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伸手摸索着,像被什么给吸住了一般。

她的指尖沿着发现缓慢地移动,掌心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

像是活了一样。

并急速地往上伸展,仿佛在追随着她的抚触一般。

葡萄吓了一跳。

冯士钊却突然尖锐地吸了口气。

“冯士钊,这是什么?你养了什么?”

葡萄说完话才意识到这应该是自己渴望的东西。

并不是她刚才以为的。

他的身体反应是要她的。

可是这反应又说明显然是冯士钊身体的一部分。

“这就是你的解药。”

冯士钊无奈的回答。

葡萄一听这话,心中隐隐一块大石头落地,她的动作大胆了一些。

原来这就是解药。

这就是曾经看过那些影片中出现过的情形。

可是和想象中不一样。

她记得不是这个形状,怎么会变成山丘呢?

她纤细的手指感受她底下的肌肉。

这里的肌肤和刚才腿部的肌肤完全不同。

那种温凉而热烫的触感,让人觉得神奇。

还有跳动的脉动。

这回她相信这是解药。

因为终于对得上看过的那个轮廓。

葡萄轻柔愉悦地叹口气。

她感觉到来势汹汹的渴望,如同皮肤下流动的是滚滚的炭火一样。

原本怒气下的决定转为对这件事的渴望。

这才是事情该有的样子,她释然地想道。

他们应该愉快地做这件事,而不是出于她对未知恐惧的愤怒。

她不想等,不想给自己时间考虑,对于未知的恐惧会让她丧失勇气。

要迈出那一步。

还必须速战速决。

不再是基于对狗皇帝的气忿,不再是基于玉石俱焚的一种选择。

在这一刻体内愉悦,温暖和甜美的感觉取代了一切。

终于让她感受到那种特别的快乐。

脑子里昏沉沉的。

似乎是一种本能驱使。

她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个位置应该是在这里,她猜测。

试图引导着后面的理所当然。

他热烫的肌肉轻轻和她接触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身子猛地一抬,正好跳开那种陌生的触感。

刚才接触的那一瞬间,葡萄差一点儿颤抖。

脑子里闪过战栗,那种触感不可思议的丝滑。

带着炽热狂烈的感觉会让人席卷全身。

冯世钊继续保持静止不动的姿势,他专心致志地闭着眼睛。

让她按着她的步调走。

葡萄倒抽口气,引发明显的悸动。

她在经过最初惊吓的反应后,仿佛就停留在最初。

这感觉……陌生……却又极其兴奋。

渴望如涨潮般漫过她全身。

她试着说服自己那是那一些合欢香引起的反应。

绝对不是自己该有这些反应。

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准备,有了前期的推波助澜,她的身体对即将到来的威胁感到不安。

动作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地。

缓缓地让悸动延伸。

很不舒服,而且比她预期的更糟。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

葡萄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视频电视剧里的人还会对这件事乐此不疲。

谁会每次忍得住这种疼?

怪不得那些女人叫起来像是要断气一样。

她打住动作,拚命地吸气好控制她想要暴怒的情绪。

冯士钊的呼吸也深沉费力了起来,这是他唯一的动静。

但葡萄注意到了。

两个人都在沉默当中,仿佛是一种角力。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在无声的配合自己。

如果她现在停止,冯世钊甚至都不会反驳。

葡萄突然感觉有些感动,整个心变得柔软起来。

她更坚定地继续。

可是好像做不到想象中的配合,简直是犹如酷刑。

一想象到如果是狗皇帝在对自己做这件事,那会更糟糕。

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难以忍受。

她最好继续下去。

一劳永逸完成所有的动作,不然的话……

再一次低下身子,葡萄的呼吸显得破碎,滚烫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为什么就是完成不了?

