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曹凯丽与陈良策神色微变,因为秦战的话,触动了他们的感敏神经。

秦战淡淡一笑,扫视全场:“陈先生生前留下遗嘱,给我老婆,也就是宋若熙,留下巨额财产。”

既然曹凯丽和陈良策在意遗产,那秦战干脆把事情抖出来,让到场所有宾客知道,宋若熙有继承资格。

是不是继承人,可不能信口开河,毕竟可以查验。

话落,全场哗然。

“我去,她居然有遗产继承资格,怪不得陈夫人母子那么不欢迎。”

“如果姓宋的女人有遗嘱,真有可能是陈万里的女儿。”

“没错,谁会给非亲非故的人留巨额财产?”

宾客们再看曹凯丽母子的眼神,均透出一丝怪异,显然在他们看来,曹凯丽和陈良策越排斥宋若熙,越说明宋若熙有继承遗产的资格。

毕竟,真正让人仇视的,往往是有利益纠纷之人。

“大家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

陈良策的声音回**全场,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脸色比之前变得阴沉难看几分。

“哼!”曹凯丽咬牙冷声道:“什么遗不遗嘱,你们别做白日梦了,我们家老陈凭什么给一个卑贱的女人留遗嘱?笑话!”

秦战冷笑:“是不是,你们瞒不住。”

反正对于秦战的话,曹凯丽和陈良策一概不承认。

陈良策大手一挥,不耐烦的喝斥保镖道:“还愣着干嘛,把他们俩打残轰出去!”

“是!”一众冷酷保镖应声。

顿时,场内气氛再度剑拔弩张,打斗一触即发。

“稍等!”就在这时,一道富有气势的声音响起。

只见见一名长着国字脸,有着上位者威严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那人秦战认识,赫然是瑞恒医药老板袁天恒。

他的话极有份量,原本准备动手的一众陈家保镖,下意识住手。

“陈贤侄,听我说两句。”袁天恒打圆场道:

“秦先生说的没错,陈先生生前跟我说过,宋若熙女士确实是他的女儿,我还在医院见过宋女士陪伴陈先生,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所以,宋女士有资格送陈先生最后一程。”

“还有,人死为大,即便非亲非故的人,只要想来,有这份心,都不应该阻止参加陈先生的葬礼。”

在场宾客,不少人知道袁天恒和陈万里交情匪浅,加上袁天恒的身份与地位,又说了“保证”之类的话,故而,他的话颇具说服力。

闻言,曹凯丽不悦,心中恼怒:姓袁的,有你什么事,瞎掺和什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陈良策脸色又难看几分,如果是平时,他会卖袁天恒面子。

因为袁天恒的身份与地位摆在那里,不过今天,事关自己的利益,他必须反驳。

陈良策略一沉吟,开口道:“袁叔叔,你的话……”

“良策,你住嘴!”

陈良策才吐出几个字,又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开口道:“袁兄说的没错,我之前也听万里哥说过,他确实有个私生女。”

此人是陈家长辈,名叫陈易年,是陈万里的族弟。

陈易年在家族的地位很高,他的话,基本上代表了陈家,话语落地,更加坐实宋若熙的身份。

这下,宾客们看陈良策母子的眼神,更意味深长了。

在场之人,哪个不是老狐狸?岂能看不出陈良策在故意打压宋若熙,欲独吞遗产。

都说豪门无情,事实的确如此。

再说陈易年,别看他表面上主持公道,实则另有图谋。

陈易年跟陈万里一个辈分,同样是陈家嫡系,陈万里死后,他想争夺家主之位,故而陈万里家越乱,对他越有利。

事实上,当年陈万里在外有女人,还生下了私生女的事情,许多陈家人都知道。

只不过这是家丑,他们几乎不宣扬。

眼见陈易年示好宋若熙,陈良策眼神中的阴霾浓郁数分,凭他的智谋,焉能看不出陈易年打的什么算盘?

陈良策冷哼一声,朗声回应:“就算是私生女又怎样?我们陈家的财产,一个姓宋的凭什么惦记?”

“没错!”曹凯丽提高嗓门:“不知道哪来的野种,而且还是女娃,谁给她的勇气张口要财产,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尴尬的是,他们的话没有得到太多响应,毕竟,有袁天恒、陈易年之流在袒护宋若熙。

秦战眼睛微眯,冷冷看向曹凯丽:“我警告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否则我不介意教你怎么说话。”

说着,一股寒意弥漫而出,如果不是顾及今天是陈万里大葬的日子,他早就出手教训曹凯丽母子了。

“闭嘴!”曹凯丽声音尖锐,盛气凌人地回怼:“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威胁我!”

之前,秦战在半山腰以死威胁她的事,她还没有好好算账,今天,秦战竟在大庭广众恐吓,真是找死!

当她豪门皇后是摆设?

“妈。”这时,陈良策假惺惺的劝道:“别跟他们这种小地方来的垃圾一般计较,不值当。看在今天是父亲大葬的日子,暂时不予计较,让他们暂时留下来吧。”

迫于形势,陈良策选择暂时妥协,不过关于宋若熙的继承权,他依旧概不承认。

紧接着,陈良策大手一挥,让那些保镖散去。

“秦先生,咱们又见面了。”袁天恒迈步走到秦战面前,主动攀谈起来,并伸手指向旁边的陈易年:

“介绍一下,这位是陈万里的堂弟,陈易年先生。”

“你好。”秦战点头示意。

“陈叔,谢谢刚才帮我说话。”宋若熙也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若熙,跟我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陈易年和善回应。

与此同时,他心中纳闷,因为发现,袁天恒对秦战态度不一般,不像在对待一个晚辈。

“不应该啊,就算姓秦的是我们陈家的女婿,也不可能让袁天恒用那种口吻跟他说话?”

陈易年暗忖,旋即抽离思绪,对宋若熙说道:“若熙,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下你这个侄女了,以后改口叫我年叔吧!”

“谢谢你年叔。”在宋若熙想来,不管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能拉拢一个帮手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