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谁家他妈的这么缺德!”小六子是亲手一铲子一铲子把土掀开的,当清理到那些蝇蛆的时候,饶是见过血心理承受能力较强的小六子也有些不适应。

可当清理掉最后的浮土,露出那满是蝇蛆的黑猫尸骨的时候,当着老板的面,小六子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当然不知道,这黑猫是魏家别墅风水局的阵眼所在。

“他妈的。”看这黑猫,小六子强忍着晚上饭吐出来的欲望,说话间就要一铲子下去清理掉。

“别乱动!”这时候,黄朝突然喊道,吓得小六子手一抖,险些铁铲没掉下来。

“退一边去。”黄朝走上前,虽然捂住了口鼻,但腐尸的黑猫腐尸的恶臭还是能够闻到。强忍着腐尸的恶臭蹲下来,黄朝对身后的小六道:“你去超市买几瓶二锅头。”

小六子不知道黄朝要这东西干嘛,却也当即应了下来,立刻跑开了。

“黄生,这东西是不是别人家的猫死了,不好处理干的缺德事?”魏行舟看着那黑猫很不好受,尤其是那味道,出奇的恶臭。

“别把别人都想的那么无聊那么坏,这黑猫是有讲究的。”黄朝看也没看魏行舟,也懒的跟他解释那么多。

五行上所说,西南属震位和坤位,风水学中震位代表木,而坤位代表土,木生火,火生土。屋子的风水布局不但被打乱了,离火位上放着一个挖过心的黑猫,煞气代替了离火,从窗户引入房间,再通过走廊传达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从而逐渐形成一间不折不扣的煞宅!

“怪不得走到那走廊的时候阴风阵阵,那便是煞气引入房间的主要通道啊!”黄朝心中惊惧,不用细想也能知道,这局肯定是有高人特地布置的。

只是他不打算告诉魏行舟,原因之一是他对魏行舟没有太大的好感,第二个这既然是江湖同道中人故意为之,黄朝也不好随意拆穿。只是想起楼上可怜的魏笑笑,黄朝还是决定悄无声息的破坏掉这风水局了事,缓解了魏笑笑的那些恶疾就算了,其他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拆别人的局虽然不比挖人祖坟那样缺德,但却是被江湖同道所不认同的做法,虽然不是很严重但黄朝还不愿意随随便便就去得罪别的同道。

不过一会,小六子拿着三瓶二锅头跑了过来。

“黄小爷,够不?”

“够了,你们一会退远一点。”黄朝说完,看向孙雅,道:“你最好一会去屋里,没事情就别出来了。恩?怎么了,这会脸色这么不好?”

此时的孙雅站在魏行舟和小六子之间,魏行舟脸都快绿了,原因是看着那黑猫的尸体不好受,小六子脸上隐隐有些怒气,显然也不爽。但孙雅却脸色有些发白,抱着肩膀站在那里,肩膀微微有些颤抖。

“不用你管我,忙你的吧。”孙雅冷冷的留下一句话,然后扭头离去了。

“靠。”黄朝看着孙雅那婉约背影离开,冷冷的留下那句话,心中不免有些憋闷,骂了一句却也转过身继续面对那具黑猫的尸体。

“黄生我能不能留在这看看?”魏行舟到现在也没明白这黑猫尸体哪里有不妥,更不知道,黄朝正在试图毁掉这个煞局的风水眼。

“随便你。”黄朝没心思理会别的,微微的闭上眼睛,运行了身体内一个周天的灵气之后,缓慢的催动了体内丹田,影响其了周围的天地灵气。

说实在的,催动元气让黄朝很肉疼。如今自己这实力,灵气对于黄朝还是有些虚无缥缈。除非是雕刻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件葫芦法器,不然黄朝很少去催动丹田来感应周围的元气。

但现在,却要白白耗费精力,这让黄朝很肉疼。

魏行舟还好说,他一个普通人站在这里,沾惹一点周围的煞气,用不了几天也就化解掉了。但自己却不一样啊。

要知道,这黑猫周围密布各种煞气,甚至渗透到了土层之中,黄朝光是站在这里,就需要运用武侯传承和青乌序里面的一些术法来维护自己的心脉不被煞气入侵!

“太上敕令,超汝孤,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升…!”心中默念一阵道家的往生咒,而后黄朝左手食指和无名指内收,弹压这拇指,小拇指和食指向前如箭一般陡然朝着黑猫冲去!

这是道家镇压鬼邪,霹雳镇煞的手印的左雷诀!

往生咒念诵完毕,只听见啪啪啪四声,黄朝直接将手中的二锅头全部扔了下去。而后划开一个火柴,那火陡然之间升腾了起来!

伴随着那升腾的火焰,没有多少燃烧物的土层竟然就这么一把火烧的极其旺盛。

哇!!

哇!!!

