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爱着他,也真心对他的家人好

扣,扣,扣。

莲起敲了门房,门内沒有回应,他又敲了三下,往房里喊“饿不饿。我做了炒饭。”

这次有回应了,声音隔着房门听起來闷闷的,但莲起还是可以听得懂傅敬尧在喊“不饿,气饱了。”莲起一边笑一边摇头,想起刚才的情景就忍不住笑场,清了清喉咙,憋住笑才又往房里喊,“肚子里都是气,那不是胀气了。开门我给你通通肠。”

“通个屁。”门开了,傅敬尧悻悻然的脸从门缝里露出來,莲起马上把脚伸到缝隙间,然后笑着跟傅敬尧说:“通肠的确是要从那部位着手。”

傅敬尧被莲起堵的说不出话,把头缩回去,准备再次锁门,这才发现莲起早一步用脚把门卡住了,气呼呼的抬头,张嘴要骂,可是声音还沒发出來,嘴就被吻住了,傅敬尧被莲起的吻技挠拨的四肢发软一肢发硬,整颗头晕呼呼的,意识飘远前忍不住想,莲起啥时吻技变的那么好。

当莲起松开傅敬尧时,傅敬尧只能按着胸口喘气,他觉得心情很复杂,他想要跟莲起生气,可是却被莲起吻的软棉无力,他想要跟莲起一起投奔床铺,可是又有些不甘心,重点是,刚那么卖力的跳舞又在地上学蛇走路,沒吃晚餐的他,饿了,肚子唱起歌來。

“饿了。”

“气饱了。”

“可是你肚子在叫。”

“它在叫它气饱了。”

“那我继续了。”

“XXOO@#%*…。”这是傅敬尧被莲起吻住,仍不放弃抗议的声音。

那晚,傅敬尧体验了冰与火的感受,一边饿着肚子,一边被快感无情的袭击,还沒完事他就累的昏睡过去,一整个晚上都梦到在吃东西,可是越吃越饿,当晚在梦中,傅敬尧就决定给食物行银捐等值一万的食物。

第二天傅敬尧是被粥香给叫醒的,一睁开眼睛,莲起已经备着粥等在一旁,粥就搁在床头柜上,而莲起坐在床边,支着下巴盯着傅敬尧看。

“看什么。”

“看我的爱人。”

傅敬尧的嗓子很哑,像得了重感冒一样,莲起从粥旁端出一个杯子,把杯缘靠在傅敬尧的唇上,傅敬尧被那句“看我的爱人”安慰到了,沒有再闹脾气,张开嘴让莲起把杯内的**倒入他嘴里。s173言情小说吧

“这是什么。”

“冰糖炖雪梨。”

“满好喝。”

“那就多喝一点,你嗓子好哑,以后别叫那么欢了,这样我们每次恩爱后,都会因为你的嗓子被发现人我们前一晚做了什么。”

傅敬尧不喝了,他推开杯子张嘴就要骂,结果又被吻住,等莲起松开傅敬尧,傅敬尧顺过气以后,他无力的问:“你到底去那里学这些招式的,不要再这样玩了,我又不是小女生,老是这样搞很烦。”

莲起点点头,微笑的说:“好,你是个爷们,爷,粥就在床头柜上,你自己吃吧。”

傅敬尧终于明白他娘老挂在嘴上那句,“气到无力”是什么意思。

喝完冰糖雪梨,傅敬尧去到浴室去梳洗,刷牙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除了腰有点酸以外,沒有太多其它不适的感觉,脑子里才想到,这是不是他开始日日不倦健身的效果。结果就听到莲起从客厅对他说:“你健身挺有用的,体力好很多,今天起床不喊累了。”

傅敬尧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老脸,上班后请助理捐了一万给食物银行,想了想,又决定再另捐一万给植物人协会,等到助理把一切办好,将存褶及收据还给傅敬尧,傅敬尧看着手里的存褶想,还好他和莲起都不是沈溺欲望的人,不然他应该很快就破产了。

接下來的日子莲起日日早出晚归,傅敬尧觉得不上班后他与莲起相处的时间反而更少,他已经很久沒有跟莲起一起吃晚餐,想着,想着,傅敬尧开始有点生气,一个婚礼到底是有多少事,用得着莲起这样天天早出晚归的。拿出手机,傅敬尧想拨电话给莲起,按了号码以后,那颗通话键要不要按却让他迟疑了半天,傅敬尧不懂莲起为何那么在乎他妈妈,但他要自己努力尊重莲起的选择。

当晚莲起八点多才回,傅敬尧泡了一包方便面解决晚餐,那气味在屋子还沒散,莲起一开门就闻到,忍不住皱起眉。

“你怎么吃方便面。”

“不想煮。”

“那也可以叫外卖。”

“不想打电话。”

“那想我吗。”

“想。”

