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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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曼茹傲慢的斜眼笑着,得意尽显,让丁柔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李曼茹也可出口气,谁让丁柔上次让她跪了小半个时辰,李曼茹总是想着报复回来,方才被丁柔又堵了得胸闷,此时李曼茹心情舒畅。李曼诗善于察言观色,庶女生存不易,看了一眼笑意越浓,眼底却溢满寒冰,李曼诗张张嘴,她拦不住嫡姐姐李曼茹,也强不过同为庶女的丁荣,退后半步,垂首寂立,丁柔会如何反击呢?
不仅李曼诗好奇,在旁看热闹的李荣保也一直看向丁柔,按说他们之间有也有亲戚,丁府二太太也就丁柔的婶娘是李荣保的姨娘,李荣保去过丁府几次,却都没见过长房庶女丁柔,没想到她是个很有趣的人,李荣保打算丁柔解决不了时,就出场救美,李荣保猛然想起方才的事儿,他好像又被丁柔耍了,看当前的气势,哪是攀附权贵,对他痴迷的女子?
李荣保咬牙切齿的看着丁柔,一会也去救你,就让你低头给你个教训,本少爷是你可耍着玩的?
另一波人便是在半山腰时,丁柔碰见的那对庶出的兄妹,他们也驻足看着,少年唇边噙笑,丁家庶女?身边的妹妹却拧紧眉头,“四哥如果是丁家的庶女,和你倒是般配,可惜啊,姨娘一直想要你娶位嫡女,四哥想让姨娘失望不成?况且四哥···眼前的丁家六小姐名声可不好听,在庄子上住着,这辈子都不一定能回京城,你娶她是自毁前程。”
“够了,我何时说我要娶她了?”少年低吼,“尹怡,你是看丁家小姐嫉妒了?“
“哼,谁嫉妒一位谋害庶姐的恶毒女子?牙尖嘴利的,我看她怎么对付李曼茹。”
尹怡绝不承认丁柔此时的风光,她一个被赶到庄子上的庶女,怎会活得这般好?那通身的傲气自信哪来的?丁柔应该是哭哭啼啼哀怨的,岂能像现在这般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四哥是庶子,可一向眼界高,许多名门嫡女他都看不上,却单独对丁柔,名门嫡女也不一定能瞧上四哥,四哥尹承善的才学是尹府最好的一位,据说有状元之才。
尹承善思索丁柔会如何解决眼前的危局,他是不信丁柔会弯腰捡拾银子,庶女可退让,但不可没傲骨自尊。
“小柔,娘来。”
丁柔伸出右臂挡住上前的柳氏,嘴角翘起:“娘,你再旁边看着,这银子不用咱们捡也能落到我手上。”
“小柔···”柳氏咬了咬嘴唇,退后一步,岚心扶着柳氏,“柳姨娘,听六小姐的没错。”
李曼茹感兴趣了,“哦,丁柔,你且说说银子怎么从得上到你手中?”
丁柔放下阻挡柳氏的手臂,笑盈盈的反问:“李小姐,你方才是何意?”
李曼茹得意扬扬,“我不是瞧着你过的艰难,资助你点银子晚上加道菜吗?”
丁柔笑意不改,“李小姐是以旧识呢?还是以李家的小姐呢?”
“这有何不同?”李曼茹诧异,在场的人全都不懂丁柔此话的意思,丁柔道:“旧识密友相逢贵在一个词平等,李曼茹亲自将银子交到我手上,才是算是守礼,才能显出咱们亲密来,哪有给旧友银子,反倒让旧识弯腰取之的?以友相待贵于诚,李小姐,你可有待友之诚?”
“····”李曼茹再次被丁柔堵得说不出话,丁柔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设下了圈套,李曼茹只能沿着丁柔设下的路走,丁柔再道:”况且能以友相称的大多志趣相合,辱友人必自辱,李姐姐不会自取其辱吧。”
李曼茹无语,异常无语,她和是同丁柔是友人,志趣相投?可方才她却是拉着丁柔说着京城的事,如同闺阁密友一般,李曼茹沮丧得很,“那李家小姐又当如何?”
李曼持头更低了,对李曼茹很无奈,以丁柔的性子,哪会再给你机会?定是比现在说得还狠,你偏瑶凑上去自取其辱,不过也好,听听丁柔说话,也能长点见识,李曼诗所想,也是当前所有人的共同认识,都想知道丁柔又会说出什么来。
李荣保抱着双臂,她不是不会说话的哑女,语调慢悠悠的,让人信服,声音也好听,她为何不和自己说话?这又是一个受虐的主儿,越是不搭理他,越是愿意往前面凑,心里状态不健康,容易得到反倒弃如草芥,漠视于他的人,却感兴趣你怎么看不见我?侯门公子在逢迎中长大的通病。
丁柔没拐弯抹角,直接解开谜底:”如果是安阳伯府李小姐,那此举就更要不得,可不是手滑了就能应付过去的,李小姐,你在怜悯**皇帝亲自册封的太子太傅的孙女?”
丁家的官职很好用,丁柔见李曼茹发呆,总结她了解的状况,丁柔接着说:“先不提祖父,我父为探花,为翰林院侍读学士,叔叔同为探花,一门双探花,出自当今皇上之口,为读书人传诵。**皇帝定下铁律,非天下大乱国之将破,勋贵只享富贵尊荣,不可入朝主政,安阳伯府是看不起家世清贵的丁家了?”
“不,不是。”李曼茹连连否定,“丁妹妹,我不是这意思。”
丁柔勾笑,“李小姐,你别急,你告诉我是何意思?”
李曼茹说不出,对李曼诗喝道:“把银子捡起来给丁家小姐。”她怕让仆从捡拾银子,又能引出丁柔一番大道理,她实在是怕了丁柔的伶牙俐齿。
李曼诗抿了抿嘴唇,欲弯腰捡拾银子,丁柔却道:“不知李小姐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何理解?”
李曼诗错愕的抬头,丁柔是逼着李曼茹亲自捡拾银子,这是不是···太过了些?李曼茹咬了咬牙,她竟然真的弯腰捡起了银子,丁柔满意的一笑,她不愿惹事,而不是怕了李曼茹,上辈子就没吃过亏,此生依然如故。
“多谢李小姐给的银子。”丁柔握住了里曼茹送上银子的手,笑盈盈的道:“李小姐是精美瓷器,我丁柔是瓦罐,瓦罐再
破旧也是丁家的,李小姐当心掉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