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哭着哭着就笑了

生活中无法想象的事情总是发生的太快,太多,而这世上我们无法弥补的事情也有太多。

回到家里的芳离一直把自己的关到屋子里,蛋清和苏夏,梦溪都显得担心疲惫,沈梓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梦溪和蛋清又都不肯说。

沈梓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咳嗽了一声然后拿捏着打起了电话,电话的那头是被他‘交’代好去隐瞒真相的那两个警察。

可是那两个警察也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当时的状况。他们只是说,事情并没像预料中的那么受控制,因为您的亲戚和那个死者的亲属认识。

沈梓贺有些生气,开始怀疑自己手下怎么有这么笨的下属。“认识怎么了,事情该怎么处理就一样处理,难道因为认识就不能办事了么?”

“不是啊,局长,是这样的,我们有和他解释,不过似乎他不相信,而且他觉得我们是串通好的。”

“你们是废物么?连这种事情都不会办要你们干什么?”沈梓贺有些大发雷霆,明明很容易的事情被一些没头脑的人‘弄’得‘乱’七八糟。

“可是死者家属和您亲戚似乎不是一般的关系。”电话那头的小警察有些支支吾吾,当时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使其突然,当事人看到对方都吓了一跳,他们更是搞不清楚状况。两个人大吵大闹,互相指责,看起来像是一对吵了架的情侣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沈梓贺不明白的问道。

“在他面前,沈小姐承认了是她当时有急事才不小心撞了人,而且沈小姐说愿意为他母亲偿命。”另外一个年长一些的警察接过电话直截了当的一口气说完,然后默默的等着下一步的指示。

“胡说八道。”沈梓贺火冒三丈的挂了电话,然后对着空气骂道,“一群废物。”

沈梓贺自己调整了一下呼吸,他知道他没有理由对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发脾气,他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蛋清,“那个人和芳离什么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听他们的口气事情似乎变得很难办。因为芳离和那个人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蛋清,梦溪和苏夏三双眼睛都在闪闪烁烁,没有人知道该如何说出口,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算是何种关系,从认识到现在他们一直是一种疏远却又纠缠不清的关系。

“他们没关系,也可以说是特殊的关系。”最后还是苏夏有些遮遮掩掩的说道。

沈梓贺觉得一头雾水,这个时候他可没有时间猜谜,知道是怎么回事,尽快的把事情解决掉才是最重要的。他才不管那个人和芳离什么关系,这种时候保全自己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

沈梓贺静静的点起一支烟。如果有必要让受害人的亲属消失也是解决的办法。沈梓贺半眯着眼睛,上升的烟雾似乎让他很享受。也让他从那种残忍的想法中得到解脱,麻痹自己以便忘记自己做过多少可耻的事情。

现在沈梓贺贺蛋清他们都在担忧一个问题,就是安俊黎狗急跳墙会不会因此把局长‘女’儿撞死人这件事闹大,这么大的城市,到底还是有法律的,事情一旦闹大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

想到这里沈梓贺有些伤脑筋,他该怎样让一个人消失掉呢?

沈梓贺想起最近自己抓捕到了一个死刑犯。他和他手下的兄弟手里人命无数条。他一直恳求自己,希望可以多活几年,如果可以暂时答应他,沈梓贺就可以借助他手下的兄弟去除掉那个可能会咬死芳离的人,而且又可以有机会抓到那个人的余党,反正到时候他必死无疑,事情也不会败落。

这件事情的需要时间筹备,沈梓贺穿好了衣服,准备出‘门’去了。

蛋清一直不明白沈梓贺怎么可以如此的处世不惊。或许是因为‘胸’有成竹。

最近总是担心和焦虑,蛋清已经感觉的到自己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现在的他很容易疲惫,原本可以轻易做到的事情变得困难起来,不过他一直掩饰的很好,并没有让梦溪和苏夏发现。

昨天他甚至又一次头痛的很厉害还伴有很急剧的‘胸’闷,他真的不知道这样下去什么时候自己就会毫无征兆的离去,他还有很多没有办完的事情,他要给自己年老的父亲一个‘交’代,还要给梦溪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无法告诉梦溪关于他的病,他不能让梦溪看着他死去,绝对不能。

