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说什么都没用。
结果当然是都来了一遍。
最后一次是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星空和下方五彩斑斓的灯火。
温竹赤身**,被紧紧压在胸膛和玻璃之间。
即使楼层高到外面空无一物,但她却依旧感到难堪。
她想往后缩,却被脖颈后的大手禁锢住。
秦序急促的呼吸声喷洒在她耳边,“躲什么,没人能看见你。”
温竹已经累到虚脱,可身后的男人却仿佛像一只永远不知疲倦的野兽。
“回**。”
“什么?”秦序没听清。
温竹尽力提高音调,“我说回**。”
这下秦序听清了,但他只是哼笑一声,“就在这儿。”
其实他很早就想带她来这里这样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温竹应该不会喜欢。
现在证明了,她确实不喜欢。
但他却不想忍了,他发现,温竹这人太倔。
好好对她,她不会回心转意,那他只能来强硬的了。
温竹又不说话了。
其实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清醒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原本被体温暖热的玻璃再次变得冰凉,温竹从昏昏沉沉中被惊醒。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身后是滚烫的躯体。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温竹今晚第一次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也是那声媚到极致的声音,让秦序猛然间爆发。
温竹被他疯狂的动作一次次顶到玻璃上,她恍惚觉得自己像一只在风雨中飘摇的孤舟。
不知过了多久,秦序终于结束了。
这次温竹是彻底昏沉过去了。
身后的人尤嫌不足,恶意满满地在她耳边问。“我就值两百万?”
他说的是温竹那晚讥讽他的话。
不得不说,这男人也太记仇了。
温竹不想和他纠缠,假装昏迷。
秦序今天心满意足,也没打算计较,把她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他替她清洗完,回到**从身后紧紧禁锢住她。
“别再想着嫁给秦晟了。”
温竹闭着眼一动不动,但他知道她听得见。
温竹确实听到了,但她太累了。
累到张不开嘴,睁不开眼。
不论是从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变得悠长平稳,她却始终清醒。
激烈的性平息后,留下了一地荒芜。
这算什么呢?
温竹想,她再次输了,输得彻底。
她等了很久,直到禁锢住身体的胳膊逐渐松开。
她才轻手轻脚地从**下来。
忍着浑身的酸痛,从客厅一件一件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就像是捡起了她的自尊。
从秦序家离开的时候,是凌晨两点。
外面的雨停了,留下一片潮湿。
温竹在附近的公交站牌处坐了很久。
温父告诉她,让她和秦晟互相了解下,不陌生了就可以两家商量订婚的事儿了。
原本她和秦晟都很有默契地应付着家里。
说了解得很顺利,其实他们加了微信后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从没有想过告诉秦晟她和秦序曾经有过一段儿。
因为那毕竟是已经结束的曾经了。
是秦序还是其他人,都和他没关系。
但现在她没法说服自己继续下去了。
她和秦序再次发生了关系,在和秦晟见面后。
秦序既不愿意娶她,也不想放她嫁人。
如果她真的和秦晟订婚了,万一哪天秦序再抽风,到时候被发现了会有多难堪她简直不敢想象。
这样也对不起秦晟。
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她还是忍不住给温父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传来温如林不悦的声音:
“你看看几点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
温竹撩了撩被吹乱的头发,“爸,我能不能不和秦晟订婚,你可以安排其他……”
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打断。
如果说温如林刚刚是不悦,那现在简直就是暴怒了。
“温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以为秦家是我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搭上秦家付出了多少?你最好说出一个不能的理由来!”
温竹早就料到温如林会说什么了。
只是她的理由太过难以启齿,说什么?
说她曾经没名没分地跟了一个男人五年,还在今晚又藕断丝连了?
温如林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气疯的。
这也是她五年来,从来不敢在公共场所和秦序接触的原因。
半晌,温竹道,“我和秦晟不合适,他不喜欢我。”
对面传来一声冷笑,“温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
“你以为我是给你找一个相知相许的爱人吗?你喜不喜欢他不重要,他喜不喜欢你更不重要,只要你们订婚,结婚,你们婚后各玩各的没人会管你们,在那之前,你再给我出幺蛾子,别怪我当爹的不支持你的事业。”
撂下一句威胁的话后,手机里传来挂断的声音。
温竹深吸一口气,苦笑一声。
温如林的答复一直在意料之中,只是她总是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算了。
温竹打了辆车,压低帽檐独自回了酒店。
第二天正式开机,温竹一早便到了剧组。
其他人见到她,眼神都有些闪躲。
导演看了看温竹憔悴的面容,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叫来化妆师,叮嘱给她化得仔细点。
昨天她和秦序的那一出,大家都能看出来她应该是得罪了秦总。
而陈紫悦明显在剧组里的地位水涨船高了。
大家也不敢问,只能在背地里猜测女主会不会换人。
导演私心是不希望的,毕竟温竹的业务能力圈内有目共睹。
这个剧的女主角也实在不适合陈紫悦,但他也不敢跟投资方叫板。
温竹倒是没太在意其他人的眼神转变。
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五年,什么人情冷暖她没见过。
就算秦序要换掉她,她也无所谓,正好当放假休息休息了。
这一上午,秦序都没有出现。
所以剧组的工作一切照旧
拍戏中途休息的时候,宋行然凑了上来给温竹递水。
然后就一直在身边磨蹭,又不说话,又不走。
半晌,温竹无奈地主动开口,“有事儿?”
宋行然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一副羞涩小媳妇的样子。
和他身上冷肃的西装格格不入。
他伸手指了指温竹后颈的位置,“有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