是一直等到晚上也没人答复。再发一个,告诉他如果还不答复,我明天一早要把物证交给警察了。
坏了坏了,不知不觉的天已经黑了,得赶快回家,不然Max找不到我,又该发疯了。自从上次我注射了解毒剂昏倒之后,Max总是盯我盯得紧紧的,生怕我乘他不注意又玩命做实验。
真是的,这算不算以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我又不是工作狂,上次是不得已,不然我才不会那么拼命地干活儿呢。我犹豫着是回自己家还是去Max那里,最后决定先回自己家。
我一边走一边想为什么那个人没去赴约,也不再回我的信儿,难道他不想要回我手里的证据了吗?一抬头,坏了!怎么又走到小路上了?自从上次Allen变身袭击了我以后,我轻易不敢走小路的。
已经走出了太远,我只好提心吊胆地继续往前走。身后,身后好象又有声音!不要啊!Allen,是你吗?可不可以不要玩了!我的喘息急促起来,撒腿就跑。真的有人从后边追上来了!我拼命跑拼命跑,却感觉到追踪者离我越来越近,不会是Allen又变身了吧?一双手把我拦腰抱住,我拼命挣扎,一边大叫:“救命啊——”一块手帕子捂到我的鼻子上,刺鼻的气味,是乙醚!我又挣扎了几下,终于抵不住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