但是现在,蛋清只希望芳离能够平安,因为在他活着的时候,他不希望在经受任何的打击。

蛋清觉得这个时候能够帮助芳离的只有莫啸了,莫啸石安俊黎的兄弟,可是蛋清也相信他对芳离的感情。当他打电话给莫啸的时候,莫啸答应了他的请求——在一个酒吧里见面。

莫啸到了之后就直接坐在了蛋清的对面。

蛋清把倒好酒的酒杯放到了莫啸的身边,“先喝杯酒吧!最近大家的心情都糟糕透了。”

莫啸苦笑了一声,“是啊,真是糟糕极了。不过芳离比俊黎好多了,芳离会自责但是早晚有一天会忘记,可是俊黎他失去了最亲的人。”

“我们知道这样的消息也很抱歉,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谁也改变不了。”蛋清无奈的说道,他真的很难说出让安俊黎不要追究这样的话,这是残忍的,更是自‘私’的。

“所以呢?”莫啸从接到蛋清的电话开始,就知道蛋清的企图。大家都是一样的,各自为了自己的朋友而已。如果可以他也愿意倾其所有去帮助芳离,可是安俊黎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他没理由再让他忍气吞声。

“我希望你可以帮一下芳离,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个意外,当天芳离一直在正当行驶,是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了她面前。”蛋清这些天把这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已经不再眼神闪躲,他也吃惊自己竟然说的如此无动于衷,其实他的心里充满了谴责。

“我不相信。”莫啸相信自己最初的判断,他带着质问的眼光看着蛋清。

蛋清本就心虚,可是为了芳离他还是硬下头皮继续违背良心说话。“你知道安俊黎的妈妈‘精’神状况不好,我能明白俊黎他只是悲伤过度,所以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你不能也怀疑事情的真相啊!而且如果安俊黎不肯罢休,这件事被闹大的话,芳离全家都会因此受到声讨的。”

“如果可以我当然愿意帮助芳离,他是我这辈子最在乎的一个‘女’人,可是俊黎他是我的兄弟啊!我无法去偏袒谁,即使我想保护芳离也不会让我兄弟亲人妈枉死。这件事情就公平的决断吧,我无法选择。”

“莫啸,你怎么也这么执‘迷’不悟!”

“我不是执‘迷’不悟,执‘迷’不悟的是你,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这是场弱‘肉’强食。芳离开车的技术本就不好,这点我比你清楚,当时她拿到驾照有些侥幸,她后来又很少练习。你见她自己开过车么?这次为什么开了你的车?我没猜错的话,家里出了事吧,那她就一定会因为心急而加速!”莫啸的每一句话都把蛋清‘逼’上绝路,蛋清一时间紧张的说不出话。

“莫啸。”

“别想什么理由搪塞我了,那天我看到你的车就停住了,我看到了你的车上的撞痕。”莫啸就是有一种自信,从小他可以推理出来的事情很少有失误,他擅长从细小的细节之中发现真相,这么多年如果有失败就是没有想到莫道远带给他的身世之谜。

莫啸回到了安俊黎的家里,安俊黎总是在他来的时候睡觉。这两天安俊黎总是整夜的睡不着,然后白天又会疲惫的睡在房间的墙角或者靠在沙发上睡去。

白天对于安俊黎可以少一些恐惧,因为在晚上只要一闭上了眼睛,他会做噩梦。他在梦中看到妈妈闭上眼睛然后跳下楼,他站在后面却怎么也不能动手阻止,一个警察在拿枪指着爸爸,他也在旁边却只能看着子弹飞行。他惊叫着醒来,房间里空‘**’‘**’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在四面八方震‘**’。

那个时候,即使是在夜里,安俊黎依然擦干了脸上的汗和泪水然后走出去,大街就像一个没有边界的房子,除了无尽的黑夜,什么都没有,安俊黎喜欢这样,没有人打扰。

可是走着走着,就不一样了,他看到所有人都在忙碌,为了活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黎明,安俊丽害怕看到这些忙碌的人们,他们朝九晚五的辛苦工作,他们省吃俭用,为了更好地生活,可是人生却处处是悲剧。

在想要逃回家的路上,安俊黎突然发现自己盲目的走在自己不认识的街道上。更神奇的是,他又看到了金佑智,他们两个在一起说了好多的话,说着说着,两个大男人就抱在一起哭了,安俊黎说,“佑智,我妈妈死了。”佑智说,“俊黎,我妈妈疯了。”

之后金佑智哭的像个孩子,而安俊黎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