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被沈乔南伸出脚绊了一下,男人大头朝下朝远处跌了出去,就这一下,大门牙思思的磕在了水泥地上,沈乔南冷笑,一把抓住了男人肩膀。

“来这里欺负老实人呢?休克了,现在怎么好了,说!怎么一回事?”沈乔南本身就有军人的威严,且身份比较特殊。

他一脚踩在了男人后背,那男人呻吟一下,再也不敢表演了,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妹,看起来他是不肯说了,你去村公所找民兵,让他们来处理,打他一个皮开肉绽半死不活,看他怎么说?”

小妹也知道这是姐夫虚张声势了,她转身就要走。

孙和平一看不是个事,急忙就要走,但杜心言却挡在了孙和平眼前。

“村长,您可不能走,等会村公所那边来了人还要证人和证据呢,您这么走了,等会儿我们去哪里找您。”

村长被吓到了,刚刚这几个家伙一唱一和配合的默契极了,很快就拆穿了这一切。

他继续留下,只怕要出问题。

“民兵手里头有烙铁,什么老虎凳,辣椒水,都齐备的,咱们到村公所去聊,一去你就老老实实的了,走。”沈乔南将这浑身软溜溜的男人提溜了起来。

那男人自然是吓坏了,哭哭啼啼的。

“村长,您说句话啊您,您帮帮我吧您。”男人痛苦的求助。

孙和平却置若罔闻,“你看看你,你身体都好了你回去就好了。”

但沈乔南却冷笑,踩着他后背,“走?这么简单啊,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把来龙去脉说清楚明白,走不了。”

听到这里,男人着急了,求助的看着村长,“村长,这都赖你,我不来的你非要我来,这下好了,人家识破了,你快想一想办法啊。”

“和村长有什么关系?”杜心言厉声质问,“你现在埋汰谁呢?村长那是客厅挂中堂——堂堂正正,你少污蔑人,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说,免得吃苦受罪,不说?看我到村公所去告你不。”

那男人哭的比刚刚还厉害了,呜呜咽咽的说:“事实上是村长让我来闹你们的,平安大叔你是个好人啊,你知道我没钱看病也不要钱,我该死,我……”

那人看看自己手掌,接二连三就丢耳光。

村长讪讪的,指了指他,“你这混小子,你少栽赃陷害啊,是我要你来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没让你来算计人。”

那人一口咬定是村长。

但杜心言却说:“少在这里栽赃,村长是多好的人啊,会做这么下三滥的事?”

那人也知道,不给出个子丑寅卯来事情可不会这么顺利结束,他急急忙忙说:“傻丫头啊,村长是想要你嫁给他儿子,不然会出这鬼点子来?”

这句话让大家明白,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是到村公所去,走走走!这就走,”那男人豁出去了,“村长也去,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吧话说明白的。”

沈乔南这才站出来,“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咱们也闹了,闹下去谁都不好看,我看事情有点误会,村长是坚决不可能做这事情的,是也不是?”

村长急忙点头。

其实,今天是他们想要放他一马,至少让孙和平知晓,这个家不是软柿子,不是谁想要捏就能捏的,孙和平还担心会不会扭送到村公所去呢。

但见沈乔南这么说,他才指了指那男人,“我认识还不认识他,我这就莫名其妙找他算计平安兄弟,这怎么可能啊?你们好好审问一下,真是胡扯。”

村长气鼓鼓的离开了。

等村长去了,沈乔南这才松开了男人,“滚,滚的越远越好。”

那男人看上去狼狈极了,大板牙也折断了,有血顺着上嘴唇流了下来。

他急忙带了自己的妹妹大步流星离开了,等这家伙走了,杜母这才再看了看女儿和沈乔南,她大叫一声,“姑爷啊,今天可多亏了你,这要不是你,事情就完了。”

“都是一家人,咱们何必说两家话?”沈乔南摆摆手。

杜心言这才看看母亲,“你也是,平日里聪明着呢,今天这都是闹什么呢?百年松树五月芭蕉——粗枝大叶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急忙让人找我们。”

“心儿,”母亲看向杜心言,心里头难过极了,“心儿……你、”

杜心言懒得看她,转身对小妹说:“这里你收拾一下,咱们回去。”小妹忙了起来,杜心言这才看看父亲。

不管真真假假,他父亲是被打击到了,此刻呆愣的坐在那里。

杜心言这才靠近,“您不要担心,之前怎么看病现在还怎么看病就好了,和您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放心。”

那边才点点头。

“以后再这村子里,咱们必须顶天立地,否则就要完蛋了,”杜心言看看阿娘,“你还娇生惯养我弟弟,就这局势您也都看到了,杜衡这混小子要没个人模狗样出来,你们还不给人欺负死了?”

听到这里,母亲吞咽一口口水,沉默的点点头。

“小妹在我那边很好,从今以后不需要你操心,我好歹让她念出来,”说到这里,她看看小妹,“你将来可一定要多努力,咱们这没身份地位的将来想要保护家里人都不成。”

听到这里,杜母想到了这多年来的颠沛流离。

三年前他们还是小康之家呢,但现在呢?

他们已经一贫如洗了。

父母亲千辛万苦一辈子倒也积攒了不少钱,但又能怎么样呢?时代在变化,他们被打倒了,丧家之犬一样,就是现在身份得到了认证,但盘桓在心头的恐惧也依旧在扩散,扩散…

“好了,我们走了。”

杜心言看小妹这边也忙活的差不多了,招呼了一声。

杜母就这么急匆匆跟了出来,一派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她是知道母亲想说什么的,但还是到远处去了,离开小诊所,三人走到了大马路上,这里尘土飞扬,小妹频繁回头看向父母亲。

“这些年他们也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