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采群夫

“什么生死与共?什么叫生死与共?你那个叫傻逼。这种情况能活一个是一个。”清清瞪着上官萱敏,“你给我听着,快点带着你的男人离开与门,去皇宫看你的皇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连累到你们,你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官皓月既然只是受了些轻伤,肯定不会难为你们。快走,现在就走。”

清清面色冷清,她并不了解寒非雪,也不道前女主是怎么和寒非雪混在一起的,他是一个杀手,万一和所有杀手样冷血无情,难改嗜血本性,收了何人的重金去刺伤皇帝,会不会?

风玄几人进来的时候清清眼神如寒霜,他们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门主了,一时间还以为她恢复了记性。

“风玄,你马上多带一点人出去,无论无何也要找到寒非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把他带回来。”

刚刚来的路上风玄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很不明白,寒非雪怎么可能去刺杀皇帝。莫非他呆在与门这么久为的就是报当时皇上派门人剿灭他无隐楼一事?无隐楼的人做事一般都不会一个人出手,而且向来手脚干净利落,但也正是因为这样还有他们的弟子惯常使用剑法的习惯,只要稍微懂的江湖中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无隐楼所为。而这次皇帝只是受了一些轻伤,又不太像是无隐楼所为,那皇帝的证据究竟是什么他一时也想不明白。

“门主,这件事有蹊跷。”

“你们都这么肯定不是寒非雪所为?”可能是因为天生对神秘的杀手有些抗拒,但不代表她会抗拒一个被自己征服的杀手,话说,征服一个冷血杀手比征服任何一个男人都有成就感。

“门主,风玄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但有一件事属下可以肯定,如果真的是无隐楼的人所为,皇上现在绝对不可能还完好无碍。”风玄转身向上官萱敏略施一礼“请公主原谅风玄直说,因为无隐楼做事向来干净利落,就算不能立刻置人于死地,但他们却有了刺伤皇上这个机会,那么就只要这么一个机会,皇上可能已经……”

有些大不讳的话风玄没有说出口,但清清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们既然有机会靠近皇帝,按无隐楼的一惯作法,哪怕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上官皓月活着找他们报仇。那么很有可能,是有心人故意栽赃的,那寒非雪现在可能很危险。

“风玄,我相信宫里面很快就会来人了,你记住,一定要找到寒非雪,快去吧,我担心等会一个人都走不出去了,傲天,萱敏,快走。”清清转眼看着白莫尘,却见他只是如常般在吃饭,就像是他们说的话做的事都与他无关。

清清坐下身看着白莫尘,还没开口,他转过眼静静地看着清清,“你不要想赶走我,我是你的相公。坐下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得填饱肚子。”只见白莫尘斜瞄了一眼还站在那不动满脸涨红的楚傲天,“你这个门主还没出事,属下就不听命令了。”

一句话把楚傲天咽在原地。后来一咬牙拉着上官萱敏离开,上官萱敏边走边回头看清清,眼中含着眼泪。

“走吧,萱敏,我们先进宫去跟你皇兄求情,我们与门这么多年来为皇上办了那么多事,相信他不会怀疑门主的。”

上官萱敏知道其实楚傲天自己也明白做为一个皇帝,你可以为他办一万件事,但只要有一件事危及他的性命,不管是不是和你有关,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都不会让你活着。他们只能以命相求。“驸马,至少也要让皇兄放过与门商铺上那些无辜的兄弟,求他给门主一些时间找到寒副门主,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上官萱敏比较清楚上官皓月的性格,也许她能做的只有这些,相信,清清最想她做的也是这些。

看着楚傲天与公主也走了,清清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抬眼一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东方月曜和蓝月儿也正一脸随意地吃着菜,可没被她自己的一口气给憋死过去。

“你们怎么不走?”这两人都这么大了不是连这种轻重缓急也分不清楚吧?