那里的压力巨大还让人难以忍受,她的身体不自主的往上挪,这和平日的训练完全不同。

一声呜咽卡在喉间,忽然觉得平日里的训练都比这种滋味要好受。

“帮我,”

她发出哀求,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到。

冯士钊缓缓张开眼睛,眼中燃烧的火焰炽热而又凶猛。

他抬起手,轻轻地碰触她的脸颊,带茧的指尖粗糙而温柔。

他的手接着往下抚过她的喉咙。

葡萄有些惊奇,感觉心跳几乎为之停止。

他的大手仿佛带着魔力所过之处,燃烧起了熊熊火焰。

和自己刚才的感受完全不同。

所有的动作轻柔一如耳语。

他没有说过一句话。

她静止不动,眩惑于那陌生的感觉。

葡萄闭上眼睛,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他碰触她的方式。

和刚才她所做的不同,这会儿所有的动作在黑暗当中变得很美妙。

葡萄深深地吸一口气控制自己喉间发出的那陌生的声音。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

像那些不知羞的女人一样回应。

她全身陷入一种心焦的等待。

一场奇妙的感官的之旅开始。

他像是一个向导,而她紧紧跟随。

恰到好处动作让身体里的热切随着每次的重复而堆积,强烈到让人不安的程度。

每个动作似乎都让它更容易朝目标前进一些。

葡萄没有发觉身体扭动,内心遵循着古老节奏跟随。

感觉她刚才自己做动作时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回到了身体里。

他们之间的节奏开始变了。

犹如林间漫步,和风细雨到狂风暴雨。

闪电打中了她。

忽然间,她明白到这个男人肌肉绷的死紧,他究竟花了多大的力气去控制自己。

就因为他答应过她,便会遵守诺言,只在她要求的时候才会配合。

一部份的她想喊停,但另一种更深沉更有力的本能驱使她停留在这种氛围里。

她能感觉到他轻微明显的跳动,感觉浑身肌肉回应似地绷紧。

那些柔软的肌肤比她的理智更清楚这些事,体内隐忍压抑很久的药性终于冲破了一切。

他肌肤绷得更紧,肌肤上布满一层汗水。

他的心跳在她手心下剧烈跳动。

“现在该怎么做?”

她小声地问。

他们似乎正在僵持在一起。

“只要继续就好了,”

他轻声地回答她,而她照做了。

他的手仍放肆的放在她腰上,怂恿着她继续。

即使她已经不需要再多的鼓励。

她的动作变得像是踩着鼓点的舞步越来越快。

这种在危险当中进行的快乐仿佛带有特殊的兴奋。

冯士钊咬着牙再次逼着自己平躺,被自己的承诺束缚着。

热度上升到无法忍受的狂热,身体的张力盘旋着,就像是皮筋被拉到了极限。

随时会崩溃。

…………

毫无抵抗能力的瘫软在那里。

风暴终于平息,留下虚弱颤抖的她。

无法保持体力,只能无助地往前倾倒。

他抱住她,让她倒卧在他的胸口,他双手环抱她,而她只能在他的怀里吸气。

她不明白为什么眼泪会顺着脸庞滑落。

“冯士钊,”她轻声唤道,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大而结实的手掌上下地顺抚着她的脊背。

“你还好吗?”

他低声轻问,带着极为男人的味道,心满意足,还有浓烈地占有欲。

葡萄逼自己呼吸顺畅些。

“我很好,”

她的声音微弱而低沉。

“好像不太……”

她说了一半就停止。

不得不承认似乎和想象中不一样。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真的愚蠢到以为可以在进行这么亲密的行为的同时,又可以在感情上保持距离吗?

真的和她以为的不一样。

身体和感情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分开。

如果真的可以,她不会选择冯士钊。

狗皇帝不可以,是因为她无法忍受这种亲密发生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如果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是其他人的话,她可能宁肯忍受折磨,也不会要求跟他进行这么亲密的事。

这件事在他们之间建立了一种牵绊。

比她想像的还要强烈且震撼。

现在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

她不会再认为这种事情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

真正可以做到的是灵魂和身体合二为一。

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一样。

其实从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就已经不一样,如果眼前的不是冯世钊,也许她不会贸然提出这个要求。

葡萄深深的检讨,也许在不知名的时候,她已经和冯世钊之间建立了亲密的感情连接。

那是一种信任。

信任到足以交付自己。

葡萄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心更乱了。

母亲说过爱是一种双向奔赴。

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冯世钊。

不!

好像比一点点还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