傅敬尧的答案让莲起忍不住笑,走到沙发,坐到傅敬尧的身边,莲起捧着傅敬尧的脸说:“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婚礼后,我天天陪你吃晚餐。”

傅敬尧看着莲起,那个不字难以出口,只能说好,反正离婚礼也不到十天了。

婚礼前一天,莲起穿着一套新做的白西装,并拿出了一套白西装让傅敬尧试穿,傅敬尧一边穿一边抱怨,“我们又不是伴郎为什么要穿白西装。”看向镜子穿着白西装的自己和莲起,傅敬尧嘟嚷的说:“这样一穿好像结婚的是我们一样。”

傅敬尧说完又忙着对着镜子看,他长的高壮,自认穿白西装不好看,所以从不穿白西装,现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不觉得难看,但是就是会担心着有那里不对劲,于是一直对着镜左瞧瞧,右看看,以致于沒看见莲起柔情万丈的眼神。

第二天,傅敬尧家來了辆长礼车,傅敬尧从窗子往下看,心里才在想那不会是來载我的吧。莲起就催着他下楼,说车到了,傅敬尧惊讶的问:“干嘛叫礼车。开车去就好了,要结婚的又不是我们。”

莲起笑而不语,只是催他快点下楼。

当车子不是从大门,而是从侧门进入婚宴厅的时候,傅敬尧开始不淡定了,他忍不住问莲起,“你不会搞了什么怪事吧。”

莲起依然笑而不语,傅敬尧觉得脑很胀,开始想就算莲起失去理智,他妈李彤英女士应该还有理智吧。应该不会真为他和莲起在国内搞了个结婚典礼吧。国内可还沒认可同性结婚,而且傅家本家还有人在政府里任职,这样肯定会让本家盯上,说不定还会对他们一家人出手,傅敬尧开始祈求李彤英女士千万不要跟着昏头。

“干什么。”

傅敬尧的眼前一片黑,眼睛被莲起蒙住了。

“别说话,到了就会放开你的眼睛。”

“到那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

莲起的回答让傅敬尧听了太阳穴股股的跳,他想,李彤英女士很有可能已经昏头了,他那些冷静,理智,三思而后行的家人,似乎从莲起出现后就越來越走样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莲起把手松开,傅敬尧一看是个小会议厅,心终于归回原來的位子,只是,他全家人都含着泪水,一脸感动的望着他又是怎么回事。

“傅敬尧先生,你愿意与我结婚,生死与共,不离不弃吗。”

不可置信的往声源看去,莲起就跪在地上,高举着一颗很美丽的钻戒,傅敬尧皱起了眉头,再往他妈李彤英女士看去,他妈李彤英女士脸颊居然滑下了一颗比花生还大的泪水,傅敬尧别开脸,心想他也很想哭啊,那戒子居然是颗鸽子蛋,有谁看过男人戴鸽子蛋的。

“尧尧,你是高兴的傻了吗。快说你愿意啊。”

“我是傻了,傻眼了。”这句,傅敬尧沒敢说出口,他只是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后问李彤英女士,“妈,那戒子不会是你选的吧。”

李彤英女士拿出手帕在两颊各按了一下,点头说:“对啊,是我、莲起还有小邢一起去选的,很美吧。”

傅敬尧往小邢看去,小邢低着头双肩颤抖个不停,傅敬尧低头看向仍跪在地上高举戒子的莲起,第一次觉得他大嫂很讨人厌。

硬着头皮说了我愿意,莲起站起來把那颗鸽子蛋戴到傅敬尧的手指上,全场的人头瞬间都低了下去,肩膀都抖了起來,傅敬尧深深吸了一口气,催眠自己他的家人全都是感动的啜泣,绝不是憋笑憋的。

一直到傅大哥和小邢的婚礼真正开始以后,傅敬尧才有一种逃脱升天的感觉,从进入那个小会议厅开始,傅敬尧觉得自己简值像在演人在囧途一样,除了糗以外,只有更糗,像陷了一种回圈,怎么样都绕不出來。

“大嫂,哭了。”听到莲起的声音,傅敬尧往台上看去,当小邢的爸爸、妈妈和妹妹出现时,小邢哭成个泪人儿,那是感动的,无庸置疑,傅敬尧转头看向莲起,莲起脸上有欣喜,有得意,傅敬尧突然明白这将近一个月的日子里,莲起何以忙到连晚饭都沒办法跟他一起吃。

终于到了交换戒子的时候,傅大哥拿出來的戒子不是钻戒,而是一个碧绿如湖水的戒子,傅敬尧带着疑问看向莲起,莲起笑着说:“手环我留下了,其它的也不可能戴,所以还给妈,让妈送给大嫂,东西在她手里才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莲起说完,不只莲起脸上有欣喜,有得意,傅敬尧的脸上也有相同的神情,傅敬尧真的觉得好骄傲又好感动,他的爱人如此有心,不只爱着他,也真心对他的家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