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看到纪鸿哲从浴室出来,她特别紧张,“唰”地一下跳下床,“你好了吗?我要上卫生间了。”

“嗯。你去吧。”

夏星来到浴室,关上门,平复一下心情,突然,她发现了更让她受不了的事,她洗澡换下的内衣**,原本准备等他洗完澡再去洗的,现在,居然湿漉漉地挂在卫生间,显然是被人洗过了。

她再也挂不住了,扯开门,对着纪鸿哲叫了一句:“老纪,这衣...衣服,你洗的?”

“嗯,顺便一起洗了。”

“你,谁叫你洗的?!”她的脸上像火烧似的,怎么好意思,让他洗这个,他居然还没事人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顺手的事。”他平淡得像喝一杯白开水。

“疯了,以后,不准碰,我自己洗。”

“你生在上个世纪吧,夏老师。”

“我是生在上个世纪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生在上上个世纪。这些年,你在哪?都做了些什么?你是如何穿越而来的?”他将她拉过去,笑话她。

“这些年,我做的事就是:等你。”夏星很无奈,事已至此,她也只能调侃他一句了。

“既然是等我,那么,来吧,**等。”他不再听她的啰嗦,抱起还有些缺氧的她,放到**。

他将她放到**,盖上被子,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自己上床,躺下,侧脸望着她笑。他对夏星说:“夏老师,中间是楚河汉界,你,不准侵犯我。”他需要先平复一下心情。他不敢离她太近,明知没希望,明知一靠近,某种欲望的潮水能淹死他,欲,却不能,他不想自己害自己,还不如自己装个高洁的柳下惠,她会不会感动得主动扑上来?哈哈。

夏星躺在**,看到他离自己居然有一些距离,他不想靠她更近一点吗?她们可是第一次躺在一起,他,居然,这么冷淡?!还说不准侵犯?神经病!不过,自己这种情况,倒是也不容侵犯,可是,逗逗他不好吗?

“老纪,你,如果越过这条线,你就是禽兽。”

“放心。”

“如果,你不越过这条线,那你,禽兽不如!”

“夏老师,你到底想怎样?你别想故意引诱我,又让我难受,你刚才的小动作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她那故意装的表情,忍不住掲她的底。

“我什么小动作?”她不解。她压根想不到他看到了她的小东东。

他端详着她,冲她狡黠地笑了笑.

“笑这么****?”她不解。

“我掐指一算,你亲戚来了。”他冲她眨眼,电力十足。

这家伙,他怎么知道的?他透视吗?偷窥?

“我叫你笑,我叫你笑。”她可是气懵了,不管不顾地翻过身,骑在他身上,对他好一顿花拳绣腿。

“救命啊,禽兽啊,女流氓,侵犯我!”他一边笑,一边故意叫嚷。

“我让你叫,我今天就侵了你再说。”她打得兴起,还坐在他身上压了压。她正闹得高兴,突然他猛然一翻身,将她压在**,故意胡乱扯她的衣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她:“宝贝,你啥时候好?”

“半个月。”她虽然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但还是清醒的,她忍不住戏耍他,以惩戒他刚才弄坏了她的衣服。

“去你的。当我是傻子。”她的“半个月”三个字,他明显清楚被她耍了。他放开她,重重地躺回自己的领域,长叹一声:“唉!禽兽不如。”

第二天,夏星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了纪鸿哲的身影。原来快九点了。她迅速换衣服,洗漱完毕,袁艺来敲门,叫她一起去餐厅吃早餐。两人一起来到餐厅,自助取了一些食物,面对面地坐着吃早餐。

“夏星,今天有什么安排?”

“我?没什么特别的啊,要不上街逛逛?他们要开会,要晚饭后才去温泉山庄。”

“行,那我们逛逛,中餐和晚餐我们俩自行解决。对了,我这次忘记带游泳衣了,整理的时候明明记得拿了,可昨晚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可能没放到旅行箱里,呆会去买一件。”袁艺笑着对夏星说。

“好啊,我去买件睡衣,也是忘记带了。”夏星撒了个谎,虽然说得很镇定,但总感觉有些不自然。哪里是忘记带,明明是被某人故意扯坏了。

两人吃过早餐,休息一会,拿出手机,开始导航。确定目标之后,在酒店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到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城市的商业,其实都大同小异,特别是百货商场,差别不大,因此,走在这样的空间里,还真没觉得到了异乡。

两人闲闲地逛着,反正也不赶时间,准确地说是在挥霍时间。逛着逛着,两人来到楼上的内衣部,睡衣和泳装都在同一层。

夏星帮袁艺参考着买了一件连体的,而轮到夏星买睡衣的时候,当夏星再次选上一款全棉卡通的时候,袁艺在一旁轻笑:“夏星,你,还是那么童心未泯啊!”

