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渐不闻声渐悄
聂梓谦慢慢站起来,想着种种。
“梓……梓谦,我想戒,怎么……怎么做?”左逸清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你会很痛苦。”聂梓谦轻声说。
“那也要戒。”左逸清睁大双眼。
“告诉苏竟予吧,你们要一起承担,最起码你不会那么难过,一个人孤军奋战了。”聂梓谦面无表情。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觉不能告诉小予,我不想……不想让他离开我,更不想让他失望。”左逸清摇着头大喊着。
“喂!爱、生命,你只能选择一个!”聂梓谦对左逸清大声喊。
“呵……是么,那你……杀了我吧!”左逸清毫不考虑大声喊。
爱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让一个人为了这个去死呢?这种力量从何而来?但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片荒芜的心脏,究竟可以容下多少悲哀?
“苏竟则,你给我两个月,我保证两个月后会拉出真正的罪人,我请了假,所以我会行动的,虽然我的把握也不足,但我想我可以拼一下,证明一下,我是否真的这么对待过蔓晴。”杨渃晞红着双眼走向苏竟则,说到。
“你有把握么?这事是你做的才对吧。”苏竟予冷哼一声。
“哥,你……”苏竟予不知自己该怎么说。席予宁一直盯着这个人,他脸上写满了委屈,但自己又不能帮他,好没用。
“两个月后,我会证明我的清白的。莫然言泫就拜托你照顾了。”杨渃晞轻声说,立即离开,苏竟予想上前追却被席予宁紧紧拉住。
我真的要这么做么?蔓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杨渃晞对你并非一般朋友,你对于我来说要比其他人重要的多。到有为何在信中喋血呢?蔓晴,我现在不但是帮你,也是在帮自己。
杨渃晞边走边看着那枚戒指,那反射出的光刺痛着杨渃晞的眼睛,那模糊中,似乎可以看见苏蔓晴那张永远挂着微笑的脸。血液凝固了,连心也不再跳动,放弃了,即使改名换姓。
急忙的离开,丢下高言泫不管,但这也并非自己的心意。
“渃晞……”到了家门口,一个男人的声音想起,听到这个声音杨渃晞停下来。杨渃晞记得这个充满希望的声音。
“怎么了?”杨渃晞停下来。
“蔓晴的事……”那男人埋下头。
“聂梓谦,这件事你要就知道了吧?”杨渃晞慢慢回过头。
“是的,实不相瞒,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个事。”聂梓谦走向她。
“你为什么要来?你也不相信我是么?”杨渃晞忍不住捂住嘴,小声说。
“我相信你,我只想知道你的住所和生活。”聂梓谦紧握她颤抖着的双肩。
“梓谦……”杨渃晞小声哭着,倒在他怀里。
“我好怕……蔓晴她真的误会我了,怎么办?”杨渃晞的泪开始大把大把的掉。
“没事的,渃晞,我会陪你的。”聂梓谦轻拍着她的背。
“我要回去,我要揪出害蔓晴的人。”杨渃晞抓紧聂梓谦的衬衫。
“我陪你。”聂梓谦轻扶她的发丝。
阳光高照,不在乎任何人的心情,接近冬季的日子里的艳阳,实在是毫无眼色。
左逸清爬起来,满身冷汗,收拾着屋子里的残局。玻璃渣刺入指尖,血滴在地上。
“吸毒么?左逸清,你他妈还真是越来越能干了。”左逸清满脸苦笑,双手握紧玻璃渣,将玻璃深深刺入手中。
家里,一片狼藉什么也剩不下,只剩下血滴着的声音。
现在,究竟有谁可以救我?
门被重重的摔开只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向自己逼近。
“逸清,麻烦你告诉莫然,我要回去,和渃晞一起,去找那些混蛋!”聂梓谦大声喊道。
“我知道了。”左逸清勉强挤出个笑。
“还有你,照顾好自己……”
又散了?是心散了。
莫然,她怎么面对聂梓谦的离开?
苏竟则,他怎么面对蔓晴的死?
杨渃晞,她怎么面对过去?
而我,竟予……
“喂,竟予……”左逸清打着电话,轻声说。
“恩?”苏竟予的声音明显不对,是像刚哭过的声音。
“没事,你还好么?”
“不好,我不懂……”
“恩,我知道了。”左逸清小声轻叹。
离别,渲染成彩。
凡人,如何阻止生活?
