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逸说完,他口中的证人便走上前道:“我可以作证,魏先生在赶去花衣教的路上和那个叫常煊的人一起在酒楼吃了饭,两个人聊得很火热,明显就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证人说完话,顾君逸便挑衅地看了魏修一眼,魏修眼皮一抬,开口道:“我确实和常煊一起吃过饭,不过我们那天是偶遇的。”
顾君逸扯过一个讽刺的笑,道:“在去花衣教的路上你还能空出时间来和常煊吃顿饭,那你们的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魏修皱眉道:“我和常煊吃饭也是因为知道他和东洋人有些联系,所有想从他的嘴里套出一些话来。”
“魏先生一早便料到东洋人会和花衣教合作还真可谓是神算子啊。”顾君逸带着嘲讽的语气感叹了一番,接着又道:“可是我刚才明明才听魏先生说你不知常煊和东洋人合作,怎么现在又说想从他嘴里套话了呢?”
魏修沉默了一会儿,顾君逸这次的确是准备得周全,这么快就抓住了他语言上的漏洞。他这一沉默众人看向他的眼神又变了不少,魏修只得继续道:“我所说的不知道是指我不知道常煊会去抓走你们。”
“魏先生这么不免有些强词夺理了吧。”
顾君逸气定神闲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看那样子倒像是胜券在握,有恃无恐,孟书德轻咳了一声道:“就算是魏修和常煊有过接触也不能代表魏修的确和他是合作的关系,老三,你这次找我们来可是还有别的证据?”
顾君逸眯着眼睛笑道:“我之所以把大家都找来自然是因为我手里还有别的证据,否则我也害怕会冤枉了魏先生,我这里还有一个证人,他就是魏先生口中的那个扬州小唱身边的人。”
顾君逸一边说着一边又招了招手,那个自称是扬州小唱身边人的那个人走上前来,这个人魏修的确眼熟,就是扬州小唱身边的人无疑,只是魏修倒没想到顾君逸连扬州小唱身边的人也能找到。
只听这人道:“我们家主子的确是救了魏先生,但是魏先生在第二天就走了,之后他人去了哪里,我们家主子可是全然不知的。”
他说的这话倒是没错,顾君逸有些得意地看向魏修,问道:“敢问魏先生,你被救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你人又在哪里呢?”
魏修沉声道:“我在花衣教之中潜伏。”
“呵,呵。”顾君逸连着笑了两声,道:“那你刚刚怎么没有提起这个细节?你说你就潜伏在花衣教,那你身边可有什么人能够证明?”
“葛瑞龙一直跟在我身边,这一切他都可以证明。”
“葛瑞龙可是你身边的亲近人,他说的话未必有什么可信度吧?”顾君逸说着话还刻意顿了一下,接着道:“那好,我们就让他说,他现在人在哪呢?”
魏修蹙眉道:“他家里有事,就先回去了。”
“这么说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能证明你说的话了?”顾君逸自然是知道葛瑞龙没跟着魏修回来这才说出这番话的,现在一切都在按照他所预料的进展着。
众人听完顾君逸的话又是一阵唏嘘,魏修沉声道:“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和东洋人勾结了。”
“看来你还真是不进棺材不落泪。”顾君逸听着魏修的话点头道,之后又从手里拿出一张信封,将里面的信拿了出来,向大家展示道:“我手里的这封信就是魏修和东洋人通信的证明。”
顾君逸说完一边将信递给了周围的人传看了一番,一边解释道:“这信封就是魏修在进入花衣教之前写给东洋人的,内容便是将我和商薇的行踪通通告知了东洋人,这上面的笔迹就是魏修的。”
众人看着这封信,一时间看向魏修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下三滥一般,满是鄙弃,魏修怒道:“这封信我没有写,分明就是你假造的。”
顾君逸的语气也硬了起来,“白纸黑字就在这里,总要比你空口白话来得强!”
这封信当然是他伪造的,为的不过就是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证明魏修的确勾结了东洋人,不过有了之前的那些铺垫,谁又会去在乎这封信的真假,他们在乎的只会是事情的真相。
商薇见状忽然一惊,扯过顾君逸的胳膊低声道:“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将这份证据拿出来的。”
顾君逸的神色有些不悦,不过很快就被他隐了下去,他低声回道:“可是现在不拿出证据,只怕魏修不会认罪的,你放心,我只是让他离开风鉴楼,其它的事,我不会去做。”
商薇还是有些犹豫,顾君逸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她一下,又看向魏修道:“怎么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我问你,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魏修脸色一沉,反问道。
顾君逸笑了笑,道:“我自然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不过有一点是明了的,札记最后可是落到了扬州小唱的手里,这一切说不定就是你和扬州小唱约好的。”
众人一听札记竟是落到了扬州小唱的手里,一时震惊不已,纷纷低头耳语起来。
顾君逸面上是止不住地得意,魏修望了望身边众人的脸色,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
顾君逸拍了拍手,让众人静了下来,开口道:“我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揭开魏修的真面目,还有就是请大家出面,将魏修赶出风鉴楼。”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梁老更是站起身道:“仅仅是赶出风鉴楼怎么行,他让我们失去了札记,还让老三废了一条腿,这样的人怎么能轻饶?要我说我们就直接砍了他的脑袋,来祭祀龙脉!”
梁老的话音刚落,底下便是一片安静,顾君逸看着梁老站起来的身影笑了笑,这才是他要的效果。
“这样就要砍了人家的脑袋,我看你们风鉴楼未免有失公允吧?”
就在众人沉默之时,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