“恩?那是什么声音?”站在一边的小六子,面对着这么一大团火焰,尽管是仲夏的夜晚,可他也没有因为火势太大而熏出汗水,反而隐隐觉得周围的空气中透着一股刺骨的森森寒意。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之间火焰爆裂燃烧的声音中,竟传来了几声撕心裂肺的嗷叫。小六子和魏行舟下意识的朝火堆看去,瞬间头皮炸了起来!

在不足一米的火坑里面,竟然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来回翻滚跳跃,挣扎!竟是那个黑猫的影子!

“他妈的这太邪了吧!”小六子说到底也是一介莽夫武夫,看到这一幕,吓得他破口大骂。

“他妈的,给我闭嘴!”闭着眼睛,运行周天灵气的黄朝被小六子这一嗓子叫的差点心神失守,后悔当初没有一狠心把这俩拖油瓶全扔到屋子里,留在这耽误事。

魏行舟看到这一幕早吓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就这么呆滞着看着火烧尽,黑猫尸骨无存,而黄朝的额头也露出了些许的碎汗。

“给我泡杯茶,要浓的。”

黄朝揉着酸疼的眉心,步伐虽然依然平稳,但运行了一个周天的元气也让他感到了些许的疲惫。

“小六子,去泡茶,要好茶,浓的!”魏行舟吩咐着小六子动手,自己则跟着黄朝回了别墅。

还别说,那黑猫的尸体燃烧殆尽之后,阵眼算是被彻底损坏了。虽然房间里仍然有一些细节会影响风水流向,但也不至于招惹杀身之祸了。

回到房间,黄朝坐在沙发上,有些疲倦。小六不过一会拿着茶跑了过来,是上好的铁观音,一口喝下去,苦到牙缝里面,但精神却很快清醒了许多。

“妈的,平白无故的毁别人的精心布下的风水局,这下好了吧,没有两周状态恢复不回来。”黄朝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了刚才烧黑猫时的精神,再次恢复了那一丝丝的松垮的样子。

“那个…黄生,我魏行舟服了,这里是三十万,一时间手里只有这么多了,你放心,还有十五万明天一早就打到这个卡里,权当我今晚给您赔罪了。”

魏行舟不是傻子,自己这别墅一开始什么样?十个人九个人来这里,都说缺少人的人气儿,另外一个还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现在呢,黄朝一把火烧掉了那黑猫的尸首不说,一口气逆改了风水局,让五行归为平衡顺畅。魏行舟能够感受到,那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煞气,正在缓慢的离开这间房子。

黄朝看了一眼那银行卡,却也没有拒绝,他可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这本来就是他应得的,再来三十万也照收不误。

“恩?”魏行舟坐在沙发上,茶杯里的茶水却也让他喝的差不多了,这时候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黄生?”

“那个女人呢?”黄朝站了起来,这才发现,孙雅不知何时不知道去哪了。

“那个…老板,黄小爷,孙女士好像说她不有些不舒服,去楼上的客房里面了。”

“你怎么不早说?”魏行舟有些动怒,毕竟,黄朝化解了他家的风水煞,全都是孙雅引荐的。

“孙女士不让我说,她说休息就好了。”小六子有些感觉自己躺着也中枪,苦着脸道。

“嗯?”黄朝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好像自从那黑猫烧尽之后,黄朝就立刻觉察到了一种自己难以掌控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

“哪间客房?带我去看看。”

随后黄朝在小六子的带领下上了楼,这里的气息果然比刚才好了一分。

“喂,开门是我!”黄朝站在门口,拍着门。魏行舟有些悻悻的站在一边,心说,这黄朝手段这么强,也算是当今社会罕见的奇人异士了,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去姑娘的房间总要矜持礼貌一点吧。

“没反应?”黄朝愣了一下,道:“你给屋里玩什么猫腻呢,还见不得人了?”黄朝没心没肺的调侃着,却对魏行舟道:“钥匙呢?”

正当时候,屋门却被打开了,而开门的一瞬间,黄朝却当即脸黑了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一开门便看到孙雅,那女人站在门口,往常那个女强人的一面不在了,慵懒的靠着门框,白皙的皮肤上露出一丝不健康的憔悴。

“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有些困,我休息一下就好,老魏麻烦你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说明天的例会取消了。”

“好,我这就去。”魏行舟说着,却也准备拿起手机。

但黄朝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孙雅纤细的胳膊:“别乱动!”说完,两根手指搭在了孙雅的手腕上,居然号起了脉。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累了?”黄朝皱着眉头,手指刚触摸到孙雅的脉搏,全然顾不上那女人的手有些颤抖,他只能感觉到孙雅细腻的皮肤上露出的些许凉意。

“他妈的!”突然之间,黄朝爆了一句粗口。

“怎么会煞气入体的!”这句话没说出来,而是黄朝隐在心里暗骂道。

“怎么了?”孙雅被黄朝突如其来的一句粗口震了一下。

“怎么了?姓魏的你老实交代,你所谓的那个御制派的道士到底是谁?!”黄朝会过头,那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目光如火,像是要杀人。

“我…我…认识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我家布置这么一个局,只是当年我在湖南一次商务旅行的时候认识的。”魏行舟看着黄朝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惊惧。

这个能一把火烧出邪猫影的奇人,天知道他动怒会不会殃及自己。

“那人住哪里你知道吗?”

