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时已惘然
聂梓谦顿了顿,接着念道。
“我曾经以为这是一种错觉。你为什么着呢对我我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怀孕了的时候,我对你,只有一个字了,那就是恨了,我讨厌这个字,但我果然还是找不出别的字眼来形容我那时对你的感觉了,慢慢的,我释怀了,也许这时的我才算是真正了解你,真正的与这个世界共同的肮脏下去。原谅,说起来太过于简单,该怎么做我并不知道,只知道硬着头皮去面对,可我终究失败。知道么?其实,梓谦很爱你,梓谦?我不应该这么亲近的称呼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我,而我的心,你都懂。走之前我问过他是否可以喜欢我一点点,但他的回答仍然是沉默,我告诉他,我的事你全都知道,我不知道这么说、这么做是否是对的,但也只能这么做。我想多了是吗?梓谦根本不会为我的事伤心。渃晞,杨渃晞,我的勇气只大到去死了,我没有办法去面对以后,你要对梓谦好点,他爱你你别让他失望加上我的那份,好好爱他。离开了,永远在你和他的生命中离开了。也许还爱你的苏蔓晴。”聂梓谦读完后沉默了。苏竟则自然不必说,莫然呆呆的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将泪水框在眼眶中。
”一定有误会,渃晞……渃晞她一定不会这么做。”莫然哭出了声。
“那这信算什么?姐她不会说假话的,杨渃晞这个贱人!”苏竟则大喊着,一下子坐在地上,大口呼吸着。
“竟则,渃晞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你要相信她,相信我。”莫然蹲下扶着苏竟则颤抖不已的双肩。
“不可能!”苏竟则一把将莫然推开,聂梓谦连忙去扶。
“还有你,你为什么不能喜欢她一点?装一下也行啊,为什么这样对她?杨渃晞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要这样,啊?”苏竟则指着聂梓谦大喊。
他现在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无助的坐在地上,没有人可以讲他的灵魂唤醒,自己最亲近的人,却被她最好的朋友伤害,被逼自杀,他能怎么做,也只能大声的哭喊着。
生活,就是生下来,活下去。
“听着竟则,你和竟予一定要好好的,别让爸妈生气了。”苏蔓晴闭紧双眼,小声说。
“姐,你别这么说,不管我和竟予怎么做都没办法取得妈那一笑。”苏竟则躺在苏蔓晴**啃着苹果。
“喂,竟则,你又在我**吃东西。”苏蔓晴坐在床角。
“恩,最后一次嘛~”苏竟则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微笑。
“你和竟予一定要好好的,不管怎么说,爸需要你们。”苏蔓晴的话还是让人听着有些难受。
“姐,你是家里的一切,不管是谁都这么认为。”苏竟则慢慢坐起来,望着苏蔓晴。
“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不是姐弟。”苏竟则一下抱上去。
“竟则,好好的。”苏蔓晴蹙起眉,轻轻推开他。
苏竟则就这么一直望着她,一缕阳光照进来直直的打在苏蔓晴的侧脸,是那么的迷人。
我自己的感情呢?因为我们是姐弟就要这么一直掩饰下去?我不要,绝对不!
“蔓晴,你爱过我么?”苏竟则直截了当的问。
“你是我的弟弟,怎么不爱呢?”苏蔓晴有些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的弟弟呢?你爱过我么?或者,喜欢过我么?”苏竟则蹙着眉。
“你别这样……”苏蔓晴不知道该怎么说。
“回答我。”苏竟则一把抓住苏蔓晴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爱过我么?”苏竟则又问。
“没有……”苏蔓晴低下头。
“看着我说。”
“没有。”苏蔓晴的双眼通红。
“骗人。”苏竟则不管那么多,直接吻上去。
苏蔓晴推着他,尽力想推开他。
不要,我不要放手,若这么放手了,你绝对就会离我而去,对么?蔓晴……
苏蔓晴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脸颊滚烫,手仍然被紧紧握着贴在他的胸口,火热、滚烫。苏蔓晴不再挣扎了,轻轻的吻着他。
苏竟则慢慢放开,看着她滚烫通红的脸。
“蔓晴,我好爱你。”苏竟则轻声说。
“谢谢你。”苏蔓晴一下子倒在他怀里。
幸福,这就是我要的幸福。
“杂种!你他妈的对我们蔓晴做了什么?啊?”门口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苏竟则愣了一下,慢慢放开苏蔓晴,回过头。
“妈……”苏竟则望着女人阴沉的脸。
清脆的一声响,耳朵里是嗡嗡的声音。女人一巴掌抽在苏竟则的脸上,清脆响亮,就像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妈。”苏蔓晴跑过去拦。
“哎呀!你快去洗个澡,以免占了晦气,脏死了,这货脏死了!”女人的声音占据了整个房间。
苏竟则呆呆的坐着。
“你还不滚?床单也要换掉!”女人接着骂着,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下,抽的苏竟则嘴角滴出血来。
“哼,呵呵,哈哈哈哈哈……”苏竟则边笑边流着泪,站起来,慢慢走出去。
“妈,你太过分了!”苏蔓晴泪跟着就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赶紧去洗澡,他要再这样,我就让他去死!”女人盯着那颤抖的背影,大声喊道。
我自己的感情呢?真的要放手了么?蔓晴,你不会要告诉我,这不是爱情,而是悲哀吧?
