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舒婷并没有冒冒然的去找赵大妮对峙,因为她知道按照赵大妮的性格,如果自己直接去问的话,她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反而会各种推诿。

于是李舒婷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直接到她的家里去看一看,因为赵大妮并不是那么谨慎的性格,如果她拿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的话,一定会放在家里面。

到时候她可以借着探访之名,在家中好好搜寻一番如果搜出来了的话,那就是人赃并获,到时候想必赵大妮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想到这儿李舒婷便和公司请了一天的假,然后没有和赵大妮打招呼,便直接去了她的家里。

这当然也是她故意这么做的,因为她怕自己提前告诉赵大妮,要去探望她的话,可能那些东西就会被她给故意藏起来了。

很快李舒婷便开着车来到了赵大妮的家门口,她敲了敲门却发现赵大妮并不在家。

这让她顿时觉得有些疑惑,于是便去问了邻居们,这才知道原来赵大妮已经一周多都没有回来了。

“什么?她这一周多的时间里从来没有回来过吗?”李舒婷有些惊讶的问道。

对方点了点头:“是啊,她之前说是要帮李建军去找人辩护打官司,但是律师哪里是这么好找的,她就又去了外地找人,但是我估计呀,也难说。”

对方说的已经很委婉了,但李舒婷还是听出来她也觉得赵大妮去找律师辩护的事情并不靠谱。

李舒婷没想到赵大妮居然在一周多前就已经去了外地,这就意味着她并没有去自己家里偷东西的时间。如果只是单纯一时不在家的话,那可能打了个时间差,但现在她连续一周多都不在家,甚至压根不在本地,这就完全可以排除她的可能性了。

但最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赵大妮居然直到现在还想着把李建军给捞出来,之前法官都已经给李建军判了刑了,现在他正在牢里面好好的改造呢,可没想到赵大妮居然还是不死心。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她实在是不理解赵大妮为什么非要一心拴在她的好大儿身上明明这么多年来她对李建军的付出从来没有收到过回报,反而只有无穷尽的索取,但她还是甘之如饴。

反观自己明明已经对她很好了可是却没有得到半分的好处,反而让她觉得自己好欺负,是个软柿子。

李舒婷这么一想,顿时觉得有些心酸。

她赶忙遏制住了自己的想法,毕竟现在还在外面呢,一会儿万一露出什么失态的样子就遭了。

她和邻居道过谢之后,便匆忙的离开了这里,回家的路上,她一会儿想到赵大妮在外面为李建军奔波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到既然家里失窃的事情不是赵大妮做的,那会是谁呢?

这两个事情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的交织着,让她顿时有些头疼起来。

回到家里以后,沈眠看到李舒婷一脸疲惫的样子,顿时有些关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就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了?”

她明明记得早上的时候李舒婷还神采奕奕的模样,虽然那时候似乎是愤怒居多,并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绪,但也总比现在这样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好。

听到这话,李舒婷勉强笑了笑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虽然她早已把沈眠当做了自己的亲人,但是涉及到和赵大妮的旧怨,这就说来话长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沈眠看出来她这是不想说,也并没有勉强她,只是走进厨房里为她洗了一点水果。

“这是昨天妹夫带回来的杨桃,你尝尝看。”

李舒婷看得出来她是在用这种行为安抚自己,心中顿时有些预贴她点了点头,然后便拿起了一颗杨梅,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心中的郁闷也散去了几分,她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许的笑容。

沈眠见到她这副模样,顿时也放下心来,又安抚了她几句,然后便继续去做家务了。

李舒婷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杨梅,一边有些出神的思考着之前的问题。

突然她想到,如果赵大妮没有来的话,这段时间以来,唯一有可能作案的不就只有沈眠了吗?

毕竟她和王长夜是不可能自己偷自己的东西的,而这段时间里,除了赵大妮以外,能够在她们家里偷东西的,恐怕也只有沈眠一人了。

毕竟她现在是家里的保姆,理论上来讲家里的一切她都非常的熟悉,而且之前为了能让她尽快上岗,李舒婷也把家里的很多情况都告诉了她,所以如果她想要来做这个家贼的话,那其实是相当容易的。

只不过李舒婷之前一直都非常的信任她,所以就没有去对她提起过警惕心。

可现在李舒婷却有些不太确定了她看着沈眠正在工作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有些难受。如果真的是她做的话,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和王长夜都看走眼了吗?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她们一直都相处的非常好,她搞不明白为什么沈眠一定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其实按照她们之间的交情,如果沈眠真的有什么困难或者是觉得钱不够用的话,都可以直接向她们提出来的,她也不介意预支一部分的工资。

可她什么都没有说,即便自己问到她生活上的困难时,她也只是轻轻摇摇头,表示自己现在一切都好。

李舒婷看到她这副淡然的模样,便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她正是出于信任才会做出这种选择,可是现在对方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一想到这儿李舒婷的心中既愤怒又难过,不久前她们才认了钢琴,可是现在对方却这样子对她。

但她并没有直接去质问沈眠,因为无论如何在没有实际的证据之前,这也只是一种猜测罢了,虽然目前来看,除了她以外,再不会有别人了。

但她仍然不想这么快就怀疑到她的头上去,而且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对方要这样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