“他自称是居无定所,湖南,广西和沪上都有落脚点,你要让我一时半会找到他,还真不容易,其实我也想找到那个人,问问为什么在我家的风水上动手脚。”

黄朝暗骂了一句,道:“小六子,你去买根香,然后再这屋子里点上,香不能烧过三分之一就要换下一根,不管你现在能不能搞到,快去快回!”

黄朝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严厉,尝了黄朝一脚的小六子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开车离开。

“黄朝到底怎么了?”孙雅也好奇的问道。

“跟你们解释不清楚,你也没必要知道的太详细,老实的在这屋子里呆着吧,你守着她,等我回来。”黄朝对魏行舟说完,当即转身离开。

走出别墅区,黄朝等了很长时间也没等到一辆出租车,却把小六子等回来了。

“黄小爷,别墅区东边有一栋人家里面有一个阿婆信佛,我从他那里买来的,你看够不够?”

小六子说着,指着后备箱。

“不看了,你先把我带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再回来。”

“好,听您的。”小六子不知道黄朝为何着急,不敢怠慢,带着黄朝离开了别墅区。

在大路上终于打到了一辆出租车,交代了小六子几句,黄朝便一头钻进车里了。

“小师傅,去哪里啊?”开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司机。

“你先开扯,等会我告诉你。”黄朝一边说着,坐在后排,微微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取出了那一枚玉貔貅。

“妈的,这个布下风水煞局的人,当真是打算赶尽杀绝啊!”黄朝手中一边摩擦着那玉貔貅的后背,一边心里暗骂着,

那风水局的确阵眼是在那土下的黑猫上面,只是,当初布置着风水局之人应该还在一些细节处动了手脚。那人应该是考虑到了未来有一天,魏行舟会请人来解决掉阵眼,于是在风水局上做了手段,试图让破了这风水的风水师遭殃!

换句话说,这个阵势一个连环扣!牵一发动全身!

“太粗心,这点居然忽略了!”

只是,那人一万个没有想到,黄朝有脑海中有武侯传承庇护,破局的时候有引导天地灵气护住了自己,避免了煞气的反嗜。

自己避免,可周围人却殃及了!

“按理说不应该啊,尽管自己的五弊三缺还没有解除,但如果真要煞气反嗜也应该是和自己极为亲近之人,要么是血亲,要么是妻子。可孙雅和自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啊!”黄朝一边思索着,却找不到一点头绪。

坐在出租车上,突然不经意的一个抬头发现,天空一轮满月,躲在稀薄的云层后面。

“师父,今天是农历十五?”

司机思索了一下,道:“是啊,小哥,怎么了?”

黄朝听到这个答案,愣了一下,当即将孙雅的姓名生辰印入自己的脑海中的传承。

“妈的,今天是孙雅的农历生日啊!难道这

风水局会和孙雅的生日有关系?还是...因为那孙雅是女人,我毁掉风水烟的时候,接近午夜,正是一天阴气最盛的时候,导致的煞气入体?”

众所周知,女人体内的纯阳之气不如男人那么往生,而当时在场的只有孙雅一个女人,这才导致了那煞局和煞气有机可乘,入侵到了她的体内。

黄朝揉了揉眉心,却也不再想那么多,毕竟江湖术法之中的可能性太多,自己如果一个个列出来,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而这时候手里摩擦着的那个玉貔貅也已经渐渐圆润通透,黄朝往玉貔貅里注入了一丝天地灵气,而后他像一个细腻的外科医生一样,一丝一丝的将玉貔貅里杂乱的气息剔除干净。

“这玉貔貅看样子经过不少人的手,里面的气机太复杂了。”黄朝坐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脑海中的传承之力却没有停下来,他动用传承术法剥离着这里面复杂的气机,寻找一条一条残留的气机所能带来的线索。

“恩…这个叫丁镇山的男人,气机居然距离自己这么近,东南位乾坎位,…怎么还隔着水…不对…是海!”黄朝突然睁开眼睛,仿佛噩梦惊醒一般。

这期间,天地元气在自己身边缓慢的流过,但因为车速很快,那司机难以察觉。

过了很久,黄朝才道:“师傅,去崇明岛。”

“小兄弟,这个时间去崇明做什么啊,这么晚了。”司机显然有些不乐意,道:“而且,去了我可不好再拉客人的啊。”

“哪那么多废话,这些钱够车费和你的油钱了吧,你只管开车就行了。”此时黄朝心乱如麻,心神很不稳,不知是因为耗费了精气的原因。

江湖中人自古以来,都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仇绝不过夜。黄朝一开始没打算管这么宽的闲事,一来这是魏行舟和别人的私人恩怨,自己不好随便插手,容易犯江湖忌,但现在事情却不是这么简单了!

