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不是天才15我心里沉沉的,觉着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个袭击者到底是人是鬼呢?我把实验支上,就坐在自己的位置里把那天晚上的情景重新过了一遍。他好象对杨盛林做的东西非常感兴趣。知道杨盛林合成新东西的人不多,就只是我们室里的这些人,还有那个冒充Biotec人的 Denis,Max知不知道呢?老板不会告诉他,可是他自己应该能猜到一些吧?不知不觉的天已经晚了,我连忙停了实验,然后蒸馏,萃取,分离。。。看来又得摊黑了。还没等我打电话给Allen让他过来陪我,杜肇斌来了。“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这阵子怎么这么勤快?我记得你以前挺懒的,不到Group Meeting 前两天是不会干活的。”“哪里比得上你们呢?朝九晚五的,跟上班一样轻松。对了,你这会儿来干嘛?” 他们博士后下班后很少还继续干活的。“我答应Max会看好你,这几天我陪着你,你就别找那个Allen了,仔细Max不高兴。”“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呵呵,可能是不想让你和Allen太接近。”杜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暧昧地对我笑着说。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一幕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闭上眼睛,杜肇斌举着流血的食指跟我说:“盛林要你帮他做三个样,二维NMR,就在他桌子上。” 流血,兔子!他被兔子咬了一口,难道起了什么变化,就象狼人那样?我看了看窗外,还好,不是月圆之夜。不由的想起这些天来他说过的话:“我猜这小子一定是做出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说不定能申请个专利什么的,怕老板抢了他的功名,不然为什么一声不响就带着兔子一起跑了?” 。。。。。“云天,你们俩那么好,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做了什么?”。。。 。。“对了云天,我看你最近做了不少合成,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老板没让你接着做盛林的课题吗?就你知道得最多,如果你能重复他的实验,没准也能申请个专利什么的。”。。。。。他为什么对杨盛林的东西这么感兴趣呢?CPU高速运转着,他认为杨盛林做出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一直想知道是什么——他认为杨盛林和我最好,我应该知道一些□□——他问过我好几次杨到底做了什么——他知道我给杨盛林做了几个NMR试样——NMR? Charles?难道也是他?应该不会吧?可是除了我,只有他知道NMR的事,但是如果他想知道杨盛林做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要阻止Charles把试样做出来呢?“生气了?”杜肇斌笑着问我。我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实验室里只有我们俩,各种仪器的嗡嗡声反而使得屋里显得更沉寂。我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一个画面:月圆之夜,杜肇斌化身兔人,竖着两只耳朵来到NMR 实验室,Charles正在做二唯扫描,杜用手卡住Charles的脖子,逼问他做的到底是什么东西。Charles说不出来,杜恼羞成怒,兽性大发,一口咬在Charles的脖子上,Charles挣扎着,渐渐地不动了,Charles的身体倒在地上,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杜发出邪恶的笑声,关上了NMR的安全阀门,离开了。过了一会儿,NMR谱仪过热,警报红灯闪呀闪,Charles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惊天动地地爆炸了。我被自己想象的爆炸吓得睁开眼睛,杜肇斌还在微笑着看着我,如果他知道我发现了他是凶手,一定会杀我灭口的。怪不得上次他误导警察Steven,让大家都觉得我看电影吓到了,这样我再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也没人会去追查什么怪物了。而且说不定就是他传播谣言说我神经不正常。真是太阴险狠毒了!我突然觉得他笑得很“阴险”。我跳起身。“怎么了?”杜肇斌被吓了一跳。“我我我,我要去方便。”赶紧离开他!“好啊,”他也站起身,“我去买杯咖啡提神,你要不要也来一杯?”“不用了,谢谢你,我从不喝咖啡的。”两人一起出了实验室,走廊里静悄悄的,怎么搞的吗,这些人也太不敬业了,才不到10点呢,就都没人了。前面就是休息厅,Cafeteria 里只有一个女孩,杜肇斌走过去买咖啡。我拐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脑子里想着对策。我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这要感谢加拿大的门,每一道都象铜销铁铸的一样结实,他应该冲不进来。可那个女孩怎么办?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杜肇斌没到月圆的时候不会随便变身伤人。“云天,云天,还没好吗?”门外传来杜的叫声。我在里面呆的时间太长了。怎么办?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想对策,什么急中生智啊,我怎么就生了一脑门的冷汗呢?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不然上次不会让我全身而退。镇定,镇定!我洗了把脸,开门走了出去。“这么慢,差点找打捞队了。”杜笑着说。 我向收银台一看,天啊!那个女孩子不见了,不会这么快又被吃掉了吧!我冲了进去。“啊——”,那个女孩原来蹲在下面找东西,吓了我这么一跳好的,看我冲过去,她反到叫起来,真是贼喊捉贼。“你要干嘛?”她问得理直气壮,还抓着一瓶可乐放在胸前做了个空手道的姿势。“我,。。。一杯咖啡,Please。”“请在外边等。”“云天,你不是不喝咖啡吗?”杜肇斌走过来,冷冷地问。“我,我是帮你要的,呵呵。”我裂了裂嘴角,发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声。“我有了,你自己喝吧。”杜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坏了,他好象生气了。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