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女儿脱离这个困苦的贫穷家庭以后可以过上相对富足的生活,但却没想到会出那样的问题。

杜心言在等,等小妹和母亲冰释前嫌的一天。

临走之前,杜心言瞅了瞅大家,到底还是靠近了小妹,她抓住了小妹的手,叮嘱起来,“我走了,做什么事情都要记得和艳艳好好商量一下。”

“我知道,姐姐,你可要安全回来啊。”

这一去,九死一生。

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遭遇什么凶险莫测的事,杜心言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安全归来,但还是轻柔的点点头,“好好学习,不要我走了就无所事事的样子,温故知新。”

说到这里,又看看沈艳艳。

“知道你不喜欢学文化,但现在小妹给你扫盲也是你的运气,我回来可要看到你会写五百个汉字儿。”

沈艳艳也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急忙点头。

就在此刻,地方上来了电话,电话到了村委会。

那边声音很急切,说是找杜心言。

杜心言也感觉奇怪,进传达室,拿起来电话这么一听,对方却说:“是这样,抱歉的很,我们二三组的地址混淆了,传达那边的同志们一点事情多,忙的晕头转向的,以至于把这资格证给邮寄到别人家里去了。”

杜心言喜上眉梢。

天助我也。

就在她准备到广南去的时候,人家告诉自己这是个乌龙事件。

她从里头出来,急忙到隔壁村去,很快在信箱里头就找到了那封信,杜心言急忙打开,看到里头是自己的从业资格证,顿时笑逐颜开。

这一刻,全村都沸腾了。

有人说:“这叫什么,这不是薪尽火传,当初我就说咱们妮儿是很厉害的,考资格证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怎么的,不还是人家弄错了吗?”

“老杜家也是源远流长了,现在有了杜心言做大夫,不但是老杜家的荣耀,这也是咱们村的骄傲啊,来来来,父老乡亲都鼓掌,鼓励一下他们。”

在那活跃的掌声里,大家都乐淘淘的笑了。

杜心言和父亲一道儿到广南去了,至于小妹这边,自然送了不少粮食,家家户户都有了,小妹叮咛大家一定要爱惜粮食,未来的每一天都会送一点给大家。

也暗示大家,其实他们家粮食也不是很多。

众人多久没吃饱肚子了,在这天,村子上空再一次出现了笔直的炊烟。

炊烟袅袅,这也预兆着人们的好日子快来了。

大家在各处寻找可以吃的野菜,配合了粮食吃。

至于杜心言,次日凌晨也抵达了广南,这里情况的确不怎么好,饿殍满地,人们都面有菜色,尽管沈乔南和杜心言已经在竭尽全力的给大家送粮食了。

但这些粮食哪里经得起吃啊。

有人生病了,杜心言和杜平安将这群人隔离了起来,最近这病治起来的确难上加难,好在杜心言空间里头有特效药,她趁着父亲不注意也都拿了出来。

人们看杜心言忙前忙后,都很感动,以至于涕泗横流。

三天后,第一批送来的粮食被吃了个一干二净,杜心言连夜回到沁水村,让小妹搬粮食,但外加村里人的口粮,很快他们库房内的粮食就还有三分之一了。

大家也不好意思日日来他们家要粮食,小妹带了她在库房里头看看,心头自然是暗暗着急。

“咱们也快没了,以后可吃什么呢?”

“不着急,天一旦下雨就好了,现在反正闲着也没事做,不如让大家出去垦荒,顺道儿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我让满仓大叔带你们。”

小妹惆怅的很,嘟囔,“一天在家什么都不做也还饿的前胸贴后背呢,现在还发动人们出去垦荒,岂不是更需要粮食来补充能量了?”

“要是未来下雨,情况就不一样了,咱们提早完成了春耕,到时候播种就好了,至少短时间内可以挺过去。”

杜心言这就找了高满仓商量,高满仓点点头,“这事情你交给我就好了,我带大家去垦荒。”

“拜托了。”

天还没有亮起来杜心言就朝广南而去。

而天亮以后,在城里头表姐家躲了快一个月的孙和平也回来了,其实,孙和平不是特意要回来的,也不是听说了村里头太平无事才回来的,而是城里头表姐家也快没粮食了,人家硬生生将一赶了出来。

进村,大家对孙和平都爱答不理。

他饿坏了,得知家家户户似乎都有那么点儿粮食,急忙去索要。

有人说:“哟,之前官大一级压死人呢,现在我们可不认你是沁水村的村长咯,所以不要说我家没多余的,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你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你眼睁睁看着我饿死吗?”孙和平气急败坏。

隔壁一家男人听不下去了,“那时候俺们都在饿肚子,恶棍也要进村了,你拍拍屁股就溜之大吉了,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这要不是沈乔南和杜心言,全村人都被悍匪给杀了,你现在回来要我们养活你,你长城上卖猪肉——你好大的架子啊。”

“刁民,刁民啊。”孙和平气坏了。

得知孙和平回家了,躲在后山窑洞里的王翠花和孙军波、孙红娟也回家了,关于孙和平**的事王翠花是知道的。

如今回村,村里人对他们都爱答不理的,王翠花也郁闷。

回家,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王翠花听孙和平肚子里敲锣打鼓的,冷清一笑,“哟,当初送给小寡妇这么多粮食呢,现在不去要吗?非要白白饿肚子,你啊,你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可受不住,我去要。”

孙和平也想找孙寡妇去要粮,但却不能明目张胆去。

他准备今晚才去呢,孙和平并不知道孙寡妇早将粮食都分给团队了,当晚孙和平抹黑到了孙寡妇窑洞外面,着急的模范布谷鸟叫,屋子里的孙寡妇没动静儿。

许久,孙和平听到了窑洞里头那熟悉的呻吟。

听到这里的一瞬间,孙和平不寒而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