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个星期,北凰墨都没能找到叶泽的去向。不得已告知了苏家人苏泽熙被北凰烈绑走的实情。

“怎么会这样……”老太君跌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在宫中怎么会被劫走呢……北凰烈被害至此,定然不会放过熙儿的……这可怎么办……”

“太君,您先别急,皇兄若是要报复也不会这么久都没动静,想来……”

“太子殿下您先回吧,老身想休息一下。”苏太君客气的请走了北凰墨,转而摔了茶杯,怒喝道:“都给我跪下!说清楚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怎么和北凰烈说的!”

“太……太君……我……”苏嫣咬了咬牙继续说:“成亲那天早上,我模仿了熙儿的字迹,给北凰烈递了张纸条。写了……写了‘我不愿嫁给北凰墨,求你带我走。’”

“混账东西。那日北凰烈敢乱了婚礼,定然是当真疼爱熙儿,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好早作打算!你写的字条若是被北凰烈误会是熙儿与北凰墨串通,熙儿岂不是成了误入狼口的羔羊!”苏太君说完,自己也有些担心,若是因爱生恨,熙儿怕是凶多吉少了……

“太君,这下可怎么办?熙儿是苏家的命啊!”

苏太君拿起拐杖打在苏嫣背上,自己却晕了过去。

一家人围在老太君床前,唯有苏敞坐在一边不吭一声。婚礼当天他刺了北凰烈两剑,当时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以现在想起来,如果有人刺了自己两剑,怕是也恨不能将对方挫骨扬灰吧,更何况对方是北凰烈,是爱极了他家熙儿的北凰烈。若是北凰烈迁怒于熙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明明是为了熙儿好,可怎么到头来成这样了……”苏嫣抹抹眼泪说:“看那天的情景北凰烈应该是很爱熙儿的,可熙儿从没说过自己喜欢北凰烈……”

“熙儿没说一定是不想忤逆我们的意思。”苏远低着头说:“前些日子熙儿生病,憔悴的厉害,怕是北凰墨知道什么,却一直没说。唯有我们被蒙在鼓里。”

“你的意思是……北凰墨对熙儿不好?或者说是北凰墨利用了我们?”苏敞看向苏远问:“熙儿会不会在嫁与北凰墨之前就和北凰烈有过什么了?”

“若是有过什么倒还好。”苏老太君缓过一口气,躺在榻上沉沉地说:“就怕他们只是互相爱慕,并未说开。”

“太君的意思是?”几人看向太君,面露疑惑。

“我是看着北凰烈出生的。自他母后去世开始,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步步为营。心思也比其他那几个有母妃的皇子更为缜密,当年就算我们不帮他,他也是可以稳坐太子之位的。”苏太君深吸口气说:“自幼丧母让他幼年在宫中的生活举步维艰,也让他为人更谨慎,那天他敢乱婚礼,就一定是考虑完全的,若是熙儿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他定然不会为难熙儿。怕就怕……”

“唉……现在看来只要没消息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