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见死不救
今天是七月初二了,星期天,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着什么具体的说法,天气热得好像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到一点凉快的地方了,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是回了老家一趟,不知是近来母亲的身体不大好,无暇顾及其他的缘故还是她终是年纪大了,记忆力开始衰退了,很奇怪地,她竟然没有问起索欣的事,也或者是见惯了在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都终究是过客,也或者说是终究不是她的孩子,至多不过是我换了个玩伴而已吧?别人的来去其实对于她来说,还真的无所谓。
听说前面的邻居是去了市区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花了好几万呢,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她很快又说了,如果是再在家挂水挂不好的气管炎也要我陪同她去市区看,我当然是责无旁贷,我不知道人除了要挣钱,还得保命,而母亲在家已是花了好几千了,基本上都是在村里大队部的小药房里看的。
东面的邻居听说也是腿被什么车碰了在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其它的事情也就不甚了了了,他家的人倒是见到了,但对于此事谁也不好先开口多问什么,不过我看到他本人时,倒是精神不错的样子,只是人似乎胖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到的缘故。
而西面的邻居听说是刚从遥远的黑龙江而来,是与本家的一个哥去看望她家的可能病得很重的大姑姐,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专程赶过去的,而她自己似乎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吧?而后面的邻居还是个小伙子听说是感冒了也在药房里挂针,小时候对于那个庄上的小药房有种很是敬畏的感觉,现在则是以为那里至多不过是图财害命的地方了,我不能说医生的医术有多不高明,就我本身而言,对于医术方面也是皮毛不沾,也许是因为我自己还没到“多事之秋”的时候,所以还未练就久病成医的本事,但单凭对县医院里隔三差五地有人在医院门前拉白幅的情景,知道那里虽然仪器众多也是事故多多的地方。就你有的人说的似的,原是去治病,结果是治死了,你说这是治好了还是治死了一样,让人不好下判断。
天气再热,但也总是挡不住一部人的热情的,钟晓菲问我们游泳学到什么程度了,我说,“也就能游到你站的地方吧?”其时她正站在我们的楼下等艾瑶,太阳没打西边出,却还是从西边落,此时正是今晚时分。
安芬还小声嘀咕着,“这钟晓菲是不是把时差搞颠倒了,居然找起艾瑶姐了,是不是没安什么好心啊?”
我小声斥责她,“当心隔墙有耳。”
安芬却无所谓地,“呵,不做亏心事,怎怕鬼敲门!”
“哦,其实要是真的发洪水了,折腾那几下还不如直接淹死算了。”钟晓菲却一脸懵懂地,“你们在谈论什么呀,就不能大点声啊?”
安芬,“想听啊,那是得付钱的。”
钟晓菲,“我看芮姐也没交钱,你不还是讲给她听了?”
安芬这回倒是声音极大地响起了,“听说过这句话没?那就是有钱难买我愿意。”
我接过钟晓菲的话头,“你别管她,逗你玩的呢,你不是问游泳的事吗?能折腾那几下撑个十分八分钟的人说不定就会有生还的可能呢。”
钟晓菲,“那你还是祈祷有奇迹发生吧!”
安芬,“这叫有备无患,懂不懂啊你?”
我见钟晓菲很是诡秘地笑了一下,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便想,我们至今才学还不是因为没人教,而教的问题只要是花钱还有不会的道理吗?还不最终应该归结于钱的问题?而钱的问题在钟晓菲这里却一切都不成问题呢。我怎么就一下没想到呢,她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可是一切推理在理的事情也不都是有道理的。
然后我就自作聪明地,“你就别被她饶进去了,她能有什么不会的?到处都是私教呢。”
谁知钟晓菲说,“你们这回可真猜错了啊,我还真是不会游呢。”
我说,“怎么可能啊?你们家又不缺钱。”想起来咱们能为多上一节课,可是与前台讨价还价的还不惜在大姨妈已来的情况下还坚持把讨来的课上完,怕一周后再去有些说不清楚的。
钟晓菲,“说起来很多人都不信的,游泳也只是花钱就能解决的,只是老爸怕我学会了自己会跑进深水里游,又或者以我的性格会救落水的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安芬,“你老爸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啊?”
钟晓菲,“他自己曾经救过一人,险些丧命,而他的朋友也因为救人反而被落水者拉进了水里一起丧命了,所以平常会水的老爸都不再游泳了。估计他也只会在自己落水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原也是会游泳的吧?”
安芬,“我虽然水性不错,但还没遇过有落水的,果真是落水的轻易不能救啊。”
钟晓菲,“反正还是小心点为妙,最好岸上还有个落水的,而且不是见死不救的就好了。”
见死不救放在现在的社会可是一点都不奇怪了,原因无外乎两条,一条就是救人的往往是自身也难保,第二条则是好心也往往未必有好抱。
我说,“可惜我的泳技还不算好,或者说根本就是自身也难保,要是能练到有救人的机会,我倒是乐意尝试一下的呢。”
钟晓菲,“可惜,老爸严令我碰水,我也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安芬,“你还有怕你爸的时候啊,我看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啊。”
钟晓菲,“性命关天的事,能不听吗?再说了,如果老爸的话不听,他就会请出老妈来给我个大河向东流,黄河之水天上来了。”
我说,“这也没看到你老爸跟着你,你还不是想干嘛就干嘛呀,我看还是你自己不乐意去学吧?”
安芬笑嘻嘻地凑到她跟前,“跟姐说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