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话音才落下,还不等皇甫长安回过神来,皇甫凤麟就先自涨红了耳根,像是樱花树下第一次告白的纯白少年那般,拔腿就跑了开……踩着一长串乱糟糟的脚印,瞬间就跑得远远的,溜得比偷了鸡的黄鼠狼还快!
留下总攻大人一头雾水地立在原地,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
这尼玛……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皇甫凤麟那没头没尾的一句是啥意思?这天寒地冻的明显就不是个适合告白的好时机好吗?还说什么让她别担心,他不会抛弃她的……特么该担心会不会被抛弃的那只,难道不应该是他吗?
不管怎么说,在水深火热的争宠之战中,最让人不忍直视的就是他了啊!
几人踩着厚厚的积雪,继续往回走了一段,才走到了先前来时的那个路口,一抬头,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微微凸起的小山包上那一枚颀长的身影。
夕阳西下,透过漂浮在半空的薄薄一层阴云,在漫天漫地的雪层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宫狐狸孑然一人,翘首伫立在雪地上,摒除了常日里的轻佻,看着有几分孤寂萧索的味道,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坚持。
不离不弃,死狐狸一直都在那里……不求其他,只是为了守候在她的身边。
莫名的,皇甫长安眸光轻烁,愈发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这一回,不管对方有多厉害,不管胜算有多小……就算不是为了教父大人,就算不是为了她自己,她也绝对要赢!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宫狐狸他们将她奉若珍宝,甘愿为她放弃一切追随左右,她又岂能叫他们伤心失望?
她才不管什么千镜雪衣还是万镜雪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菊一花捅穿不解释!
转头瞅见皇甫长安几人,宫狐狸立刻面色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嘴里却是忍不住骂了一声。
“靠!你们几个屎哪里去了?!走远了也不知道说一声,害得劳资茶不思饭不想,辗转反思寝食难安,一下子憔悴了好多……你看看,这皮肤都没有光泽了,还有眼角这儿,连皱纹都有了……”
皇甫长安眼角轻轻一抽,自动忽略丫别具一格的牢骚抱怨,抬眸问道。
“就只有你一个人留下来了吗?其他的人呢?”
“这还用问吗?不见了你们的人影,大伙儿一急之下就分头去找你们了呗!”
宫狐狸屁股一扭,迈开大长腿跟了上去,挺拔的鼻子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眉头,继续道。
“话说,你们都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难不成遇上雪狼了?”
“雪狼没有,”皇甫凤麟不无嫌恶地撇了撇嘴角,脸色阴霾一片,“鳄鱼倒是一大堆!真是活见鬼,在这种地方都能遇上那糟心的玩意儿……”
“鳄鱼?”宫狐狸面露诧异,见着几人脸色有异,不免也跟着凝重起来,“这里怎么会有鳄鱼?跟上回在西凉城见到的那些一样?!”
“不一样!”
闻人姬幽眸光崭亮,却是满目兴奋,任何变态的恐怖的血腥的暴虐的东西,在常人眼里是吓人的怪物,在她眼里便都成了稀罕的宝贝,哪怕方才在河边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差点儿丢了小命,可一上了岸,立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这回遇见的比上次那些大多了!一条鳄鱼就有这么、这么……这么长!我跟你说,上次见到的那些,跟这次的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孙子!对,就是孙子!”
西凉城巨鳄默默流泪……窝们只是比较迷你而已,孙子泥煤啊!
眼瞅着闻人姬幽兴致勃勃地就要扑上来比划,宫狐狸赶紧一扬手,“啪”的一巴掌把丫糊到了旁边的雪地里,继而紧张地跨上前两步,拉起皇甫长安的袖子左瞧右看。
“那些鳄鱼咬你们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本攻没事,只有小幽和四哥缠上了巨鳄,后来又有人出来把那些鳄鱼驱散了,所幸没有人受伤。”
听她这么说,宫狐狸才停了手,正了正脸色,眸中狐疑却是更深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有人住在这荒山野岭?还养了那么大的巨鳄?!”
皇甫长安微微颔首,垂下眼睑略有思量。
“不错,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那些巨鳄很显然是有人豢养的,若是本攻猜得没错……很有可能会跟西凉城的那些鳄鱼有关,也就是说,跟魔宫宫主有关。”
一听到“魔宫宫主”四个字,宫狐狸的脸色顿然一变,心头腾起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又是他?怎么到哪儿都能跟他扯上关系,还真是阴魂不散……”
花贱贱难得没有跟宫狐狸呛声,点头附和了一句。
“我觉得,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千镜雪衣不会无缘无故养这么多鳄鱼,像他那样的人,做什么事情想必都有特定的目的……更何况,这些鳄鱼并不像一般的家禽牲畜那般容易饲养……”
“哼,谁知道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他若不说,就算我们打破了脑袋也不见得能猜中一二……这巨鳄一事,就连爹爹和小祀都一无所知,依本攻看,除了宫主本人,这天下怕是只有他身边的那两个心腹知情了。”
瞥见皇甫长安眸中一闪而过的光泽,花贱贱不由微微拧眉。
“可是……既然他们是千镜雪衣的心腹,你便是去问了,他们十之八九也不会告诉你。”
闻言,皇甫长安却是勾唇一笑。
“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他们是条线索,从白帝城城主和魔巫殿殿主的身上下手,哪怕再不济,也比我们现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要好……说不定运气一好,就能捞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你说呢?”
对此,花贱贱的回答是:“白帝城城主……不是个简单的人,并不比千镜雪衣要容易对付。”
而闻人姬幽的回答则是:“你真的要去找魔巫殿殿主?!艾玛……你疯了吗?!那家伙的变态在魔宫里是出了名的,甚至有人说他比宫主还变态!”
