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言告诉沈艳艳,“你哪里知道我家那老油条的厉害,可会表演了,他做事情从来没恒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所以咱们还要慢慢儿观察,培养他那持之以恒的心。”

“我知道,我也在观察。”

“可不要弄那奉子成婚的事给我们看啊,丢人现眼,谁也抬不起头来。”

“知道了。”

眼看到了周末,早起天才亮堂起来,薛穗子就来敲门了。

杜心言急忙去开门,见是背着竹筐的穗子,急忙迎了进来。

小妹依旧在温习功课,叫一声“穗子姐”,杜心言出了干粮以后就朝山上而去。

“姐,这么早到山上去就找药啊?你等我,我也一道儿去。”

“咱们去的地方远,北山呢,你好好看书。”薛穗子还担心杜心言会心血**带小妹呢,一旦小妹跟上,接下来的阴谋可怎么样进行?

好的是,杜心言却没有带小妹的意思。

“是啊,咱们去的地方远,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在家休息休息,等一等。”看薛穗子也这么说,小妹无计可施,只能在家等候。

两人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附近,薛穗子指了指那窝棚,“咱们先到里头休息休息?”

前世的记忆是,薛穗子会在自己进窝棚之前出其不意给自己一下,这自然是攻其不备了,等杜心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一丝不挂和孙军波在一起了。

他是男人,处于优势,到时候无他要挟恐吓自己,还是这事情暴露,对孙军波来说是没什么要紧,但对杜心言来说可是了不起的危险了。

走到半山腰,快到窝棚的位置,薛穗子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哎呀,你看看我,我身体不好啊,才走了这一段路就大汗淋漓的,心儿,咱们到之前那小茅屋去休息休息,怎么样啊?”

杜心言点点头。

看她同意这建议,薛穗子更乐不可支,“你先走。”她从背后的竹筐中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棒槌,这棒槌是前几年用来洗衣服的。

只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给她一下,事情就成了。

眼看着快到窝棚里了,薛穗子呼吸急促,动作也快了不少,但就在她做好了攻击准备的时候,忽而看到刚刚还在自己手中的棒槌却不翼而飞了。

就连薛穗子都搞不明白,这棒槌怎么就好端端的到了杜心言手中?

等薛穗子反应过来,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杜心言笑容满面,三两下拖拽了薛穗子将她扒拉了丢在了草**,实际上,在杜心言出门以后小妹就找了沈艳艳以及村里几个人准备到山上去找菌菇。

一个礼拜之前这里下雨了,这时间是菌菇最多的时候。

这里头有个时间差。

杜心言躲在窝棚里。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出现了脚步声,透过本就不紧密的柱子,杜心言很快就看到了外面的人。

到底孙军波也是比较聪明谨慎的人,他走到窝棚门口朝里头眺望了一下,问:“穗子,她人已经弄好了。”

杜心言嗯了一声,孙军波哪里知道自己会上当啊?

他笑着进入屋子,才进去就遭杜心言狠狠一下突袭,那一下打在了孙军波的脑门上,孙军波甚至于没看清楚对面是谁,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已软踏踏的倒在了地上。

紧跟着,杜心言拖拽了孙军波,将他也丢在了窝棚内,故意伪造出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才离开。

另一边,小妹他们也走累了,每个人都摘了不少菌菇,有人指了指那窝棚提议去休息休息,众人随声附和。

很快一群人就到了窝棚里头。

哟偶人推开门这么一看,哎呀惨叫了一声就面红耳赤出来了,小妹和沈艳艳进入,小妹自然知道杜心言是弄晕了两人的,这么一来他抓了绣花针就刺了一下两人脚踝。

这一下,孙军波和薛穗子顿时清醒。

但已经来不及了。

外面几个人讥嘲的笑着,“还是军波大哥会玩儿,家里不好非要到外面来。”

“你哪里知道幕天席地的快乐啊,在苞米地里头是最有感觉的。”

孙军波和薛穗子被人拉了出来,穗子也想不到自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一会儿杜心言到了,她吃惊的看着两人,“哎呀,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们就,哎呀。”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等下午,关于孙军波和薛穗子的事情已经闹的人尽皆知,孙红娟本身就不怎么喜欢穗子,得知这事情,顿时气鼓鼓的找了薛穗子就理论。

穗子也气急败坏,跺跺脚说:“娟儿啊,这事情还要谈到杜心言这混账的头上,都是杜心言不好,是她算计了我啊。”

“你这死不要脸的,是你勾引了我哥哥,你还说其余人,放屁。”

孙红娟气愤填膺,上去就教训薛穗子。

薛穗子才不是孙红娟的对手呢,不一会儿就被打的哭爹喊娘,满脸的抓痕,这还不够,孙红娟还脱掉了薛穗子的鞋子,将这鞋子缠绕起来捆绑在了她的脖颈上。

这在那个时代是有说法的,叫“搞破鞋”。

孙军波也声名狼藉,很快就被联合游行了,所到之处人人都丢烂鸡蛋和烂菜叶,两人很快就成了流氓罪的典型,今天在这里被批斗,明天在那里去游行。

这么一来,两人的前途算是完整的葬送了。

要说当初孙军波还有回县里头的可能,现在这可能已全然泯灭了。

至于薛穗子,文工团容不下她了,她从今以后只能在生产队里头做事情,事情的后续,杜心言不想了解也没必要了解,对于杜心言来说,这俩已是过去式了。

而现在,她需要开启全新的篇章。

某个下午,杜心言联系了杜衡。

杜衡最近天天在队里忙,倒弄的灰头土脸的,现在他可一点不懒惰了,恨不得一天能多做一点儿事情。

她看看杜衡,“我们自家是有地的,还都是天字号的,你种咱们自己的地,三妹下学期一开学就要到城里头去了,这地之前是艳艳和三妹在管,现在你种去,多少都是咱们自己的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