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沐子瑶捂着肚子,里面好像有东西搅起来了,好痛……
“夫人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现在就去请大夫!”浮云说着连忙起身往外跑,夫人现在已经快要临盘了,说不准就这几日孩子就出生了,她可不能怠慢了夫人!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轩辕卿白了一眼浮云,都跟着他那么久了怎么还是那么慌慌张张的?跟主子一点都不像,再说了她天天顶着一个大肚子在娘子屋子里进进出出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哎呀老爷你就别说了!夫人喊肚子疼呢你快进去看看吧!我去请大夫了!”浮云说着连忙往外跑,夫人这件事可不能耽误啊!
“什么?!”怀胎十月,按理说还有一个月孩子才出生,怎么会那么快就……?!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快!多叫几个人手进来伺候着!”轩辕卿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可是第一次当爹啊,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是,老爷!”丫鬟急匆匆的走了,她知道老爷很注重夫人,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她们也别活了,听浮云姑娘说,老爷以前在京城可是个厉害的人物!杀人如麻,要是自己伺候得不尽心担心小命不保!可是这几日自己看老爷也没有如浮云姑娘说的那般,特别是在夫人面前,那可是人人羡慕的绝佳夫君啊!
“你们谁有接生经验的,跟我来!”丫鬟走到几个嬷嬷面前说道,在府里她们算是老人了,就数她们几个嬷嬷年纪最大,懂的肯定也比那些年轻的丫鬟要多,找她们准没错!
“昔儿怎么了?可是夫人要生娃了?!”一个嬷嬷听到丫鬟这样说连忙丢下手里的活凑到她的跟前说道,夫人对她们不薄,关键时刻该轮到她们出场了!
“我也不知道,方才看到浮云姑娘慌慌张张的走了出去,说是夫人肚子疼,她已经去请大夫了,老爷让我过来招呼几个懂事的过去伺候着,也不必乱了阵脚。”丫鬟说着连忙拉着嬷嬷往屋里走去:“先别说那么多了,这个府里就数你们年长,你们快跟我走吧!”
“我也去!”一个嬷嬷连忙丢下扫帚跟了上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再说了我也懂一些这些事情,让我也跟着去吧。”
“还有我!我也要去!”一嬷嬷看到另外两个都要去了她也跟了上来:“夫人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哪有坐井观天的道理?”
“那好,就你们三个了,请三位嬷嬷尽快跟上来吧。”昔儿牵着一个嬷嬷的手往沐子瑶的屋子走去。
“你们先过去,我去准备热水和毛巾。”一嬷嬷说着连忙朝厨房走去,要是真的要生孩子了没有热水可不行。
“那好,那我们便先过去了。”昔儿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成产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一不小心难产……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夫人怎么可能会难产?!夫人身体好着呢!
“啊……我好痛啊……我不生了!我不要生了!”沐子瑶抓着轩辕卿的手,嘴里紧紧的咬着,就差没咬出血了。
轩辕卿忍着痛摸了摸沐子瑶的头安慰道:“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
“我不生了!我不生了!”沐子瑶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轩辕卿的手:“早知道生孩子那么痛我就把他打掉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我们的孩子,你再忍忍,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了。”轩辕卿时不时的看着门外,大夫要是再不来他的手可就要废了!
“夫人……大夫来了!”浮云急匆匆的拉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大夫身后还跟着一个稳婆。
“来了来了!快进来!”轩辕卿趁机抽出自己的手,紫青了一大片,手上一排牙齿的印子印在了上面,擦都擦不掉。
大夫连忙坐下给沐子瑶把脉,良久才说道:“夫人这脉象不稳,怕是要生产了!可是按理说应是下个月才生产,现在怕是……要早产了!”
“早产?!怎么会这样啊?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啊?”轩辕卿紧张的看着沐子瑶,看着她额头不停的开始冒汗,早知道生孩子那么痛他就不生了!
“夫人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大夫连忙问道,要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可能是导致早产的。
“别说那么多了……等你们说完我都要死在这**了!”沐子瑶看着二人还在那里说话连忙喊道,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生了!再探究那些东西自己就痛死在这里了!
浮云连忙上前朝稳婆喊道:“稳婆快,快过来替我们夫人看看。”
“是。”稳婆看的也心急,毕竟早产可不是什么好事,要是一不小心一尸两命……她可就要挨罚了!说不定还要被主人家怪罪,早知道她就不来了!要不是看在那人给的钱丰厚……
“快去准备热水毛巾还有火盘剪刀。”稳婆说着支起了沐子瑶的腿喊道:“张开腿。”
沐子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肚子疼的她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些东西了,要是再慢一点可就要一尸两命了!