那人分明是要魏行舟家破人亡不说,还要牵连别人!

更重要的是,在黄朝的内心深处,有一个东西似乎很在意,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双手推动者黄朝,告诉他,别让孙雅出事。

“这个女人,就当是还他人情了吧。”坐在车上,黄朝揉着眉心,同时念诵道家心咒,试图恢复自己的体内的气海丹田。

不多一会,车上了G20,穿过长江大桥,很快便进入了崇明岛的地界。

黄朝又给了那司机二百块钱,拿了钱那司机似乎心情大好,还递给了黄朝一根烟。

“我说,这周围是不是有片湖?”黄朝站在车门外面,问道。

“好像是有,老实说,我不是沪上本地人,崇明我这是第二次开车来。很多地方都没去过。就在西北边把,有一个明珠湖好像,哦哟,那里住的可都是有钱人,还有一大片私人会所性质的湖岸别墅,很漂亮了。唉,我说小兄弟,你这么晚来…唉,人呢!”

那司机自言自语的说完,再看向后面的时候,本来站在门外的黄朝早就不知踪影,好像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妈呀,见鬼了啊!”司机突然感觉一阵凉意,一踩油门儿,启动车子自己离开了。

……

而就在此时,崇明岛,明镜湖,时间已经走到了凌晨快一点。

在湖岸边上,有几处面对着别致湖光山色的别墅。这别墅是很少往外卖的,一般都是长期的租赁。毕竟,这些年,崇明岛绿洲已经成为了沪上富人们和温州炒房团的下一个目标,这里的地价也是一天一个价格的往上涨。

在湖泊的东边,有一处背靠明珠湖,门迎大海的白色三层别墅。外面一株大槐树,长势喜人,当真是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好地方。

只是入夜时分,周围除了星光和天空的一轮满月之外,没有多少灯火。

那三层楼的别墅最高一层的房间里,却亮着灯光,从远处开,灯光闪动,透着一股子暧昧。

屋子里一个女人,身着一条蓝白相间的旗袍,躺在**,像是一个精美的青花瓷瓷器一样,细腻中带着一丝娇羞。

平日里穿惯了紧裹翘臀牛仔裤的女人,此时此刻犹如制服**一样的穿上了黑丝纱裙,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女人搔首弄姿,在**摆弄着各种姿势,只是那短裙的裙边,若隐若现那双腿之间**的神秘领地。

“啧啧啧,告诉我,你这里是不是花果山的水帘洞?”大**的女人对面,丁镇山此时坐沙发上,大马金岛,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烟雾袅袅,他眯起眼睛,看着那女人,露出一股子邪邪的**亵的笑意。

“你想知道啊?”女人两条修长的美腿扯动了洁白的床单,偶尔的一个侧身,更是看似无意,其实有意的挤压着自己的胸前的峰峦。

她露出一抹艳笑,十足的勾人:“想知道?那你自己来看啊。”

这一身酥麻的媚骨和声音,让那丁镇山气息都变得粗了起来。

“小**。”丁镇山坏笑一声,却是站起身来,而后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了一个不足一米长的桃木剑!

“又玩这个啊!”女人黛眉微微皱起,看着那桃木剑竟然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容。

丁镇山坏笑一声,却也已经缓步走向了床边,而后粗鲁的拉开那女人的裙子,而后反握剑柄,竟然一下子直接将煎饼抵在了水帘洞的洞口处!

“啊…”那女人一生急促的喘息声,更是让反握桃木剑的丁镇山后背一热,肾上腺素急速分泌,整个人好似火烧一般,心急火燎。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刻,突然,叮啷一声,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本来已经箭在弦上的丁镇山突然挺起了身,从**跳了下来,目光移向窗外,却看到挂在卧室窗前的一个水晶风铃掉落在了地上!

“魏行舟价的风水局…居然…居然被人破了!?”丁镇山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风水水晶风铃,这东西虽然比不法器,却是连接着自己布置在魏行舟家的风水局,掉下来便是意味着风水阵的阵眼被人破坏了!

“丁哥…你怎么了啊?”那女人可不知道风水风铃的用处,此时此刻趴在床的一角,像是一条腰枝软的像是美女蛇一般,缠在了丁镇山的身上,一只手游走在他的胸膛之上。

魏行舟突然之间内心一阵邪火窜了上来,粗暴的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头发,将她摁在了**,试图刺激自己的大脑。

可一种危险的气息在水晶风铃掉下来之后,便就就不再散去。这让丁镇山感觉自己好像一只横行羊圈的豺狗,不知不觉却被狼给盯上了。

04出尔反尔

“丁哥可真厚道,自己在楼上嘿咻,咱们哥俩在楼下只能看电视。妈的,有钱人的日子过得就是滋润啊。”就在那丁镇山的水晶风流掉落下来的时候,别墅二层楼下的客厅里面,丁镇山的两个手下,正坐在那里,一手啤酒一手烟,桌上散落着花生皮。

“你小点声,不想要你的小命了?你忘了早些年老四是怎么死的了?”

