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燕七歌伸手取过羌笛来看了看,忽然用力一捏,那羌笛就碎成了粉末,在玉桑惊讶的还没来得及叫出来时,羌笛的粉末在燕七歌手心被风吹散,余下一片红色的纱巾碎片。
“这支羌笛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特别的是藏在中间的这片碎纱。”燕七歌将碎纱递给玉桑,玉桑握在手里闭目,一经试探果然蕴藏着灵力。
“你要找的不是这羌笛,而是这片纱巾,有人想用这羌笛作幌子打发你离开。”
“那怎么办?”
“马上回去。”燕七歌说着,调转马头红沙城的方向打马而去,玉桑也一刻不犹豫地紧跟其后,两人在沙漠中跑了一阵儿,就回到之前旧城所在的位置,但却发现那里只有一望无垠的黄沙,半点城池的影子都没有。
“明明就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玉桑拉马在原地打转,显得十分不解。燕七歌四下打量着,但在他在还未说什么前,大地开始发生微微震动,在西方的天边有一线黄沙开始慢慢聚拢。
“看来是有人不想我们回去。”燕七歌看着那黄沙冷笑出声,侧身扯动马缰控制住因受到惊吓而不安的马。
眨眼的功夫,黄沙已经近身,漫天的黄沙在狂风中呼呼作响,吹得燕七歌和玉桑睁不开眼睛,更分辨不清方向。
在玉桑被狂风吹得险些要从马上垂下去时,燕七歌一把拉住她,跃身坐到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而燕七歌原本骑着的那匹马就立刻被狂风吹翻在地,连着混混黄沙被卷走。
“把头低下。”燕七歌在风中大声提醒玉桑,随后他迅速出手,自背后抽出了那把从未出鞘的剑,对着前面的混沌黄沙狠狠一斩一收,剑风带着剌目的光在狂风之中劈开一条路,硬生生将狂风分成了两半开出一条路,而路的尽头就是红沙城。
燕七歌提醒玉桑坐稳,环
着她的腰打马向前,马儿飞奔入城,刚一入城门,身后的城门砰的一声关住,狂风突然消失,四周立刻变得安静。
燕七歌跃身下马,随后扶着玉桑落地,玉桑边抖落着身上的沙粒边随燕七歌沿着街道朝前去,转过街角,玉桑停下拍着沙子的动作忽然信下,惊讶的微微睁大了眼睛。明明几个时辰前才见过赫连堡化成的废墟,但此刻赫连堡却还光鲜耸立在这里,白色的大理石高墙,流金门匾,半点没有损坏。
赫连堡的大门打开,已经死去的赫连雨和赫连云兄妹正背着包袱走出来,似乎正要离开,看到两个不速之客,赫连兄妹惊呆在原地。
半晌后,赫连云微叹了一口气,将肩上的包袱取下随手放到了旁边的廊下,神情颓败地道:“你们即是能找到我们,想必赫连堡这一劫是过不去了。”
“赫连堡主不必担心,我们只是有些不解之处前来请教,并无他意。”
“雨儿,去煮些茶来待客。”赫连云冲立在旁边的赫连雨发话。
赫连雨看着对面的燕七歌,眼神幽怨中带着些悲伤,似乎不太乐意,赫连云就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这才不情愿地应了声是,转身重新进了大门里面。
赫连云请紫凤和玉桑进门,在院中的石桌边坐下,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不如堡主自己讲来。”燕七歌撩袍坐下,语气淡然而不失客气。
赫连云点点头,道:“事情要从很久之前说起,想必你们也知晓,我赫连一族靠的就是赫连族始祖随始皇帝铸造兵器而名扬天下,始皇帝建立人间第一个王朝后,赫连族始祖不求拜将封候,携全家到这西域之地立足,外人只道是先祖深谙官场风云多变,只图小富安乐,却不知实情却是先祖秘密接下了皇帝的一份旨意。皇帝将一只檀香木匣交与先祖,据说是一次大战得来的战利品,是件圣物,让先祖立
誓守护此物,不可妄启,更不用这圣物图以私利,否则必有天谴。
世人都说,官有损,富有溃,赫连堡到底也是在两百年前遇到了不利的时候。当时的皇帝是起兵谋反称帝,登基之后因害怕再有人如他一般起事,就不许民间私铸兵器,对负责铸造之人严加控制,而赫连堡更是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剌,就在赫连族受灭族威胁时,先祖为保一族平安,请出了那件被赫连族收藏供奉了近两千年的圣物,打开檀香木匣,取出了里面的东西。”
“是什么?”
“一块纱,红纱。那红纱当真神奇,谁戴上它,立刻就能法力无边,先祖就是凭着它将偌大的赫连堡隐藏在沙漠中,在皇帝的亲兵到来时,赫连堡平空消失,赫连堡成了西域沙漠中的传奇神话,被喻为天匠,皇帝只得放弃对我们的围剿。但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才是赫连族恶梦的开始,赫连族数百口人接二连三死去,药石无医,他们死的时候都面色通红,就如覆了一层红色的面纱,这是动用圣物后的天谴。
那一次,赫连族几尽灭族,红沙城,赫连堡一夜之后全是死人,唯有我父上一脉逃离西域,到北府之地改名换姓才活了下来,随后在北府安居两百年,本以为就些结束。可是,就在半年前,府里突然发生怪事,一府三十余口一夜之间暴毙过半,死时面色通红,如覆红纱,是圣物又在报复赫连族了。父亲当即大病,午夜时候有位高人来了赫连堡,他道与我赫连族的先祖有交情,有意帮我们避过此劫,只需我听他的话,演一场戏。”
“高人说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来寻圣物,让我与妹妹回归赫连堡,留守在那里,等待有人来找那件圣物,只要我们将来者驱走,我们就是遵守了当年先祖守护神特的誓言,圣物会原谅我族曾经的妄动,赫连族的诅咒就会解除。”
“那么他呢?”玉桑指着燕七歌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