“呵呵,我习惯穿全棉的,舒服,绿色环保。”

“我以为你会选旁边那个蕾丝的真丝系列,那样更有女人味。”袁艺顺手拿了一件,在夏星面前比试了一下。

“是吗?”夏星将她手中的衣服接过来,在镜子前比试了一下,低胸的,虽然没试,想也想得到效果。她也懒得试,经袁艺一提醒,她似乎又想到点什么,她对袁艺说:“那就各来一套吧。”老纪不是曾多次笑话她不够女人吗?她就不信她真的那么不女人?老纪,我要用事实让你闭嘴。

两人逛完商场又去试美食,下午,去看了一场电影,一场关于青春岁月的电影。

青春是一场远行,青春是一场相逢,青春是一场伤痛。夏星觉得这部电影并不适合她,因为,她没有可以回味的大学恋情。就像老纪问她的,你都干嘛去了?她想她一直那么单纯地在图书馆、操场晃**着,就像农民喜欢在田间地头上晃一般。那时的她,剪着寸头,觉得拽拽的,酷酷的,甚至有一次她走进女厕所,有人差点叫抓流氓,幸好她女性特征比较明显的胸部让她没有被人打。她的人生,一向欢快而不拘小节。

看完电影出来,夏星和袁艺坐在一家咖啡馆喝咖啡。外面天气有些冷,路人们都行色匆匆,温暖的咖啡馆,还有咖啡那诱人的香味让夏星莫名有些许沉醉,脑袋晕晕的,也许是中午没有午睡的原因。突然,透过玻璃窗,远远的她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熟悉,她以为她眼花了,使劲揉了揉,再次追寻,那个身影不见了。

那个身影好像杨锦啊,那个给她噩梦的人。不过,应该是看错了吧,她记得她和杨锦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将和他青梅竹马的恋人梁紫萱一起移民。他不可能出现在国内,一定是刚才有些恍惚,花了眼。

她还清楚地记得当时杨锦告诉她:房子我已经卖了,新房东说一周后来收房,这几天,你尽快找个住的地方。

“钱呢,卖了可以,杨锦,钱总得一人一半吧?财务告诉我,我们所有的钱,甚至包括公司的流动资金都被你趁我出差的时候全转走了。房子的钱你总得给我一半吧?”夏星再也顾不上什么狗屁风度修养,她对他怒吼。

“对不起,夏星,钱我都给紫萱了。你知道,紫萱过惯了阔太太生活,我们很需要钱。你现在就当我是个骗子,我们准备移民国外,等我赚了钱,我再还给你,算我借的,成吗?”杨锦表情凝重。

那个叫紫萱的,原来杨锦向夏星介绍说是他的同乡,夏星得知她早就结了婚,并且是嫁给了富二代,所以将她当朋友看待,她一向马大哈,从没多想。没想到,其实她是杨锦青梅竹马的恋人,只是因为当年嫌弃杨锦穷,一赌气嫁给了一个暴发户,这也是杨锦一直渴望发财致富的原因。最终紫萱和暴发户的婚姻无法继续,她离了婚,但在婚姻存续期间,梁紫萱和杨锦一直保持着恋人关系,夏星只不过是可以让他们两人安全约会的幌子。

夏星记得自己最后说的一句话:杨锦,一个男人,这些年如此深爱一个女人,真不容易,是真爱吧?你为了一个深爱的女人,挖空心思来骗我,为了你这份痴情,我放过你,不报警,也不会劳民伤财地和你打官司,当我是傻瓜吧。你们可要好好过,不要让我看你们的笑话。

只是令她痛心的是,梁紫萱在和夏星最后见面的时候讥讽地说:“夏星,这两年谢谢你,最后作为女人,不是我说你,你这种爷们似的,有哪个男人吃得消?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放心让我们家杨锦和你一起创业,即使你俩一天到晚在一起,我都不用担心你们会有亲密行为。”

她自己当时觉得自己好伟大,好洒脱,当困难接踵而来的时候,她才醒悟,她,太天真。

如果可以吐血,夏星想她一定吐了,关键是她没有那林妹妹般的病体,她就那么坚强地立着,杵着,梁紫萱,我没有骂你们一对狗男女,你最后还要践踏我的尊严吗?

想着想着,夏星的眼睛又开始蒙上了一层雾。

她倒不希望再看到杨锦,既然他们那么处心积虑地酝酿了那么久,那就远走高飞到理想的地方过神仙生活吧。

“夏星,想什么呢?都想入神了。”袁艺在对面提醒她,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不堪往事,再想想她的老纪,虽然她不那么女人,但是,他喜欢。她本来很不幸,但是遇上他,又是何其幸运。

夏星开心地朝袁艺笑了笑:“没想什么。看,袁艺,那边有人在拍街景婚纱照呢!”夏星指着窗外叫袁艺看。

“嗯,看到了,好美。”

“向往吗?袁艺,你们,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夏星随口问袁艺。

“有啊,明年吧,宋点说明年,我指农历。”

“哦,挺好的。”

“你呢,你和纪老大有没打算?”袁艺问夏星。

“我们,我们暂时还没考虑这个问题。”夏星支吾了一句,不是没考虑,是还没法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