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我要结婚了

云彩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这样的事情说起来有些荒谬。她不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冷酷的女人,会不会顾念旧情答应她,但是她还是要尝试的。可是就在云彩微微张开嘴却依然有些犹豫的时候,梦溪说话了。

“你们俩个在一起了,就不要在出现在我眼前了。我已经要结婚了,不要来打扰我的幸福。”梦溪牙齿在里面紧紧地咬住自己的下唇,她用尽力气咬牙切齿的,甚至一字一顿的说道。

梦溪没有说谎,这一切都是双方父母定下来的,梦溪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给她勇气去对抗父母之命的那个人已经守在了另一个女孩子身边。但这是梦溪给蛋清最后的机会,或者说是梦溪给自己的爱情的最后一个筹码。梦溪告诉自己,如果蛋清没有在婚礼之前来找她,她就会认命嫁给邱启明。

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更像是赌气搭上自己人生。可是梦溪就是要人性的去赌,因为她心里还是笃定着蛋清对她的感情,这是她要的说法。

“你说你要结婚?”云彩突然不可置信的尖叫道,甚至她的身体立刻离开了椅子冲到了梦溪面前。

云彩的眼里又一次溢满了泪水,在蛋清的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这个女人竟然要结婚,这是一个多么无情的人啊!她绝不允许在蛋清要举行葬礼的时候,这个女人举行婚礼。她一定回阻止这个女人,但是不会用恳求的方式。

此刻云彩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仇恨,那种怒不可遏让她的眼神里有一种燃烧的邪恶。

云彩的余光扫向门口,那个女人背影看起来如此的绝情。云彩狠狠地把手打在桌子上,她说,这个女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梦溪走出门口,眼泪就再也止不住。他跑到了拐角处捂住脸痛哭流涕。她和蛋清本来是别人羡慕的金童玉女,如今竟然演变成如此境地。

但是梦溪更为想象不到的是,一些悲剧远比她能预想的到的来的猛烈。她以为自己所说的所做的都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为此她甚至堵上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也要为自己莽撞付出代价。因为有个女孩子的心里已经因此埋下了仇恨。

云彩从咖啡厅里走了出来,刚才苑梦溪走的太快,不然她一定要把面前的咖啡泼到她身上。此刻的云彩恨极了,她甚至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绝情的人。云彩走在大街上,午后的闷热让她想起今天是个阴雨的天气,路上的人已经行色匆匆,因为天色真的变得很快。乌云密布的样子就是张开了一个血盆大口,即将吞噬这些活的悲惨的人们。

从这一刻起,云彩的世界不像从前那样澄澈了,或许从遇见杜若开始的吧!本来云彩一直觉得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任何难过的事情。虽然不富有可是也不会缺衣少食,她喜欢那种简单平淡,不喜欢上学,也不会强迫自己,每天喝喝酒。和狐朋狗友一起逛街。

遇到蛋清起这些就变了,但是云彩并不觉得自己的快乐少了多少,因为一切还是那么简单。可是杜若的出现,云彩第一次知道自己那么对不起杜羽,原来她的童年里真的有那么昏暗的时刻。她应该因此愧疚。

现在她第一次如此在乎的人,蛋清的生命却即将走到尽头。这一刻云彩才知道,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是却一切都无法挽回他的生命。

大雨已经滂沱,云彩从头到脚的湿透着,单薄的衣衫都贴附在身体上,披散的头发贴在面庞上,眼泪和雨水一起划过脸庞,那种温度瞬间被雨水拍冷的感觉,就好像雨雪交加。云彩的心彻底崩溃了,她对着那么阴暗的天空怒吼道,“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就不能对一个将死之人慈悲一些?”

云彩无助的哭泣着,阴暗的天空除了电闪雷鸣没有给她任何回复。疾驰而过的汽车,见了云彩一身的泥水,云彩气愤的把鞋子脱下来向着已经走远的车子扔去,然后又把另一只鞋子扔到马路的对面。

云彩哭的如此凄厉,泪水不知道多少次被雨水冲淡流到了下水道。如果不是蛋清的病情被她发现,她恐怕一直不知道自己已经沉陷的如此之深。云彩一直以为那只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而且她也才呢个真心希望蛋清可以和苑梦溪好好的,但是现在她真的知道了,这就是爱情。即使蛋清的心里永远有另外一个人,云彩依然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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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和芳离围着一直趴在**痛哭的梦溪,以他们这么多年对梦溪和蛋清之间爱情的解读,他们一直觉得如果出现任何问题都是因为梦溪的无理取闹。可是这一次似乎与以往不同,因为梦溪不在是摔东西撒起,也没有不时地盯着手机屏幕等着蛋清打来的时候果断的挂断。

