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吱吱听着外面呼啸的冷风, 心哇凉哇凉,凉到她都想把她自己挂到那拼夕夕的店铺上去出售。
那小金钥匙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自从那天晚上之后, 不管何吱吱怎么捣鼓它就跟一把普通的钥匙一模一样。别说是说话了, 就连动都不带动一下的。
要不是因为她能从拼夕夕里头用积分兑换出商品来,何吱吱真的要以为那天晚上直播带货的事情只是一场梦了。
还是得有掌控权才行,下回这小金钥匙活过来了必须要跟它好好的谈谈, 必须得跟它签订一个什么协议才好。
何吱吱想着, 耳边却突然传来张皓白的声音。
“来啊,一起睡。放心, 咱们俩是有结婚证的,不会被当成耍流氓抓起来的。”
张皓白说完话还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
他沙哑低沉充满**的声音配上这个拍/床的动作真的让何吱吱看的有种要洞房的错觉。
没想到平常这么冰冷严肃的人骚起来这么的……诱/人。
何吱吱没穿越到这里是混娱乐圈的, 什么的男人没见过,但还真没见过像张皓白这样的。
这该死的人还特意把他自己领口的衣服扯开了,那若隐若现的强壮胸肌就跟要呼之欲出一样。
这人是懂勾//引人的。
呼……
何吱吱咬了下唇,凶到,“你信不信我直接给你来强的?你可看清楚了,我虽然瘦但我四肢健全,要对你这个双腿不便的人干点什么那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张皓白眸色一顿, 旋即唇角翘起,“来呗,让我们把洞房补了。这房间可还是花了钱的。浪费钱财是可耻的。”
何吱吱被气的差点头发丝都要冒烟。
这该死的男人是在玩火吗?真的当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的?
简直就是不给人活路了。
她是来陪张皓白看病的, 坐了牛车,坐大巴, 整个人颠的都快要吐出来了才来到省城。
到了省城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他们没办法走了一圈又一圈, 才找到这么一个又破又小的招待所。
这一路张皓白那家伙可劲说他自己是一个病人, 不可以拿重物。
弄得她是左手一个袋子, 右手一个布包,还得顺带用脚尖推一推张皓白的轮椅。
现在这大晚上的,她还连个睡觉的地都没有还要被张皓白不停的撩拨?
要不是看他双腿不便,何吱吱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算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吧。
何吱吱看着**一脸坏笑的张皓白直接三步并两步的走到了那小小的床边。
“张皓白同志,我看你不是腿脚不便,你是那方面有问题。
我可警告你,我这人睡着了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要是一个不小心一个翻身把你给压死了,我可不负责。”
何吱吱这一说完,掀开那破烂小被子就钻了进去。就连她那洁癖都没有了。
她忍着即将要爆发的怒火,伸手碰了碰张皓白的胳膊,很是没好气的说:“你自觉点行不行?你往里头靠一靠,就这么丁点位置,你是想让我大半夜掉下床去?”
张皓白忽然抬手。
何吱吱下意识的往后一杨,一双美目流窜着无数的怒火,眼神像是被裹了刀子。
仿佛在说你手敢动一下,直接刀了你。
那张皓白却是扯着唇角笑了。
“你耳朵红了,你晓得不?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了?还真是难得,居然还能看见何吱吱同志你不好意思的时候!”
何吱吱曲起手肘就朝身后撞去,张皓白哎呦一声。
因为两人的互相不让,两人直接在床/上动起来手,吵闹间何吱吱滚到了张皓白的怀里。
张皓白整个身子僵硬了起来,像是没有想到何吱吱居然会就这样直接钻进被窝。
先前他们俩在家的时候虽然是睡在同一张炕上,但是被窝是一人一个的,可现在他抱着何吱吱?
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的缝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何吱吱身上的体温,还有她身上传过来的淡淡清香,一种能让人快速心安的香气。
张皓白那性/感的喉结控制不住的滚动了一下,几乎是一瞬间,他就口干舌燥起来!
为了掩饰尴尬,他费劲的往后挪。
可不管怎么挪,这床就这么小,两个人还是紧紧的贴着!
并且由于他的挪动,反而让两个人中间的空隙越来越小。
他的手指好像还很是无意的碰到了何吱吱的手指。
两人肌肤接触的那一刻,张皓白感觉他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体内有一股横冲直撞的气息。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听见了何吱吱的声音。
“张皓白同志,我这人脾气爆的很,你千万别乱动,要让我发现你大晚上动手动脚的话,我直接弄死你。”
何吱吱声音冷烈干脆,张皓白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只是他的一整个额头都被一层细密冰凉的汗珠给浸满了。
他倒是想动,问题是现在他整个身子都跟被冻住了一样。
何吱吱虽然没有正经的谈过恋爱,但她可是人称言情小天后的。
她在感受到张皓白身体变化的那一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开始一点一点的往边上挪。
碰的一声。
床塌了!
