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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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自己的头,猪啊,猪啊,原来大家一直追问的答案就在我的脑袋里,只是我一直忽视它的存在,从来没仔细看过,要不是今天画一画,恐怕我会一直把它带到坟墓里!不过,好象也不能全怪我啊,这两个东东长得很象的,都是24边型,8个碳上带基团,只是所带的官能团不同。

画出新药品的结构式,仔细看一看,有个尸胺基团,难怪Allen发作时身上那么臭,恩,这个基团是使人产生兴奋的,这个基团又是什么呢?检查结果,有4个官能团是我从没见过的,这么复杂的东西该怎么做出来?

转念一想,已经没时间管它是怎么做出来的了,Suppose我已经做出了这种东西,如果我是杨盛林,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查文献!我们老板在“STENEASY”(那是个专门查文献用的网址)有个帐户,我把从三个月前算起,两个月之内我们室里所有人查过的文献都调了出来,一个一个地看。还真不少,一共537篇。

我坐在那儿,一目十行地看着,不是,不是,不是。。。

看完了最后一篇,已经是第二天早上5点多了,只有3篇可能有关系,一个涉及到新化合物的一个基团,原来它的作用是使受伤的生物体在短时间内迅速愈合,另外两个是如何识别特殊官能团的NMR谱图,分别提到了另外两个基团的识别,却没有提到它们的功用。看来到目前为止,我走的路还是对的。我抻了个懒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自己都很惊奇地发现我除了有点饿之外,居然一丁点儿都不累!杨盛林真是天才,他做出的是什么药啊?

居然只用了5分钟,我就跑回了平时要走20分钟的家,比开车还快哪!

洗澡,换衣服,又饱饱地吃了一顿之后,我又回到了办公室。现在什么动物实验都来不及做了,也根本来不及重复样盛林的实验,只能竭尽全力攻抗体了。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我的计算机模拟程序。(怪不得杨盛林说只有我才能帮他,原来是说我的这个模拟程序。)可是那个程序只是我闲着没事儿编着玩的,幼稚极了,很多重要的因素 都没考虑进去。用它算几个不太精确的方程出出文章骗骗人还行,现在我自己的小命要靠它,我自己都不放心。可要完善它,最少也得一个月啊。算了,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尽人力听天命吧。

室里的其他人也陆续来了。看到我这么早就在,都很吃惊。我原来有那么混吗我?没工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儿要处理性命忧关的大事呢。我一边修改我的模拟程序,一边有很多不识相的噪音钻进我的耳朵,想不听都不行。

“王姐,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李想问。

“对呀,现在Biotec在London刚成立个研究室,正招人呢,你递Resume了吗?”——张薇。

“三个位置上百个人申请,唉!”王姐长叹一声。

“向人家杜肇斌学学,跟云天小孩套套近乎,让他帮你在副总裁的耳朵边吹吹风,没有不成的,呵呵。”—— 张薇。

“那小孩不简单啊,原来跟Go To,现在又攀上了Biotec的副总裁,你说他一个男孩。。。”—— 李想。

“你管人家呢,我看那小孩还不错,哪次找他帮忙都挺爽快的。”——王姐。

“咳咳!”张薇咳嗽了两声。

“早啊!”杜肇斌来了。

这里实在太吵了,我抱了笔记本去了图书馆,找了个很僻静的角落坐下接着干。不知是人急智生,还是受了药物的刺激,我现在大脑飞速运转,编起程来十指如飞,有如神助。

应该差不多了,看来我原来的程式比我自己想象的要完备的多,这也就改了一天吧,就基本可以用了。好饿!什么时候了?我看看表,10:24AM,又熬了一宿吗?

背起笔记本准备出去觅食。刚出得图书馆的大门外,迎面撞见Eric,他一见我就冲过来,“天啊,Heaven,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大家找你快找疯了!都报了警了!”

“胡说,昨天我还在实验室,杜肇斌,李想他们都见到过我。”

Eric一路把我拉到实验室,还没进门,就碰见了杜肇斌,Kevin几个人,全都饿狗扑食一样扑向我,七嘴八舌地问我“这些”天去了什么地方?

“这些”天?不就一天一夜吗?怎么突然都这么关心我了?

人越围越多,“好了好了,我没事了,就是躲在图书馆查了几天资料,快别围着我了。”再围下去,就该有人排队买票了。

Max 和Allen一起跑过来,“跟你说和我没关系了!”Allen对Max说。

“你不声不响的去了什么地方?”喷火龙没理他,一直冲到离我的鼻子不到2厘米的地方冲着我大叫,吐沫星子都喷到我脸上了。

关你什么事啊?我心里嘀咕着,我。。。不应该理他的,可是今天心情好,而且不知为什么有点底气不足,“也没去哪儿呀,就呆在图书馆里。”

“呆了三天三夜?”

“有。。。那么久吗?” 越说越小声。

“咕噜咕噜”我的肚子叫了起来。“好饿啊,先给点吃的再批斗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