这一次梦溪像是彻底伤透了心,她一直在**哭,眼泪哭湿了床单也不肯抬起头来。她嘴里一直不间断的说,“岳临风是个混蛋。”

苏夏和芳离只是不停地劝梦溪这可能是个误会,但是梦溪说,“人家女孩子都找上门来了,哪里还有什么误会?”

这样一来,芳离和苏夏都瞪大了眼睛。苏夏躲到卫生间里悄悄地拨通了蛋清的电话,可是却迟迟没有人接起,拨了一次又一次,可依然是永恒的无人接听。结束的嘀嘀声,让苏夏觉得失望,却也因此怀疑,蛋清不是个会逃避事情的人,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也不会畏首畏尾的。

而此刻的沉默,苏夏觉得一定是有隐情的。苏夏太了解苑梦溪了,在这种事情上她总是头脑短路版的,很多时候苏夏都觉得她的脑袋在爱情里只是摆设。蛋清不肯接电话不要紧,苏夏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他,哪怕是老鼠洞,苏夏都要把他拎出来解释清楚。

苏夏和芳离彼此交换了个眼神,于是一起走出了梦溪的家。他们都觉得蛋清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是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就绝对不会原谅他。

苏夏穿着一身居家的运动服,刚才接到梦溪的电话,她吓坏了。因为梦溪用哭闹着含糊不清的语言说,“你快过来看我,我现在难过的要死掉了。”于是苏夏也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不过这身打扮显然更适合苏夏,简单干练,看起来像是一个干净帅气的男孩子一样。因为这几天没有和魏明远联系,她又把留了一半的头发剪成了男孩子一样的短。

芳离穿着一身裙子,上次自杀之后,她妈妈基本寸步不离的盯着她,这一次还是因为梦溪的电话来的突然,她和厨房里的妈妈喊了一声就匆忙跑了下来,脚上来穿着她早就买的大嘴猴拖鞋。不过现在她已经从梦溪的鞋柜里找了一双合适的布鞋穿上。

好久没有走出家门,因为车祸的阴影,芳离看到马路都会觉得惊恐,脑海里不断涌现出破碎的声音和场景,她紧紧地挽着苏夏的手臂,苏夏拍拍她的手,挥手打了一辆车。

在车上,每一次颠簸和停下,芳离都显得局促不安,因为那种挥之不去的记忆一直存在在她的心里。在家里,芳离的妈妈还特意把芳离的驾照藏了起来,怕芳离看到会失控。

苏夏让芳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直安慰着她。车子走了好久,芳离才终于适应过来。这让苏夏觉得放心多了,其实不是必须要带着芳离一起,只是她怕芳离自己恐怕会一直拒绝踏出家门,那么她是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家里了呢?

终于到了,苏夏把芳离服下来,几天不见芳离看起来如此的瘦弱,她看向马路的时候似乎像是一个几岁的孩子,那样有些茫然失措。苏夏拉着芳离的手,一步步的走过了马路,当有车辆迎面驶过的时候,芳离竟然想要逃跑,还好苏夏即使的拉住了她。

蛋清的家里没有人,苏夏想到这个时候蛋清和他爸爸应该都在公司的吧!于是他们又打车去了蛋清的公司,可是却没有见到蛋清,也没有见到蛋清的父亲岳建一。这让苏夏觉得很奇怪,经过询问发现这些员工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

这个时候,连芳离也觉得很不对劲,电话不接又找不到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她突然联想到前几年的一段时间里,蛋清也总是无故失踪,电话不接也找不到人。但是后来又没有发生什么事,大家追问的时候,蛋清总是含含糊糊的敷衍,这样慢慢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不会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失踪吧!这让芳离觉得其中有很大的相关性。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人有如此奇怪的举动呢?苏夏和芳离坐在蛋清公司外的草坪上百思不得其解,芳离抬手遮住炎热的太阳,而苏夏嘴里叼着一根草,感叹道,“最近是怎么了,我们三个人都这么不顺,蛋清别出什么事情才好,我总觉得如果不是地球毁灭,蛋清绝不会放开梦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