听到这话,刚才还在抱怨丁镇山的手下,浑身一个机灵,猛地往自己肚子里灌了一瓶啤酒压惊。

“当然记得,老四也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非盯上了丁老大玩的女人,吃完也不知道擦嘴,最后可好,跟着那小贱人一起沉了河做了对苦逼鸳鸯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显得心有余悸。

这丁镇山要说也是杀伐果断之人,三年前一个跟了自己十几年的手下,就因为和自己的一个小情人偷腥,便被丁镇山挑断了手脚筋沉了河喂鱼。

“秦老二…”正当说话间,丁镇山裹着一条睡衣从楼上走了下来。

“大哥,怎么了?”看到丁镇山走下来,那两个人当即收声,恢复了对他的敬畏。

“今天晚上你们俩提着点精神,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感应魏家风水局的风水铃掉了,我怀疑是魏家请高人破了那风水局。姓魏的虽然是广省人,但在沪上却认识不少地头蛇,你们俩晚上小心一点,睡觉都要给我睁着一只眼睛!”

丁镇山命令的口吻让这二人浑身一个机灵,老三斗胆问了一句,道:“大哥,那风水风铃会不会是除了什么岔子?要知道,当初在山西,那个煤老板不就是因为从南方请了一个半吊子道士试图破阵,结果那家破人亡不说,那道士第二个月就去见了阎王。怎么这次…”秦老二道。

“别那么多废话,中国地大物博,天知道这世上哪个角落里躲着个牛人,总之你俩今天晚上都小心一点,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去哪啊大哥?”说话的秦老二有些不舍得,毕竟来沪上这么久了,自己的那个水灵小情人都还没来得及叙旧,这就要走。这让两个听了一晚上现场直播的男人心痒难当。

“别问那多,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你也别乱打听。行了,我先上去了。”丁镇山一通警告,不禁让二人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丁老大上老,老三抹了一把冷汗,道:“不会是老大想太多了?咱们都见识过老大布局的手段,那魏行舟就算再如何地头蛇,也不应该有这个能力解开风水局啊?”

跟着丁镇山时间最长的秦老二摇了摇头,道:“这些都不好说,当年在江西的时候,我跟着丁老大也经历过不少九死一生的事情,哪次看上去都比这次严重。可到头来,我们总算是全身而退了,只是这一次…我也感觉可能有些小题大做了。”

“江西?你们在江西怎么了?”听到这话,跟着丁老大时间最短的老三,有了一丝好奇。

“嗨,都是陈年往事了,跟你说这些干嘛,来来来喝酒。”那秦老二也是贼心眼多的人,他深知有些事情不能随便乱说,尤其是那些杀人放火,见不得光的勾当。

月上枝头,黄朝在别墅外围一直呆到凌晨两点半,抽光了手里的所有烟之后,等到丁老大的房子熄灭了最后的灯光之后,他才从明珠湖附近一处黑暗的角落中走了出来。

这一个多小时黄朝也没闲着,他找了一处干净一点的地方,缓慢的运行着自己的丹田之力,梳理了一下因为破除魏家阵法而紊乱的自身元气,丹田气海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没想到,这湖水之中的灵气相比大都市居然充裕许多,怪不得这个丁镇山选择在这里扎窝。”站在湖边,黄朝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看了一眼表,还差二十分钟凌晨三点。这是人一天最困乏的时候,也最容易打瞌睡。黄朝一早就觉察到了屋子里有四个人的气机,所以他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守在外面,一边缓慢调理自己的元气,一边等待人的生物钟慢慢走向疲倦:“差不多了!”

说完,满月之下的明珠湖岸边,黄朝犹如一只暗夜闯入羊圈的狼崽子,从那别墅厨房潜入了进去。

“我说,老三,你先盯着点,四点半叫我,我先眯一会,实在撑不住了。”秦老二说着,神了一个懒腰,喝了一肚子啤酒虽然没有醉,但些许的酒意却是有了。

那老三暗骂着他不地道,却也没办法,谁让他最小。当下只能拿出风油精抹了抹自己的自己的太阳穴。

老三眼皮有些打架,揉了揉眼睛,感觉到太阳穴上阵阵凉意。那清凉的风油精抹在太阳穴上,让老三精神了一阵,聚精会神的盯着面前的电视。

“恩?!今儿这电视怎么了…”老三嘀咕了一声,看着电视,上面好像出现了一个黑影。正走近去仔细观瞧,然而刚等他站起来,却看到电视机里哪是什么黑影,分明是一个人脸的反光!

那人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居然还带着一透彻心扉一般的冷笑,那人就在自己的身后!

