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西。”她慌乱地说话都不利索。

秦西决声音低沉:“你的腰上有一朵绽放的玫瑰。”

玫瑰?

林冬然低头去看,脸越发红了。

那是一块污渍,刚刚泼何枫的时候应该不小心溅到了自己,淡蓝色的连衣裙上就染开了一小片红晕,一直没注意到。

绽放的玫瑰。他真会想。

男人已经走开,别墅门口停了一辆宾利,里头的人走了出来,客客气气地同他说了些什么。

林冬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追了上去,眼看着人就要坐进车里,慌乱之中用手捏住了他的衣角。

前头的乔迈一见,连忙不悦开口:“这位小姐,请您注意点身份。”

“对不起对不起!”林冬然急忙放手。

秦西决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地看了眼乔迈,问道:“怎么?”

林冬然:“我刚刚闯了个祸,不小心把柳家千金的生日蛋糕给砸了。”

“嗯,听说了。”

“生日蛋糕又碰倒了一排酒杯。”

秦西决难得有耐心:“这也听说了。”

林冬然眉眼盈盈,一脸期待:“是你帮的忙吗?柳家那边并没有怪罪我。”

她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有第二个人。

“不是。”秦西决的语气极淡,但很笃定,“贺家只是小门小户,并没有那本事,只是柳叔人向来不错。”

一句话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林冬然心里有些失望,只能朝后一退,小声嘟囔了句:“我以为是你。”

“还有事吗?”

林冬然像是个泄气的气球,声音有些蔫:“这件外套我该怎么还你?”

秦西决垂眼,觉得这件深蓝色外套莫名地跟她有些搭配:“如果下次有机会见面。”

应该没有下次了。

秦西决坐上了车,宾利驰骋前去,没有再多停留。

林冬然裹紧了外套,上面还有一股寡淡的味道,清爽,像深夜里悄然开放的昙花香味。

程子期开了车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的男人外套,想到之前的何枫,问道:“刚刚有男的来跟你搭话了又?”

林冬然坐上了副驾驶,把外套平整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看着袖口处的刺绣,问:“你知道贺家吗?”

“哪个贺家?”

林冬然愣:“还有几个贺家?”

程子期想了半晌,边开车边说:“城西有个贺家,做房地产的,不过最近赔进去了,快破产了。上城区还有个贺家,做的小本生意,不是很能上的了台面。”

看来真的不是他。

林冬然颓然地把头靠在车门上。

程子期看着前面的路,问:“现在秦岭联系不上,秦西决也跟消失了一样不知道人在哪,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认命出嫁算了,秦家毕竟牛逼。”

“那你替我嫁算了。”林冬然没好气地说着。

程子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如果我是个女的,我就嫁了,好歹还能分到秦家一些甜头。”

林冬然剜了他一眼。

前头是红灯,车稳稳停下,程子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在林冬然面前晃了晃:“秦西决所在公司的地址,要不要。”

林冬然一怔,连忙点头:“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