“你过来把你们夫人的裤子脱掉,你们男的先出去。”稳婆说着开始动手给沐子瑶脱裤子。
“啊?”浮云愣住了,脱裤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啊什么啊?不脱裤子怎么生孩子?”稳婆拍了一下浮云的头说道:“你要是有身孕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将来自己生孩子的时候该怎么办?”
“哦哦哦……”浮云听了连忙把轩辕卿赶了出去,上前帮忙把沐子瑶的裤子脱了。
轩辕卿纳闷了,自己家的夫人自己都不能看?何况这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是自己没看过的吗?不就是生孩子嘛,自己又不是外人,把自己赶到外面干着急?这谁定的破规矩啊?!
“热水来了!”嬷嬷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连忙把毛巾递给稳婆就下去准备剪刀和火盘了,那些东西不太急,不过这热水是必须要的,而且还要换很多次。
沐子瑶声嘶力竭的喊叫着,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在她的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嗓音早以沙哑,双手紧紧抓着早已被汗水浸湿的床单,手臂上青筋暴起。
“夫人请按照老奴的话做。”稳婆说着将嬷嬷拿来的剪刀递到沐子瑶的手里:“把剪刀握着。”
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沐子瑶感觉天旋地转,下体撕裂般疼痛着,她紧紧的握着剪刀,恨不得要将他撕碎,现在恨不得,想要将轩辕卿撕碎,要不是他怎么用得着受这样的苦?!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稳婆看着沐子瑶的下体,时刻注意着孩子有没有出来。
“夫人不必紧张,跟着老奴说的做就好了。”稳婆安慰道,看着夫人现在这样也是生不出来的了,这早产要是能那么快生出来那还要她们稳婆做什么?
“啊!轩辕卿你个大混蛋!”沐子瑶咬着牙喊道,好像这样就没那么痛了一样。
轩辕卿在外面听到沐子瑶喊自己忍不住想要推门而入,可是却又被门外的嬷嬷给拦住了:“请老爷在门外等着,切不可心急,老奴相信夫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轩辕卿止住了脚步,在门外不停的来回踱步着,怎么还不生?该不会出什么事吧?听说本来早产就不好生下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
“不行,我要进去看看。”轩辕卿再次走到房门前想要打开门进去一探究竟,有自己陪着娘子说不定她就不会那么痛了。
“请老爷在门外等候,不要打扰了稳婆接生。”嬷嬷说什么也不肯让轩辕卿进去,从古至今哪里有男子进产房的道理?
“啊——!”沐子瑶撕心裂肺的喊着,本来来大姨妈她都要痛的半死,没想到这生孩子比来大姨妈还要痛!
“夫人,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吸气……”稳婆看着沐子瑶的下体,好像看到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她连忙喊道:“要出来了!要出来了!头快要出来了!夫人使劲啊!”稳婆连忙喊道,这头卡在那里可不太好。
“夫人使劲啊!头就快要出来了!”浮云握着沐子瑶的手连忙喊道,这头要是出来了那就好受多了。
“啊——!啊——!!!”沐子瑶握紧了剪刀,下体传来一阵阵疼痛让她忍不住想要把自己撕碎。
“夫人加油啊!!!”浮云紧张的喊道,眼看这头都快要出来了,这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出来了!出来了!头出来了!夫人加油啊!使劲!”稳婆紧张的拍着自己的手,她可不想让自己折在这里了,要不然这以后谁还敢找她接生啊?!
“夫人头出来了!”浮云紧张的跑到下面去看了一眼:“夫人使劲啊!马上就要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沐子瑶一使劲把剪刀都捏坏了,她的头发贴在自己的脸上,下体的异样感让她极度的不舒适。
浮云连忙拿帕子给沐子瑶擦汗:“夫人加油啊!快要出来了!”浮云激动的心都快要出来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还有几个月也快要临盘了,自己会不会也像夫人这样啊……那样她会不会痛死在这里啊?!
“快!快去准备新的剪刀!把火烧起来!一会要用!”稳婆的手脚也乱了,这怎么只有头出来身子不出来啊?!这都那么久了……
“是!”浮云连忙走到门口开门吩咐门外的嬷嬷。
“嬷嬷,剪刀被夫人捏坏了,你快去准备一把新的!”浮云打开火折子吹了一下,等起火了就将活导进火盘里面,屋子瞬间变得热烘烘的,沐子瑶身上的汗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