那老三当即头皮就炸了起来,猛地回头,却看到的是一双冰冷的眼睛,冷笑之中露出那些许森然的白牙,像是一只嗜血很久的恶狼!

兹!

要说那老三也是从街头一路砍杀上来的很角色,可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便听到了自己皮肉被切开的声音。老三只觉得脖子一凉,刚想喊出声来,却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想说的话再也吐不出来了!

划开他喉咙的正是黄朝手里的淳熙通宝!而在划开那人喉咙的瞬间,他便迅速再次隐进了屋子里的黑暗角落。

这古钱币本身就是当年杨九奇从古墓里带出来的东西,而在从得到黄朝手中之后,其他几枚淳熙通宝被他剔除掉了煞气,全部加持在了手头上的这三枚上面,煞气更浓郁不说,切人皮肉也更加凌厉了!

“我说老三,你干嘛呢?”

正当这时候,沙发上的秦老二听到了些许的声响,揉着眼睛,看着老三像是跳舞一样的站在电视机前,捂着脖子,身体极度扭曲。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老三是多么渴望新鲜的空气能够灌输进他的身体里。

“老三…?”秦老二站了起来,突然觉得一股子血腥味传来,当即觉得不妙,寻找身边灯的开关,哪知道手刚摸到墙壁的开关上,却突然感觉手背一疼。

俗话说十指连心,老三再看自己手的时候,却不知一把菜刀已经钉在了墙壁之上,自己的手掌被硬生生的砍断,甚至还有两根染血的手指就掉在了电源开关下面的风水鱼缸里面。

疼痛传递到大脑时需要时间的,老

三在看到自己的手掌被砍断的一刹那就要痛的他叫出声来,却没想到,就在自己张嘴,那声音还爆发在嗓子眼里没出来的时候,却突然觉得嗓子眼一阵压迫感传了上来。

咳咳咳…

秦老二试图喊出声来,可黄朝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手劲起来,掐的更死了!

那秦老二试图挣扎,可斩断了的右手疼痛难忍,他刚刚开始反抗,黄朝却一把抓着他的脖子,手劲一提,将他的后脑勺,砸在了墙上!

砰!

那人只觉得脑袋一阵天昏地暗,秦老二险些晕过去。要说这秦老二也是一个狠辣角色,黄朝靠近了就能觉察到,这人身上一股子淡淡的煞气萦绕,显然他手上也是挂着人命的亡命之徒。

只是可惜,秦老二虽然跟着丁镇山走南闯北多年,但武力值要说是丁镇山手下最能拿得出手的,可在迈入暗劲的黄朝面前,他还是不够看的。

他越挣扎,嗓子就越紧,呼吸就越发的困难。

“你…去死吧!”面对着挣扎求生的秦老二,黄朝冷目之中毫无一点怜悯,充满了杀伐和果断!

说话间,黄朝一把手死死的摁着秦老二脖子朝墙上砸了过去,只听见几声皮肉摩擦的响,而后秦老二脑袋后面的墙壁上便顺着流下了细长的血迹!

不到一分钟,耗尽了所有力气的秦老二再也无力反抗,双眼翻着白眼,七孔流血,整个脸胀红,竟是被黄朝硬生生一手压的挤破了颅腔!

“还以为丁镇山真养着几条能咬人的狗!”黄朝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知何时,黄朝的内心再也不是当初在南州市,看到死人就不适应的那样子了。

如今的杀伐果断,更让黄朝锻炼出了一个强健的心脏。

抬头看了一眼别墅的楼梯,黄朝翻开手中的淳熙通宝,脚下生风,却偏偏没有一丝多余的动静,身形一闪便上了楼。

……

丁镇山那天晚上一直没睡好,在吩咐了秦老二他们之后,他上了楼,但脑袋刚挨着枕头,他却说怎么也睡不着。

“妈的!”丁镇山坐了起来,想去床头柜上摸烟,却发现烟已经抽完。转过头看到自己身边那娇嫩的女人,正酥胸半裸的躺在那里,心中邪火又窜了上来。

“丁哥,我…累了…你别…”那女人说了一个假话,丁镇山那点本事还真不能喂饱她,这么说也不过是满足丁镇山变态的虚荣心罢了。

“切,要是没有那桃木剑,就凭你?每天不到最后都得让老娘自己用手解决?”女人心中虽然这么想,却并没有说出来,甚至还很骚媚的表现出一副欲拒欢迎的态度,这更是让丁镇山心中奇痒难当。

“累?老子在外面挣钱不比你累?”丁镇山说着,确实粗鲁的摁这那女人胸脯,手摸向了自己枕头下的那柄桃木剑。

这桃木剑虽然普通,不沾惹任何的灵气,但却是丁镇山迷信的风水器具之一,正如那个挂着的风铃一样,丁镇山将她放在枕头下面,也是为了让自己晚上做梦的时候,不会梦见早些年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些人,买一个心理安慰罢了。

“啊!!丁…丁哥,你…后面!”那女人刚感应到桃木剑的入侵,却突然失声叫了起来!一边叫嚷着,一边拍打着丁镇山的后背,示意他转身!

