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你把我儿子扔哪了?

一听说是南宫重渊拔得了头筹,皇甫长安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嘴角,扯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弧度!一双琉璃眸刚刚还像是被秋霜打蔫了一样,这会儿却是已经腾起了熊熊火焰,灼热得让人不敢直视!

正要迫不及待地伸手推开‘门’,指尖却在触及‘门’板的时候下意识地顿了一顿……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刚刚‘花’贱贱说什么来着——

“上回连着五天都是你”……是个什么意思?!

甚至连二皇兄那么高冷的‘性’子,都脱口而出了“嫉妒”两个字,乃至鸣钰大美人儿竟然用“佩服”二个字来表达羡慕嫉妒恨的心情……也就是说,刚才猜拳猜赢的那个家伙,不止赢了这一次,很有可能还是常胜将军?!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印象了,难道在这之前,她跟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空吗?

还是说,赢的那个人并非是南宫重渊?

可要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教父大人自从离宫出走治疗疑难杂症去了以后,就一直杳无音讯,别说是封信,就连一根羽‘毛’都没有寄回来,恐怕不彻底根治顽疾之前是绝对不会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了……而且,就算教父大人回来了,也不能会自甘堕落自降身份,跟爱妾们玩猜拳这种掉价的游戏好吗?!

所以,教父大人完全可以排除在外!

这样一来,最后的可能‘性’就只有小璃月了……但显然,这个答案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即便是小璃月蒸的来了,那最多最多也就参加了这一回的福利争夺赛,更何况……呵呵,不是皇甫长安对南宫璃月没信心,而实在是那群大醋坛子的怨念太深重了!为了一个小包子,他们活森森地在长安庙里度日如年捱了好几个月,眼下终于可以大开‘色’戒喝汤吃‘肉’,怎么可能会让包子他爹那个罪魁祸首来占便宜?

其实皇甫长安不是没有怀疑的,小包子落地这都三个月,南宫璃月居然没有来看一眼自己的亲生儿子,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可能‘性’只有两个——

要么,小璃月移情别恋了。

要么……他来了,但是被爱妾们一人一脚给踹回去了!

不对,像小璃月那么重感情重血缘的家伙,就算真的不要她了,也不可能会不要小包子的!当年他可是看在小包子的面上,才答应放下前仇旧恨,没跟小渊儿争个‘玉’石俱焚鱼死网破的有没有?所以……小璃月难道真的是被爱妾们一人一巴掌给挥回了紫宸吗?

嘤嘤嘤……为什么仅仅只是脑补一下,都觉得那场面好生壮烈凄绝!

那啥!包子他爹请一定要加把劲啊!你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披荆斩棘闯过龙‘门’阵来把儿子领回去,那个没节‘操’的小子可就真要管别人叫爹了好吗?!

不过是停顿了片刻,皇甫长安的脑子里就嗖嗖地闪过上百个想法,然而不论出发点如何,最终的目标却是齐刷刷地锁定在了南宫重渊身上……没错!绝对就是他了!

至于其他神马未解之谜,眼下都不是最重要的,只要能把小渊儿采进小背篓里,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可以在漫漫长夜之中细细切磋不是吗?

哦呵呵!爱妾们,本宫来了!

伸手“嘭”的一下推开‘门’,皇甫长安即便踹着一颗‘鸡’冻不已的小心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在穿过屏风之后,原本就很是闪亮的一双狗眼,在刹那之间突然“砰砰”两声……当场就亮炸了!

只见氤氲缭绕的水雾之中,流泻的是满室的旖旎‘春’光,在诺大一个洒满了白‘色’‘花’瓣的水池里,或悠闲地倚着,或慵懒地靠着,或撩人地俯着,或风‘骚’地躺着……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爱妾们!

且一个个衣衫半解,将脱未脱,‘欲’‘露’还遮,将美人出浴和湿身魅‘惑’这八个字表达得淋漓尽致!

所以……不用怀疑,在看到了这样风月无边的美景之后,单单是闪瞎狗眼显然是不够的,长安帝君表示,她当时就喷鼻血了……

好在,南宫重渊早有准备,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立刻就拿了一块手巾走过来贴心地帮她擦干了脸上和手上的血渍,末了……还不忘往下稍稍扯开了衣襟,‘露’出一片光洁白嫩的香肩,衬着垂在肩头那湿答答地黑发,有种说不出的撩情!

“唔!”