的确,是我太混蛋,太配不上你。
“喂,竟予,你在哪?”苏竟则打通苏竟予的电话。
“你怎么了?哥。”苏竟予听得出来,他在哭。
“你在哪。”苏竟则的话没有语气。
“我?我在西安。”苏竟予听苏竟则的声音不对就立即回答道。
苏竟则挂断了电话,用力将头磕在地下。
“苏竟则,你镇静点。”聂梓谦擦擦泪,但还是止不住的向下掉着泪。
“镇静?你让我怎么镇静?我爱蔓晴,超过了一切,而她去死了,我不在她身边也就罢了,我现在连一点忙都帮不上,我还算是她的家人么?我真觉得我不配做她的弟弟。”苏竟则一声冷笑。
其实,她对于我来说,怎么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呢?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莫然问。
“我要去找杨渃晞,问个清楚。”苏竟则双手紧握,捏得地下的稿纸沙沙作响。
“别,渃晞她已经有自己的生活了,别去打扰她。”聂梓谦坚定的说。
“她有了自己的生活,有了未来,那蔓晴呢?她不该死。”苏竟则一字一字地说。
“你心里,就只有个苏蔓晴。”聂梓谦紧紧盯着苏竟则不放。
“这个录音笔,是姐姐生日时我送给她的,也是她最喜欢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东西,否则,姐姐绝不会把这东西给别人的。”苏竟则指指地上的那只录音笔。
“苏竟则,别这么再较真下去了,渃晞她一定不会这么做的,一定不会!”莫然冲他大喊。
如果她不会,那这算什么?
姐不会无缘无故去害她。
毕竟,她们俩的感情,我略知一二。
“这只录音笔因为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已经坏掉了。”聂梓谦拿着录音笔对苏竟则说。
“把它修好,一定要修。”苏竟则轻声说。
其实谁都知道,这封信中肯定存在着很伤人的东西,可是没想到这么令人心寒。
苏蔓晴走的时候也许没想过那么多,她不会知道,这件事困扰了这么多人十多年。真相被揭开,心里的感觉——苦不堪言。
“喂,逸清。”莫然将电话打给他。
“这声音……莫然么?好久不见。”左逸清有气无力的说着。
“是的,你……知道渃晞在哪里么?”莫然低声问,怕再度激起已经稍稍冷静下来的苏竟则。
“怎么了?”左逸清觉得有些奇怪。
“倒也没什么,我们很想去找她。”莫然的声音稍稍颤抖了一下。
“你们?”左逸清问。
“我、梓谦、还有蔓晴的弟弟,苏竟则。”莫然说。
“你们要找她么?我可以告诉你们,但麻烦把竟予的地址告诉我。”左逸清僵着脸。
“好。”莫然随着电话说。
“竟则,竟予在哪里?”莫然转身问。
“竟予他,在西安。”苏竟则紧闭双眼。
“他在西安。”莫然对着左逸清说。
“西安?渃晞她也在西安。”左逸清语气明显增强。
“他们会不会在一起?”莫然问。
“不知道。”左逸清低下头。
“好了,多谢。”莫然说罢便挂了电话。
西安是么?
苏竟予,我来找你了。
左逸清从**爬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没有去老二的酒吧,每天都会觉得不自在,浑身上下,到处都在发痒,严重的时候,真想找把刀,杀了自己。呵呵,可能是对那酒上瘾了。
左逸清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订到了两天后去西安的机票。
临走前一天晚上,他再次跑到老二的酒吧。
“老二,和原来一样,快。”左逸清满头是汗的趴在吧台上。
“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老二边问边神速的调酒,将酒放在他面前。
“我好像……对这酒上瘾了。”左逸清满脸痛苦,一口饮尽那杯酒,不一会儿就感觉好多了。
“说了不让你天天喝这么多。”老二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最后一次,我要去西安了,找竟予。”左逸清痛苦的脸上挂上一个幸福的笑容。
“那可恭喜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把这个给你。”老二说着从柜台地下拿出一瓶类似钙片的东西。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左逸清笑笑。
“你对这酒上了瘾,这个是止痛片。”老二笑着说。
“谢了。”左逸清点点头。
“行了,你见了竟予,替我问好。”老二笑着离开了。
这世界充满了意外与惊喜。
说不定有一天
我会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又说不定有一天
我会在出现的时候死去。
对这些,
我们终究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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