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晴凄然地一笑:“说说你的理由吧。”
“人在酒精的刺激下,会失去正常的判断力,会没有定力。”文心强调道,“酒这东西,少喝点利于疏通血管,可是喝多了,伤肝伤胃。”
他本来还想说,可是郑晴似乎用嘲讽的口吻说道:“都这样去考虑问题,有意思吗?人活在世上,要思考的地方太多了。”
好像郑晴的话也是对的,文心想,但是一个女孩子,也算是单纯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在酒吧里寻找快乐呢,那是多么虚无呀,有些时候,要拒绝罪恶,都会有心无力。假设被人引诱或者欺骗,吃了摇头丸、K粉、冰毒等等,那个时候不能自拔,又将如何呢?
然而,郑晴这个样子,再说下去也是徒劳无益的,干脆让她早些休息。
他对郑晴说:“时间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然而,第二天就出事了。
文心,这天起床比较晚,差不多快上午十一点钟才起床。因为头天晚上从郑晴家门口回到酒店后,心情很复杂,脑子里想得乱乱的,好久都没有入睡,快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躺了一会儿,文心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想立即见到郑晴。于是,连忙起床,洗漱更衣,急忙开车去昨天找到郑晴的酒吧。
文心是冲进酒吧去的,他听见的郑晴的变调的声音。
“不喝,我就不喝。”郑晴大声喊道,“我不想喝你们的酒。”
“不想喝,我武某人的酒,谁敢不喝?”一个很黑很健壮的男人端着酒杯站在郑晴的桌前,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矮个男子。
郑晴此时也站起来了,义正严辞:“我没有理由和兴趣喝你的酒。”
“不喝也得喝。”自称武某人的男子对矮个男子说,“来,我们把酒给她灌下去。”
矮个男子立即上前一只手直接抓住了郑晴的头发,另一只手按住脖子,把她的头往后仰。高个男子就要把酒从她嘴里倒下去。
文心没有多加思考,冲上前去,双掌发威,从左侧推向矮个男子,把他直接推倒了地上。男子受此地击,没有任何防备,倒地时“阿哟”痛苦地叫道。
高个男人意外受惊,杯中的酒洒在桌子上。
“文心!”郑晴看见了文心,第一次感受文心的勇猛,心里感慨万端,或许是文心保护她的心很急切,容不得太多的思考。
“我看你是狗心。”高个男人气坏了,“敢在武某人面前弄不快,看我不灭了你。”
“走,我们快跑。”文心拉起郑晴想脱离实际险境。
可是,高个男人不是省油的灯,在文心还没有和郑晴走出他的势力范围时,他已经伸出他长长的手臂,一拳重重地击打在文心的头上。
文心眼冒金星,竟一头载在地上。
刚才那个倒地的矮个男子见文心倒地,他恰好起来,趁机踢了文心两脚。
“我们走。”高个男人对矮个男人说,“别理他。”
前面两个男人欺负郑晴开始的时候,酒吧的服务员已经抓住时机警了。在两人刚走到门口时,警察从天而降。警察似乎有火眼金晴,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两个是坏人。其实不然,这两个男人是惯犯,总喜欢惹是生非,早在警察局备案了的。
郑晴哭着喊道:“文心,你醒醒,我昨天应该听你的,我不该到这里来。”
文心睁开眼睛:“郑晴,我们走吧,我头好痛。”
“我们就去医院。”郑晴心里很焦急。
此时文心的身边来了警察和服务员,警察说:“赶快送医院,打120。”他对服务员说道。
高个子男人那一拳很重,文心入院后检查,被打成了脑挫裂伤,就是说脑子里面有水肿、小出血点什么的,好在人总还是清醒着的。当然,需要住院一段时间以让受伤的大脑恢复。
郑晴深感自责,她不去酒吧喝酒了,天天到医院看望与照顾文心,得知消息的阿淼自然一起在医院。
这天,阿淼到街上买东西去了,文心睡着了。郑晴坐在病房里看看文心,这让她想起当年在深圳时照顾毒蛇咬伤的钟意。就那么点点滴滴细致的回忆,她的眼前真就出现了钟意——钟意正躺在眼前的**。
郑晴忍不住坐到了床边,钟意呀,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你没有离开我,你还好好地躺在这里呀。郑晴低下头,深情地吻向躺着的文心。
文心在作梦,梦里他心爱的女人郑晴答应了他的请求,嫁给他,两人甜蜜地吻着。
这吻幽长而情深,文心在畅快淋漓中醒来。他睁开眼睛,眼前真的是郑晴——心爱的女人,他的双眼放射出幸福的光芒。
“啊!”郑晴大叫一声,“你不是钟意!”匆忙地逃离文心的病床。她没有看到钟意那熟悉的目光。
文心明白了,这真的是梦,郑晴还是活在对钟意的深深的爱之中。
文心病基本好了之后,郑晴劝他回河北保定去继续养伤,她受不了面对文心的折磨,因为她在思念钟意的时候,却把吻给了文心。
虽然很是放心不下郑晴,可是没有办法,文心没有办法把郑晴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来。
不久,郑晴得了忧郁症,常常神志恍惚,几次把别人当成钟意,甚至要拉别人回家。
一个月后,文心接到阿淼给他打来的电话。阿淼告诉文心,郑晴跳楼身亡。闻此噩耗,文心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阿淼说:“她死得不痛苦,郑晴是在幸福的幻觉中与牺牲的钟意走到一块的。她在仅有的几篇日记中记录过,她好几次和钟意呆在一起,一起去看流星雨。出事的这天,郑晴爬上一个高楼,不知是不是和钟意在那里约会,目击者说不像是有意自杀,应该是失足坠下。”
或许,正是钟意在那边呼唤着她,让郑晴从容地迈出了走向天国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