“叫你妈啊!老子还没…”丁镇山被着女人的一嗓子惊醒,脑袋顿时清明了许多!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因为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逼来!而且,近在咫尺!

“不好!”丁镇山暗叫不妙,跳起身,裹着睡衣就要站起来!

丁镇山猛地叫嚣起来,手刀口舔血的日子,培养出来了丁镇山对危险极其敏感的嗅觉!

“谁!”丁镇山猛地转身,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爹!”而就在丁镇山转身的一刹那,他便听到黑暗的阴影里,一个声音传来,随后,砰的一声!丁镇山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手里的桃木剑顿时飞了出去。

“你就是丁镇山吧?”

黄朝站在门口,他白色的T恤上甚至还残留着些许的血点子。

“你…你是谁!”丁镇山看着站在门口的黄朝,心中惊惧,心说这人是怎么进屋的,自己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

“是就好,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风水阵法哪里学的?”黄朝站在门口,他那个角度,几乎囊括了屋子里的整个范围,基本上断绝了丁镇山的所有退路。

“你管得太多了!”丁镇山看着黄朝,当下也能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个少年,八成就是帮助魏行舟破解了自己风水局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年轻!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要说丁镇山也是果断之人,看着黄朝,虽然心里知道,楼下自己的那两个手下八成已经死了,但他却反应极快,一把抓住枕头边上自己的那个情人胳膊,将她推向了黄朝,而后手一探,摸在床垫下面,取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丁镇山从床底下取出一把枪,这完全出乎了黄朝的预料。要知道,在现代化武器的面前,什么人都躲不过子弹的速度啊!

然而让黄朝更没有意料到的事情还在后面,那个**着身体,披头散发,身上还带着一股**糜气息的女人,突然之间身体一转,一把细长的匕首从她的身后探出了刀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黄朝后退了一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专心致志对付丁镇山的时候,竟让这女人钻了空子!

妈的,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想到这么一个花瓶一样全靠取悦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寄生虫,居然在关键时刻是丁镇山的底牌之一!

“臭婊子!”黄朝怒骂一声,却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身形一错,那刀锋擦着自己肩膀的衣料而过。而那女人显然重心已经失去,但饶是如此,整个人还是努力的挥着刀刺向了黄朝。

刚才在楼下连杀两个人,黄朝心神都没有丝毫的紊乱,出奇的冷静,如今面对着一个飞蛾扑火一般的女人,黄朝更是没有一点怜悯。一把握住那女人的手腕,架在胸前,而后肩膀抬起,对准了那女人的胳膊狠狠的顶了过去!

太极拳中很多时候爆发的力量来自于借力,而借力分很多种,物理学过的杠杆原理便是之一!

黄朝这一肩膀压过去,直接听见咔嚓一声!那女人爆发出一阵惨叫,而后却看到白花花的骨质直接撕开了皮肤,**了出来!

竟然是一击就断了那女人的胳膊!

“死去吧…”惨烈的哀嚎声,震得黄朝耳膜传来一阵阵疼痛,当即下了杀心,手腕在腰间一翻一转,整条胳膊在肩膀和关节的带动下,像是鞭子一样甩动了起来,而后抬起一指,点在了那女人的太阳穴上。

唔…

那女人突然之间双眼一红,显然是被黄朝一只头戳在了太阳穴上,暗劲侵入大脑,颅腔瞬间闷在脑袋里面碎开!

啪!

突然之间,一声枪响!

电光火石之间,丁镇山瞅准机会,扣动了扳机!

屋子里突如其来传出一阵枪火燃烧的味道,当即让黄朝皱了一下眉头,紧跟着黑暗之中枪火的光芒闪动起来!

“妈的!”黄朝暗骂一声,却也知道躲避不了,干脆一把拉住了那女人的尸体,而后只听见噗的一声,子弹直接击在了那女人**的后背。好在丁镇山手里的只是一把手枪,要是换一把火力强一点的,这女人还不得被打穿了!?

丁镇山看着十分钟前还在自己**求饶的女人,愣了一下,心中怒火万分!

“老子今天剁了你!”丁镇山怒骂一声,就要开第二枪。只是黄朝哪里还会给他再开第二枪的机会!?

扔掉手里的那个女人尸体,黄朝身形一闪,躲避开丁镇山的准星,整个人急速的一步迈在了**!而后,膝关节一顶,整条腿撕裂开周围的空气,直接抽在了丁镇山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闷响,丁镇山整个人只觉得头脑一阵发懵,仿佛脑袋被人硬生生从侧面凿开了一样,房子此刻都仿佛在转动。

一脚正中丁镇山的脑袋,黄朝却没有直接一脚踢死他,而是上前一步,踢开手枪,而后弯下腰,一把扯着丁镇山的右边胳膊,向后一拧,只听见咔嚓一声,丁镇山的胳膊直接断了!