何吱吱刚要惊呼就发现她自己被张皓白抱的紧紧的。
张皓白后背着地,自己则是稳稳当当的躺在他的身上半点没有摔疼。
何吱吱那精致的小脸蛋瞬间就红了,慌乱中她想要快速的起来,可她一抬头就撞进了张皓白那深邃不见底的眸子,有一种出不来的感觉。
他的唇好薄,唇行很是好看,咬上一口的话……
何吱吱被她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赶紧双手撑在张皓白的身体两侧要起来。
可就是这么的巧,她身子刚起来,整个人又是摔了下去。
她的唇跟张皓白的唇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张皓白也因为这突然的意外给吓到了,一双眼睛瞪的老大,就连呼吸都不敢呼吸了。
他那一双耳垂已经红的能滴血了。
他双眸快速的充满了红血丝了,他,他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这个屋子除了他们两那飞快毫无节奏的心跳,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何吱吱想要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这绝对是她最丑的一次了。
何吱吱一脸歉意的翻了个身,从张皓白的身上滑开。
她躺在地上缓了好大一会儿才站起来。
由于张皓白摔的姿势不太好,他起不来,何吱吱只能用双手抱着他把他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坐好。
这期间两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可两人的脸都滚烫的不行,在那微弱的煤油灯的照应下更是红的不行。
这小小的房间仿佛都被一种莫名的暧昧的气息给充满了。
“那什么,我找招待所的换一张床。”
张皓白含糊的嗯了一声。
何吱吱尴尬一笑飞快的走出了房间,去找到招待所的人了。
招待所那人来到房间看见那床的时候一脸黑的不行,“你们当这里是你们自己家呢?**那点子事情就不能悠着点?”
何呵呵反应过来刚要解释,这人又是说:“不过,何吱吱同志你很幸福啊,你家这男人双腿都那样了,那床/上的功夫还这么厉害?幸福的女同志。”
“不,不是。那什么我们两刚才没有那什么……”何吱吱说的有些苍白无力,说不下去了。
那人却一脸坏笑,“懂,你们年轻人脸皮薄,俺都懂的。俺那还有十全大补丸,只要一块钱一粒,等会儿换好了床,俺给你们拿哈。”
“不,不用。我们真的没那什么的。真的不用什么丸。”何吱吱脚趾都尴尬。
她就祈祷了这人赶紧的把床换好。
可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磨磨蹭蹭的,换了半个小时才把床重新换好。
并且在要走的时候他又走到了张皓白的面前,神神秘秘的对张皓白说:“同志,俺特意给那床加了几颗螺丝,等会儿你们两使劲折腾都没问题。年轻人就是要夜夜洞房。”
张皓白震惊的抬眸,那人却一脸我都懂的表情。
这是无法解释了。
何吱吱看着这人走出了他们这房间,刚要上前去关门,那人又是伸头进来对着何吱吱说:“加油,女同志,俺看好你了。”
何吱吱:……
因为折腾了半天,何吱吱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皓白听见了何吱吱那均匀的呼吸声,他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才落回原处!
可接下来他怎么着都睡不着,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
他后悔,后悔刚刚不应该去逗何吱吱的。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丫头胆子居然这么大?或者说是缺心眼!挨着它这样一个男同志,还真的就睡得这么香?
这丫头对人真是没有半点的警惕性,看来以后必须得看住了。
不然这要是以后跟别的男同志也这样并排睡觉的话……
想到这里,张皓白瞬间清醒,不敢再往后想了。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二弟张建国把他拉到一边悄悄的跟他说了几句话。
当时他还生气来着。
现在想想张建国那小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当时那小子跟老师训学生一样的训他。
“大哥,你就别纠结了,就你看俺大嫂那眼神,绝对就是稀罕她了。
俺可跟你说,俺嫂子也就长的瘦点,可那脸蛋老漂亮了,现在又有供销社跟国营饭店的工作。就俺嫂子这样的女同志,那你要是放手了,肯定转眼就被其他男同志给追走了。”
难道,自己真的稀罕她?
张皓白越是想越是睡不着了。
不然明天等她醒来,好好的问问她?
刚刚开玩笑逗她的时候没感觉到什么,可要认真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