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分离
昨夜,虽然惊魂,但胤衸在康熙怀中,睡的依旧香甜,清晨,康熙起身早朝,胤衸半眯小眼,瞧着康熙在魏珠的伺候下,那完美的身姿,心中又是一阵狂跳,待康熙走后,胤衸叹了口气,便又睡了过去。
胤衸再次醒来的时候,魏珠已经都快把午膳准备好了,胤衸敲了敲脑袋瓜子,心道,饭饱思j□j,虽然是饿醒的,可脑子里的康熙身影,挥之不去。
“十八阿哥,您醒了!”魏珠从外进来,瞧见胤衸傻呆呆的坐在**。
闻声,胤衸回神说道:“魏公公,皇阿玛还没有回来吗?”
“回十八阿哥,皇上未回”
胤衸点了点头,便起身让魏珠伺候自己穿衣,漱口,净面,用了膳后,胤衸百无聊赖,真不知道每日除了等待康熙回来,还能干嘛?看来应该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了。
“德妃娘娘到”
胤衸刚打算出去走走,找点事做,就听见德妃娘娘来了,胤衸赶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门外,德妃锦帛华衣,步履优雅,款款而来,身旁女官,扶着德妃,也是一脸春风,好似碰到了什么喜事。
“胤衸见过德妃娘娘”胤衸颔首请安。
“哟哟哟,小胤衸何时学会规矩了?来,让本宫瞧瞧,在乾清宫这些时日,可有变强壮?”德妃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胤衸在皇阿玛身边,自是规矩,到是时日没见德妃娘娘,心中甚是想念!”胤衸觉得自己,说谎都不眨眼,谁想你啊?想你我才是有病!
“你这胤衸啊,来,本宫好好瞧瞧”德妃把胤衸搂到面前,手扶上胤衸的脸,左右的瞧着:“啧啧,小胤衸气色不错,果真不错,身子强壮了便好”
胤衸忽然觉得,德妃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感觉,胤衸换上笑脸说道:“德妃娘娘是专程来看胤衸的吗?”
“当然了,好些时日未见胤衸,心中挂怀就来了,到是你,把本宫都忘到脑后了”德妃语气颇为埋怨,胤衸自是知道,胤衸真身是很得德妃喜爱,可那也都是胤衸年岁尚小,可如今,自己代替了胤衸,又知道德妃脾性,总是心生远之。
“那胤衸谢过娘娘怜爱,胤衸都没去看望德妃娘娘,胤衸真是该死”胤衸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身上,话说,胤衸觉着,自己却实欠妥当,在宫廷里,总要走个过场,日后,定要努力圆滑,别在让人抓了把柄。
“啧啧,小胤衸严重了,诺,这是你十四哥让本宫转交给你的”说完,德妃就示意身边的女官,把一个黑色木匣拿了过来。
看着那黑色匣子,胤衸满脸疑问说道:“这是十四哥给我的?是什么?娘娘可知道?”
“本宫不知道,你十四哥本是要来亲自送来给你的,可是你皇阿玛叫他过去商讨要事,正巧本宫打算来看看小胤衸,就顺道稍过来了”
胤衸摸了摸那黑匣子,手感有些粗糙。
“好了,时辰不早了,本宫也打算回去了”德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旁女官赶忙过来搀扶。
“胤衸恭送娘娘”
“免了,自个儿打开瞧瞧吧,本宫也好奇,日后来本宫处转转,跟本宫说说,里面是什么!”语毕,德妃在匣子上轻轻摸了摸,脸上意味深长,慢慢的走了出去。
胤衸望着那迤逦的背影,心中自有说不出的感觉。
待德妃走后,胤衸拿起匣子,关了房门,放在桌子上,匣子成长方状,却是抽屉式的,胤衸慢慢拉开匣盖,里边堆满了木棒,木棒像是刻意设计过,有棱有角,胤衸有些好奇,把木棒都拿了出来,却发现在匣子底部有一张纸。
胤衸打开折好的纸,看了看,这才明白,是一只纸鸢的组合图,里边的木棒,就是组装纸鸢用的,胤衸纳闷,胤禵送这个给自己干嘛?好奇之余,却在纸张下方看到一行字,上面赫然写着:“十八弟,若无聊,便按照图纸,摆弄摆弄,八哥字”
弄了半天,原来是胤禩送给自己的,看来是胤禵转交,结果又转到了德妃手里,胤衸放下手中图纸,便将里边的木棒,与纸身拿了出来。
纸身是空白的,任何图画都没有,但体形可以看出来是只鸟,左翼右翼留出很大一片空白,看来胤禩心思慎密,胤衸嗤笑,放飞伟大理想,用自己的想法去蓝图人生光景!