青春留下恩毒瘤会让太多人困扰。
戒?
不戒?
这回忆,
怎么可以让人舍得戒?
“竟予,你出去走走吧,怎么样?天天这样也不是事啊。”席予宁看着面前这个醉成一滩泥的男人,说。
“去走走?去哪里?你真会开玩笑,我能去哪里?呵呵……”苏竟予一头栽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席予宁就这么看着倒在桌子上的人,自甘堕落,不禁一阵心酸。他把他抱在沙发上躺好。
苏竟予自下午开始就一直这样子,席予宁去给校长请了个长假,接着把苏竟予带回到自己家,苏竟予拎了两箱啤酒,也不管他是否成年,就招呼着他喝。也是,一个对老师什么事情都敢做的人,还有什么不敢的呢?这对席予宁来说就是小菜。果然,喝到最后,苏竟予先倒了,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管是怎么叫都醒不了的苏竟予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你这家伙睡在我家,是要闹哪样啊?不怕我非礼你?”席予宁用手点点他的头。
“啊……家里怎么这么乱?你难受我明白,但是你现在在我家整成这么一团糟又睡得不省人事的,我要怎么办?把你丢出去?”席予宁笑着自言自语。
苏竟予的手机一直丢在桌子上,不停的震着,但依旧是没人理会,根本不是左逸清打的,而是苏竟则。
“哇……三十九的未接……他也真够可以的,不过,他不会以为你死了吧?”席予宁摇摇装满酒气的脑袋。
“喂,苏竟予还没死,你的电话用不着打那么勤,你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就但我家给我收拾收拾屋子,反正是竟予弄得,你收拾也不为过。”席予宁接起电话。
“你是谁?”苏竟则愣了一下。
“我是他学生,席予宁。”席予宁脸上挂满了不屑。
“哦,知道了。”苏竟则那边安静了下来。
“你是他哥哥,你就应该知道他现在有多么难过,他喝了很多,现在应该还没死,你别给他加压了,他承受不了那么多。”席予宁语气跟着冷下来。
“你知道他的事?”苏竟则小声问。
“大概吧,我只知道左逸清,左逸清那男人对他来说很重要。”席予宁有些哭笑不得。
“可那男人……”苏竟则担心,左逸清和杨渃晞的关系太过于好了,无法不让自己不去怀疑他的品质。
“你不能以自己的看法去衡量一个人。我就觉得他还不错。”席予宁轻声说,望着好似睡熟了的苏竟予。
“可是我怕竟予受到伤害……好了,他还好就行了。”苏竟则挂断了电话。
惨淡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几乎被云掩住,无数的星星眨着眼睛,望着这个水蓝色星球上无可避免的悲欢离合。也可以得知,明天将是个好天气。
莫然苦笑着望着左逸清,听着聂梓谦离开时所说的话。
“果然……果然就不应该让他来,还是走了……逸清,他就那么……”莫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不爱你。”左逸清轻声说。
“是啊,他不爱我。”莫然冷笑着。
他不爱我
他的眼神
说出他的心
我看透了他的心
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
他的回忆
清楚的不够干净
我看到了他的心
演得算是他和她的电影
他不爱我
尽管如此
他还是赢走了
我的心
——关喆《她不爱我》
放肆了,因为已不必再顾及形象。大哭着,因为没有顾及了。
莫然从商店买出一包烟,一瓶酒。
静静的坐下小区的花园内。点燃一颗烟,猛吸一口,引来一阵剧烈的痛咳。这是她第一次的放肆,她并不会吸烟,也不会喝酒,这是第一次。
“呵呵……我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啊……”莫然苦笑着饮了一口酒。
“喂!你说你出这么多星星干什么?嘲笑我么?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啊!我都可以尝试去做,到为什么我永远距离你们那么遥远?且不说心脏,就连躯壳我都没办法靠近,为什么啊!”莫然指着天空大骂,将喝了一半的酒砸碎在地上,将烟也丢掉,用力踩踏着。
“假的……都是假的……梓谦……”莫然一下坐在地上。
“你何必呢?”一件大衣轻披在她的身上,莫然慢慢转过头去,望着那张脸,突然站起来一把抱住他。
“竟则……梓谦他……”莫然大声哭着。
“好了……别这样。”苏竟则抱紧她,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杨渃晞,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我可以信任你么?两个月,你给承诺。
苏竟则埋下头,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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