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然一噎,脸上带上了一些愠色,他觉得这人是在故意挑衅。

温竹藏在桌下的手偷偷拉了拉宋行然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了。

他如入行才一年,又年轻,还不太懂这圈里的规矩。

他不知道得罪一个投资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更不知道秦序背景的可怕,秦家可是跺跺脚整个京城商圈都要震一震的存在。

若说得罪其他投资人,顶多是没资源。

那得罪秦序,被封杀都是轻而易举的。

但宋行然年轻气盛,丝毫没有顾忌的意思。

他认真道,“秦总,您的确是总裁,但我和温姐一样都是演员,我相信我们对角色理解的专业性,这一点上,您是外行。”

温竹惊呆了,虽然他说的是事实,但也不能这么直接啊。

这宋行然不知道该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脑子有问题啊……

她看向秦序,他正微微仰头直视宋行然的眼睛,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冷光。

明明高度上处于下位,气势上却完全碾压了宋行然。

温竹很了解他,知道这是他发脾气的前兆。

拜托,都开机了,她可不想临阵换男主。

也不想一个有潜力有天赋,冉冉升起的新星就此被封杀。

她赶紧站起身举杯,“秦总,我敬您一杯。”

“小宋年纪还小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我一定通知经纪人好好教训他。”

“小宋,还不赶紧跟秦总赔礼道歉!”

宋行然还想说些什么,温竹桌下的脚猛地踩了他一脚。

瞬间他就不吱声了,满脸通红地看着温竹。

废话,她十厘米的细高跟踩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能憋住惨叫就不错了。

半晌,他缓过来,看着温竹不容拒绝的眼神,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对不起。

和秦序今天的第二次对视,他的眼神比刚才稍好一些,但依旧摄人。

温竹其实也没有真正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见他不说话,便只能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秦序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没说话,只是轻点下巴,示意她继续喝。

温竹没有犹豫,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

宋行然急了,握住温竹的胳膊想让她别喝了。

温竹摇摇头,推开他的手。

她酒量不算差,喝顿酒能平息这件事也皆大欢喜。

可她没注意到,她越喝,秦序的眼神越幽暗。

在温竹喝到第十杯的时候,他陡然喝出声,“够了!”

温竹倒酒的手顿在原地,一下子喝了太多酒导致眼神有些涣散。

她就这样看着秦序,不明白他怎么更生气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这里,但却没人敢过来。

剧组里的人看到温竹得罪秦序,有人欢喜有人忧。

欢喜的当然是陈紫悦,她恨不得秦序直接换掉温竹,这样说不定会把女一换成她。

忧愁的则是导演,他怕秦序撤资啊!

半晌,一道略显轻浮的声音打破寂静。

“呦,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敢得罪我们秦总啊。”

王裴一只手揽着一个十八线女演员的腰,一只手搭在了秦序的肩膀上。

顺着秦序的目光,他看到了对面的温竹。

王裴略显迷蒙的眼神瞬间清明,闪过一丝惊艳。

“你看什么呢?”

秦序冷到极点的声音幽幽地传到王裴的耳朵里。

王裴回神,了然道,“我明白了,她就是你刚找到的新欢!可以啊眼光真不错!”

温竹眼神黯淡下去,果然和她猜的一样。

秦序来这里的目的,是物色新的人。

王裴没得到准确的答复,疑惑地扭头,这才发现秦序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他思索了下,又仔细看了温竹两眼。

眼熟,有点眼熟。

随后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她是被你甩了的那个旧爱!”

不怪他没认出来,他确实见过温竹,但也只有一次。

就是秦序和温竹遇见的那天。

那时她虽然五官明丽,但难掩青涩,说实话,勾不起他这种情场老手的欲望。

偏偏秦序看上了她,不但出手救了,还宝贝似的藏在家里不肯带出来玩。

谁能想到五年而已,她变化如此之大。

如果说五年前她是一朵麻烦的花骨朵,那现在她便是已经盛放的红玫瑰。

连阅人无数的他乍一看都被惊艳到。

秦序藏了五年,现在正是采撷的时候,怎么忍心折断?

温竹觉得包厢里空气渐渐稀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加之酒气上涌,她顾不得其他,起身往卫生间快步走去。

王裴扭头看她,“诶,怎么走了?”

还没等他回头,又一道身影猛然起身离去。

临走时,还丢给王裴一个想杀人的眼神。

王裴摸不着头脑,只好打圆场,“没事,他们喝多了去吐吐就好,大家继续,吃好喝好啊。”

他有些心虚,秦序看样子是被惹毛了,温竹估计惨了。

他也不敢再留在这里,连忙带着他刚泡上的小明星溜之大吉了。

那边,秦序跟着温竹进了卫生间。

连被卫生间其他女人当变态看都没有停步。

温竹前脚刚进隔间,便被从身后推了一把,门也被关上反锁。

她刚转过身,就被一把掐住脖子摁在了隔间墙壁上。

秦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堵住她的唇。

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齿间,放肆地吮吸。

还泄愤般地咬了温竹的舌尖一口。

温竹的痛呼被牢牢堵住,血腥味在她的口腔中蔓延。

她把双手抵在秦序胸膛,试图用力推开他。

但她那点力气在酒精的稀释下更显得微不足道。

秦序发了疯般地吻她,手不容置疑地往下解开她的拉链,动作粗鲁地伸进去搅弄。

会不会弄疼她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知道满心的怒火再不宣泄出去他绝对会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直到温竹感到窒息,眼角抑制不住地流下生理性的眼泪,他才缓慢地放松手上的力道。

他轻轻舔去她嘴角银色的晶液,手下动作不停。

“你很喜欢他啊,敢为了他跟我作对,为了他一杯一杯地灌酒,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