皇甫长安:“……”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麻麻……窝要回家!
对着天空发射了一颗信号弹,不过多时,众人便陆续赶回了营帐里,在得知这山谷的溪水里有鳄鱼之后,西月涟和闻人清祀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
在魔宫,他们的地位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即便如此,魔宫中人还有不少爪牙仅仅效忠于千镜雪衣一人!要不然,这儿会有魔宫的分部,他们不会毫不知情!
众人商量了一阵之后,还是决定先去白帝城一探虚实,皇甫长安怕奸夫们担心,没敢把白姬夫人就是魔宫宫主的事儿给抖出来,打算先拿血色玉琴跟做一番交涉,再行定夺。
然而,等总攻大人第二天匆匆赶到了白帝城,怀着相当悲壮的心情抬手敲响了大门,却被告知城主和白姬夫人都不在府中……两人双双携手出游,跑到据说是很雄奇的一座山峰上看雪景去了,并且在短时间内不会肥来!
没想到在这种时候会吃上一个闭门羹,总攻大人在大呼坑爹之外,竟然忍不住觉得有点儿小庆幸!
坦白来说,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并且一头雾水毫无胜算,皇甫长安就算是活吞了一万个雄心豹子胆……但只要一想到即将面对的是千镜雪衣那个史上第一大变态,还是会把持不住地有些心虚!
不是她胆儿小,也不是她怕了千镜雪衣那厮,而是这一回……她有了在乎的人,有了一定不能死的决心和牵挂。
头一回,皇甫长安特别想要时间停留下来,慢点儿走,好让她能多欣赏欣赏自家的那几朵芬芳娇娆的小雏菊,看他们争奇斗艳,看他们醋意横飞……可与此同时,她又不得不抓紧时间,赶在千镜雪衣拿到第九块九魄龙灵骨之前,赶在教父大人完全沉寂之前,勘破九魄龙灵骨的秘密,抓住千镜雪衣的弱点,兰后给他致命的一击!
离开城主府,皇甫长安还是有些不甘心,便没有马上离开白帝城,而是在一家客栈下了榻,考虑着是要在这儿继续等人……还是转移目标,先去找魔巫殿殿主?
昨日的雪地遇险虽说是虚惊一场,但不可否认,那个在河水边遇上的少年,还有那个迷雾重重的紫宸皇陵,已然婶婶地勾起了总攻大人的好奇心!
跟千镜雪衣有关的任何事,皇甫长安都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强大到凭借一人之言,就能左右整个江湖的局势。
强大到运筹帷幄,便能轻易掌控朝局乃至整个天下局势的变化。
强大到天下之人闻风丧胆的九冥魔王都仅仅只是他**出来的一只玩宠。
强大到能在紫宸的皇陵中随心所欲来去自如,甚至将其当成了后花园。
强大到连教父大人,都被他压得死死的,竟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在亭子里坐了半天,夜深天凉,融化的雪水再度凝结成冰,浩瀚的星空却依旧澄澈清冷,千年也不曾动容一毫。
皇甫长安很喜欢这样看夜空,那种深邃到黑的蓝色有种洗净铅华的透彻……就算有时候乌云密布,就算有时候电光交错,她也可以很安心的等待那迟早都会回归的靛蓝星空。
从小到大,在故作坚强的伪装下,她的内心不是从未有过忐忑,而是后来,在布满荆棘的路途上一路碾过,她才清楚地认识到,她所害怕的,一直都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那个时候,总有一个身影会站在她的身后,纵然遥不可及,却是不离不弃。
而现在,有那么多人陪在她身边,她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要面对的永远逃避不了,不如就此斟酒一杯,淡然以对。
举起酒盏,对着夜空缓缓倒下,皇甫长安半勾眉梢,站起身来,随手将酒杯丢到一边的假山上,琉璃色的双目之中,再无任何忐忑犹疑!
凉风拂袖,星幕渐沉,乃见……子夜已变。
royi,等着本攻!
“吱呀——”
皇甫长安推开房内,夜深无月,室内漆黑一片,皇甫长安觉得眼皮有些重,便不再走过去点灯,径自走向床榻和衣即睡。
才一贴到床板,便有一阵暖意传来,没等皇甫长安来得及出声,一个细腻妩媚的声线抵在鼻尖。
“啊……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快要困死了!”
皇甫长安一掌拍开身上的八角章鱼,弹出火折子点亮了台上的红烛,那只媚入骨髓的死狐狸不是宫疏影又是谁?
“你……”
看着他赤胸裸背仅仅裹了一块小方巾,胸口的春色在瀑布般垂泻的青丝下若隐若现,锁骨下的肌肤滑而不腻,比绸缎还要绚丽千分,上半身连丁点的赘肉也没有,皮肤绷得紧紧的,让人光瞅着就很有**的欲望!
皇甫长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道。
“你怎么又跑到本攻**来了?!”
特么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关键时刻,怎能日日想着鱼肉?!
倏地伸出脚,皇甫长安抵住宫疏影倾身就靠过来的身体,脚底即刻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却见宫疏影伸手握住她的脚,笑得一脸轻佻。
“今晚上,你喜欢从下边开始么?”
说着,就款款俯首,吻上了她的脚背。
皇甫长安浑身一个激灵,立刻抽回脚跳下床:“卧槽!你到底有多饥渴?!本攻上次不是……不是让你……”
“上次是什么时候?”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宫狐狸即刻美目一横,哀怨的递来一眼,“少说也有一个月了,你是要饿死我吗?!”
“一个月?”皇甫长安微微吃惊,“有那么久?!”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饥渴了,我就是想要你了……你给不给?哼,你不给我自己要!”
说着,宫狐狸即便随手掀了被子,纵身扑了上来……那什么,霸王硬上弓!刚学的!哼哼哈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