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他在醉酒时脑子里依旧是温竹,庆幸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燃起欲望。
……
秦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好一会儿才看出熟悉的样子来。
他酒量很好,平时应酬即便躲不过去,也不会有人敢往死里灌他,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醉成这样了。
完全断片,只隐约记得好像许韵来找过他,脑子里最后的画面就是他在喝酒,后面喝了多少,怎么回来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想到喝酒,就难免想到喝酒的原因。
秦序心里涌起一阵烦躁,一想到温竹将来会穿上圣洁的婚纱永远属于另一个男人,他就抑制不住内心暴虐的情绪。
秦序抓了抓头发坐起身,扭头想看看时间,却被床头柜上明显是女人的手提包吸引了视线。
视线再往外移,从卧室门到床边,凌乱地丢着西装外套,衬衫,裤子,袜子,那副场景像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他顿住,他不记得自己叫了人陪,难道是后面喝多了稀里糊涂被人缠上的?
秦序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怎么打发这个出现在他家里的女人,但在扭头看到**女人的脸时,再次愣住。
“许韵?你怎么在这里?”秦序脸色不太好看。
许韵被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迷糊糊,这不是装的,是真的,她第一次和秦序在晚上独处,一直盯着他的脸出神,直到天快亮了才睡着。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身处的地方和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脸颊上泛起薄红,半撑起身体,“阿序,你…都不记得了吗……”
秦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露出的肩膀上没有衣服,很明显,被子下方的身体也是空无一物的。
秦序移开眼,掀开被子丢到许韵头上,把她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
等她扒开被子的时候,秦序已经站在衣帽间前披上了睡袍,布料落下,遮住他结实的身材。
秦序再次从衣柜里抽出一件浴袍丢给许韵,自己迈步到沙发上坐下。
“说吧,怎么回事。”
许韵接过浴袍,却不急着穿,“昨天我去找你,你一直喝,醉了后我送你回来,怕你半夜吐就想着留下来照顾你,但你……”
饶是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也不好意思在秦序面前说出那句话。
“但我睡了你?”
秦序话说得很直白,让许韵羞红了脸,“阿序……”
但秦序话锋一转,“我喝醉了,昨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从生理的角度上来看,我不认为当时的我有性能力。”
许韵一愣,脸上的红晕瞬间散去,“阿序……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秦序皱眉,“我说的是事实。”
喝醉后的男人就是那样,他没必要逞这个英雄。
许韵眼眶泛起泪花,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她撩开披散在身前的黑发,露出白皙到有些苍白的脖颈和胸口。
秦序的视线落在上面,随即顿住。
光洁的皮肤上散落着红痕,像雪中红梅一样刺眼。
这种痕迹他再熟悉不过,以前经常在温竹身上出现,是他折腾出来的,吻痕。
“这些,还不能证明什么吗?”许韵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阿序,以我们的关系,我没必要骗你这个。”
秦序移开目光,久久没有说话。
许韵眼泪掉下来,“你不想对我负责,没关系,但你不能不承认,难道我一个女人会拿这种事撒谎吗?”
她低声啜泣的声音落在秦序耳里,好像在控诉他的行为,听的秦序更加烦躁。
“行了,别哭了。”他站起身。
他内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无关对象,而是酒后乱性是对他自控力的一种羞辱。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你在我晚上回来之前离开。”
丢下这句话,秦序转身离开卧室,去了客厅里的卫生间,半个小时后,许韵听到了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房子里陷入一片寂静,许韵擦干眼泪,从充满秦序气息的**起身。
她赤脚去了浴室里,披着的浴袍落下,镜子中映出她**的身体,雪白的身体上红痕遍布,甚至还有泛青的指痕。
很逼真吧?
这些都是她昨晚在浴室里自己一点一点弄出来的。
怕惊动一墙之隔睡着的秦序,她忍着痛一句都没叫出声。
这得益于她从小体弱多病,打针吃药就像吃饭一样简单,所以忍痛能力很强。
难以想象,许韵会对自己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对她自尊和人格的一次打击,但即便她做到这个地步,秦序似乎还是不为所动。
看着镜子里女人伤痕累累的身体,许韵忍不住捂住眼睛身体滑落下去。
好一会儿,她才平复了情绪。
至少,在秦序眼里,她不再是个空有名头的联姻对象了。
许韵洗漱完,从秦序的衣帽间里挑了几件他的衣服换上,整个人瞬间被他的气味包围。
她找到手提包翻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了保洁上门。
保洁收拾房子的时候,她就坐在沙发上,偶尔提醒那里不要动,她享受那种作为这个房子女主人的感觉。
直到夜幕降临,她才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秦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今天已经做得够多的了,没必要再留下来惹他不悦。
他们,来日方长。
……
秦氏集团。
秘书推门进来时,办公室只开一盏台灯,秦序靠在椅背上,桌上文件散乱,目光却不知道落在何处。
秘书已经习惯了,今天一整天他老板都这幅样子,魂不守舍的。
“秦总,今天的行程已经全部结束了,如果没别的安排的话,要不要帮您叫司机?”
内里的意思是:“活爹,我要下班!”
秦序回神,揉了揉酸涩的眼角,“不用,你下班吧,我自己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