皇甫长安再次喷出了十米远的鼻血……瞬间虚弱地脚都软了,晃晃悠悠地被南宫重渊搂入怀中,才没一跟头栽进水池里。

镇定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皇甫长安才总算止住了鼻血,好不容易平复下心境,刚刚抬起头来,却见爱妾们一个个都出了水池,甚至连衣服都换好了,正系上腰带准备走人。

见状,皇甫长安瞬间就不淡定了,立刻伸手想要阻止他们——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别走啊!哎哎……孤王还没看过瘾好吗?!哎哎哎……快回来啊摔!啊!”

不等她把话喊,腰上忽然一重,继而整个人瞬间就失去了平衡,“哗啦”一声重重跌进了水里,扑面而来的温水转眼就把她的声音给彻底淹没了,情急之下皇甫长安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屏住了呼吸,下一秒,‘唇’齿却被轻轻地撬了开,在一瞬间夺走了她的呼吸。

深深地沉到水底下,不知道是因为缺氧的缘故,还是因为太‘鸡’冻了,不论是皇甫长安还是南宫重渊,‘胸’口的心跳都非常的剧烈,像是连池水都要沸腾起来。

一个绵长得几近是昏天暗地的‘吻’结束之后,两个人才慌忙地浮出水面,靠在池子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刚才已经溺死过一回似的,那水中之‘吻’是个什么滋味儿完全没有体验到,**倒是**得死去活来的……看来,这些新奇的‘花’样还是少尝试为好,本来就没有经验,要是‘弄’巧成拙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给憋死了,那就搞笑了。

喘了好一阵子,皇甫长安才逐渐恢复元气,抬起头来左右扫了一圈,即便肝肠寸断地发现,爱妾们已然走了个干干净净……适才那妙不可言的绝世画面,就像是梦幻泡影一般,眨眼就消失了,让人好不惆怅……

见皇甫长安黯下了神‘色’一副相当失望惋惜的样子,南宫重渊不由微微眯了眯眼睛,靠前一步凑到了她的耳边,口‘吻’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在隐约之间暗含着几分凛冽。

“今天是我赢了头彩,所以他们才都避了开,如果你不想见我的话……我让他们回来便是了。”

说着,也不等皇甫长安开口,南宫重渊即便扬手要攀到岸上去,眼角眉心皆是一片黯然,仿佛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嘴角却是挂着一贯不变的微笑,然而看在眼里,却是更让人心酸怜惜。

皇甫长安顿时一震,瞬间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拉住了他。

“他们都走了,你也要走吗?你们这是在逗孤王?!”

南宫重渊没有回头,侧脸看起来显得有些落寞,语调柔柔的,一下一下敲到人的心底里。

“他们是不是在逗你我不知道,但我不是。”

“你不是?”

挑了挑眉梢,皇甫长安心头窜起的邪火被爱妾们的作鸟兽散登时浇灭了一大半,甚至连情趣都减弱了不少,故而对南宫重渊也就没有刚进‘门’时的那么热切了,待冷静下来之后,自然不会由着南宫重渊牵着鼻子走。

——所以,这难道就是爱妾们的‘阴’谋诡计?!简直细思恐极有没有?

等了一会儿,不见南宫重渊开口,皇甫长安即便将他拉了回来,尔后上前一步,抬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他那半敞地衣襟,勾了勾嘴角,笑道。

“你穿成这样卖‘弄’风‘骚’,‘诱’孤王上钩,还把孤王拉下了水,结果一转眼就要走人……呵呵,这不是在逗孤王是什么?嗯?”

微垂着眼睑,南宫重渊并不急着解释,也不想一开始那样热情似火,只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自嘲的姿态。

“我本以为你对我是垂涎的,可是刚刚我才发现……”

“发现什么?”

“你根本就不想要我。”

“胡说!孤王什么时候说不想要你了?”

“我来夜郎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说要招我‘侍’寝。”

“这个……你不是已经适应了后宫的生存法则,跟他们玩得很好很愉快了吗?”

“那你就不能给我开个小灶吗?”

“呵呵……有十六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你要是不介意,孤王自然更不会介意,问题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那刚才,我亲了你,结果你一缓过劲儿来,第一反应不是找我,而是找他们,这个又该怎么解释?”

“这么说吧,你抱着一包糖炒栗子逛街,眼睛是看着栗子,还在在看街边卖的各种好吃的?你就在我身边呆着我还去找你,那不是眼瞎吗?”

“那……”

“别那了,来来来,孤王知道你觉得委屈了……让孤王好好疼爱你一下。”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顺势搂上了南宫重渊的小蛮腰,正要辣手扒衣,‘门’却忽然被人撞了开,紧跟着怒气冲冲地走进来一个人。

“皇甫长安,你把我儿子扔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