“啊!”

趴在**,丁镇山想翻过身,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剧痛,这不是脱臼,而是关节直接被反方向的拧断了!

“这位爷,我跟你无怨无仇,魏行舟给了你多少钱,我也能给你多少钱,好说好商量,放我一条生路可以吗?”

看着疼的瓷牙咧嘴,喘着粗气的丁镇山说出这话,黄朝却没有丝毫放弃警惕。他深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像丁镇山这样九死一生的人渣,最知道生命的可贵,活着比什么都强。

“爷我今天不缺钱,只想知道,你的奇门传承到底师承何处?师傅是谁?”黄朝站在那里,看着死人一样的丁镇山,问道。

“爷,我这哪是什么师承啊?只是八十年代末在江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老头子,我在他家打杂了十六年,才趁着机会偷出来的两本古书,我在魏行舟家里布置的阵法,就是那古书上的。”

黄朝听到这话,心中却是有些激动。

要是丁镇山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那个老头子很有可能也是个老江湖,说不定是和爷爷黄宝山一个年代的人呢。

而且,奇门传承,除了庙堂里的那些道家奇门传承之外,很多时候都是一些奇门家族父传子的传承,就好比黄家。

黄朝倒是很期待,能多认识一些这一类的江湖中人,这对于自己的提高很有帮助。

“那老人还活着吗?可有后人?”

听到这话,丁镇山思索了片刻,却知道自己的小命全在黄朝的手里握着,当即是没胆量在撒谎了,索性全盘托出,道:“我偷书的时候被发现,老头威胁着要送我去局子,无奈之下,我起了杀心,那一家人现如今已经没有后人了。”

听到这话,黄朝忍不住眼皮直跳,手更是紧握着青筋暴起。

江湖规矩,祸不及妻儿家人,这丁镇山得到了宝贝,还杀了人全家,真对得起他的心狠手辣。

听到这话,黄朝眼皮直跳,却也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反而过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看着丁镇山道:“我帮魏行舟一开始便是图财,你现在提起了这几本宝书,那几本书呢?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杀你!”

听到这话,丁镇山却是犹豫了一下,道:“爷,您当真答应我不杀我?那我就把书全部给你,你瞧我这条胳膊,都已经废了,你手段高明,这辈子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报仇了,索性从此淡出江湖!我们两清如何?”

听到黄朝这话,丁镇山内心打起了小算盘,他看得出来,黄朝八成和魏行舟没有太大的关系,当下小心翼翼的拿出条件交换自己的生命。

况且自己只要拿住那几本书,便能暂时保住自己的小命。

“好”黄朝干脆的答应了他,脸上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笑意。

丁镇山心里暗喜,原来对方也是同道中人,人都躲不过一个贪字啊!

想到这些,丁镇山脸上露出了一丝隐藏极深,难以捕捉的笑容。

“就在这床底下的保险柜里面。”丁镇山说着,忍着胳膊的剧痛,弯下腰来,掀开一片狼藉的床垫,黄朝这时候才发现,一个安装进床板下面的保险柜。

“就在这里面。”丁镇山说着,弯下腰就要打开,只是弯腰的一瞬间,背对着黄朝,他脸上露出了一抹冷意。

喀嚓一声,保险柜被拧开,之后黄朝这才看到,保险柜里倒真是摆放了不少东西。

“哈哈,小王八羔子,你去死吧!”丁镇山露出一抹狞笑,转过身,笑意越发的冷了起来。而他的手上,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铜制的摇铃!

叮铃,叮铃,叮铃!

“九宫绝杀,天地往生,给我崩!恩…?”丁镇山摇着铃铛,却念出了一串黄朝听都没听过的道家心咒!可摇了一半,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你这种人啊,死一万次都他妈算是便宜你了,就凭这几个破铜烂铁,你也好意思显摆?”黄朝站在丁镇山的身后,像是看大戏一样,看着丁镇山最后一条完好的胳膊摇着铃铛。

“你…你究竟做了什么!”丁镇山心中惊惧万分,手里这铃铛也是从那湘西老人手里偷来的,这么多年自己走到哪里都带到哪里。这铃铛本来是洛阳一处王侯墓里出土的东西,蕴养了千百年的煞气,摇一声就能让别人煞气入体。

如果不是丁镇山自己没有传承任何奇门的功法,他很不介意拿着随身携带。当然,丁镇山也同样不知道,这点东西还真不至于撼动黄朝脑海中武侯传承庇护的心脉!

“爷…我…求求你…”丁镇山求饶的话还没说完,黄朝却是上前一步,犹如一匹恶狼一样,一脚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的一声,丁镇山的脑袋被黄朝一脚踏在了床边的棱角上,当即一口鲜血从丁镇山口鼻之中喷了出来,脑袋竟是被黄朝踩的凹进去了一个坑。

短暂的半个小时不到,整栋别墅已是一片狼藉,平白无故的多了四具尸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