胤衸的理解,这是胤禩招揽自个儿的一个想法,胤衸就偏不让胤禩得逞,想来想去,胤衸便脱了褂子,穿着雪白的亵衣,开始在房内组装纸鸢,按照图纸,一步步完成,总体来说不难,但也不容易,有很多木棒孔,做的不够精准,胤衸又拿了匕首,慢慢雕琢,总算位置尚好,轻松插入孔中。
纸鸢体形很大,等组装完,胤衸才感觉到脖子的酸疼,有些僵硬,酸痛,胤衸放下手中的纸鸢,揉了揉脖子,转圈的摇了摇,隐约间能听到“嘎被,嘎被”的响声。
胤衸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辰尚早,看来康熙今日归来又要晚些,胤衸看了看完成的纸鸢,躺在地上,白色一片,心中产生芥蒂,总感觉像是给死人的,胤衸撇了撇嘴,心道,这胤禩,就不能送点好玩应儿?
胤衸嗤笑,用脚踢了踢纸鸢,随后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叼在嘴里,弯腰拿起纸鸢,放到桌上,又把康熙先前送给自己的文房四宝拿了出来,开始磨墨,待墨磨好,胤衸提笔,便在纸鸢上,开始图绘。
胤衸前生,不懂作画,但却字写的出神入化,胤衸按照所学,在纸鸢的左翼和右翼上,豪气的写下,不辞冰雪为卿热、春丛认取双栖蝶。
这是纳兰性德《蝶恋花》中的两句,关于纳兰性德,胤衸颇有感叹,字容若的纳兰性德,在康熙身旁,伴读开始,却英年早逝,对于容若的死因,大多解释是病死的。
两句词,字里行间透漏着爱意,胤衸不知,是不是自己对康熙已经有了爱意,或许,这是依赖,如今不自觉写出这两句,让胤衸有些迷惑。
康熙回来之时,便看到屋内的狼藉,康熙皱眉,颇为不快,但也是一瞬间,进门后,康熙看着一脸墨汁的胤衸说道:“衸儿在做甚?为何如此模样?”
闻言,胤衸才发现康熙已经到了跟前,赶忙起身说道:“皇阿玛瞧,这个纸鸢是衸儿自己弄的,好看吗?”
闻言,康熙便瞧见桌上的纸鸢,纸鸢很大,很壮观,比那日放飞的纸鸢更大,康熙刚准备夸奖一下胤衸,却看到纸鸢左右翼上的诗词。
不辞冰雪为卿热、春丛认取双栖蝶,康熙脑中瞬间崩塌,容若已离去,康熙将记忆尘封,如今被胤衸提及,还将他所作之词写到了纸鸢上,康熙掩盖不住心中的怒火。
胤衸瞧见势头不对,刚想开口解释,康熙便快一步说道:“胤衸身子无碍,已经康复,今日,便搬回兆祥”
闻言,胤衸的话就堵回口中,胤衸与康熙两眼相望,康熙满腔怒火压抑不住,胤衸不知,原来容若诗词竟让他如此愤怒,胤衸不快,心中不平,便跟康熙跪了安,扭身出了乾清宫。
胤衸虽然生气,但却不会恼怒,气的是,自己好似表达爱意,却被康熙痛批,如此一来也好,父子相恋就是禁忌,虽然自己是穿越来的,可身体却是胤衸的,想到这,胤衸心里忽然敞亮许多,露出了笑容,便开心的前往兆祥。
到是康熙,在胤衸跪安后,扭头走人,心中竟是不舍,怒气渐渐平复,看着屋内狼藉的一切,康熙不语,慢慢坐了下来,手中把玩着纸鸢,恼怒过后,方才看清诗句含义。
康熙自然有些懊悔,可他是一国之君,怎可表露?转而,康熙吩咐魏珠,将这里收拾干净,康熙踱步出了门,前往书房。
胤衸回兆祥的路上,虽然是想开了,可还是不想一个人独过,想了想,又回了乾清宫,回去的时候,听魏珠说,康熙去了书房,胤衸回身朝书房方向而去。
到书房的时候,康熙正埋头看着奏折,胤衸让人通报,康熙抬头瞧见来人是胤衸,脸上依旧紧绷,但却压抑不住内心的欢喜。
“胤衸给皇阿玛请安”
闻言,康熙不悦,每次胤衸请安都是“衸儿,给皇阿玛请安”,可如今变了回来,倒让康熙不能释怀。
“何事?”康熙冰冷的说道,不减方才发怒的模样。
“皇阿玛,胤衸深夜独处害怕,既然已经搬出乾清宫,皇阿玛可否允许,胤衸出宫去四哥那里住段时日?”
什吗?出宫?康熙心中的失落感,让他无所适从,心中隐隐作痛,康熙镇定之后,无奈的说道:“夜深了,明日去吧”
“皇阿玛,可是夜里胤衸一人害怕”
闻言,康熙说道:“那今夜便在乾清宫吧”
说完,不等胤衸应答,康熙便吩咐人把胤衸送回了乾清宫中。
真不知道康熙和胤衸在纠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