“清清,你快吃饭吧,出了这么大的事说不定等一下就要被人关进天牢了,还不知道赶紧填饱肚子,进去了你就知道饿得慌了。”蓝月儿淡笑着,经过了这一个月多的逃亡,她遇到这种事反而淡然了,“你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有没有想过你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想的。我是与门的老大,是我失信于上官皓月,被他知道了寒非雪在我们与门。之前的事情我又不记得了,现在这个黑锅注定要背上身。”清清的声音闷闷地,怪不得前女主这么好一下子给了她这么多绝色,哎,还没享受完呢,就要替她背黑锅,算啦,她和她是一条命。

清清瞪着东方月曜,这个可恶的男人,都和她有一腿了还暗恋月儿,太可恶了。

“你怎么不走?这个时候你不知道应该保护好你家公主啊?”清清秀眉一挑,扫了一眼东方月曜,目光却不愿意多在他那张绝色上面停留,怕自己再次忍不住会蠢蠢欲动。

东方月曜瞄了她一眼,转过头看着蓝月儿,“公主,属下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因为属下与清清姑娘两情相悦,已经决定要与她在一起一辈子,所以,属下会留在这里与她生死与共,公主,你可反对?”

清清一口稀饭全都喷了出来,正对着东方月曜的脸,喷了一口稀饭,那张绝世的俊脸,瞬间变得有些滑稽不堪,某人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蓝月儿的眉眼都笑成弯月“虽然本宫不知道将军何时与清清已经到了生死与共的地步,但是,你一直是本宫的保护神,你如何选择本宫都会尊重。而且,本宫相信将军一定不是一个一时冲动的人,说出来的话就一定要对它负责。”

“末将知道。”东方月曜面无表情的用手扫了一把脸,俊眉却是轻微了颤动了两下。

白莫尘仍是一脸的淡笑如常,平静的吃着饭,从清清带他回医庐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脸色最难看的就是东方月曜和清清,“你现在是捣乱是吧?什么时候了都?”

“本将军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你的事就会做到。虽说现在太子殿下的胜负未分,但是,本将军也一定会留下来与你一同面对。”东方月曜注意到蓝月儿听到他这样说的时候眼神有丝疑惑,想她是误会了他的初衷,“再说,你已经占了本将军的便宜,休想一脚蹬开。”

蓝月儿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放下了心,她还以为是东方月曜为了北雪国才被迫与清清地一起的。但刚才听他那颇有些赖皮的话,还是不由得微红了脸抿了一下小嘴。

居然在蓝月儿面前这样说她,清清气得白了他一眼。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一群禁卫军冲了进来,将整个与门团团围住,更有一队人把他们几个人围在里面,“皇上有旨,慕容清清罪犯欺君,更是纵容手下刺伤皇上,论罪当诛,姑念在与门一氏多年来辅佐皇上有功,特宣慕容清清立刻随我等进宫。”

清清冷冷地笑了笑,这个时候提起与门的功劳也真够有意思的。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罗裙,像是要进宫去赴宴般从容的走在那宣旨的人前面。三人立刻起身跟在清清后面,却被那些人阻止住。

“皇上有令,凡与门中人皆不可离开与门半步,与门弟子皆不可离开京城。”说完就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转过身跟上清清。

“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会没事的。”清清笑了笑,一笑倾城。

那个禁卫军见她如此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有些气愤的用力一推,清清轻一闪身脚下一晃,那人便被差一点被清清绊倒。

正准备拔剑已经被清清衣袖一甩出鞘的剑就那样硬生生的合上。

“我愿意跟你们不代表怕了你们,就凭你们几个鼠辈,连我与门扫地的功夫都不如,我是给你们老板面子。杀了你们,我也一样会进宫去见上官皓月,只是不想弄脏我与门的地方罢了。”清清冷眼一扫,那个领头的人心中不由的一颤,好强的气势,但他在自己的手下面前仍是口上不让,“快走。”

“我是白莫尘,我要进宫去给皇上诊治。虽说你们说皇上受的是皮外伤,但是你们敢保证吗?”白莫尘也冷冷一笑,可能是因为跟着清清久了,居然一向如仙的男人也有了这么慑人的气势。

清清大笑一声,扬长而去。美景咬咬牙也跟了上去,清清听见她的脚步声,转头不解的看着她,“美景,你没听见他们说的一个人也不能离开么?”

“我不管,门主,我一定要跟着去,不管皇上要怎么处置你,美景都要陪着你一起。”上一次也是这种情景,和她一起多年的好姐妹慕容清清被王妃的人带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才知道她原来受了那么多的苦,还死里逃生。这一次,她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美景的眼里含着泪,但却是一脸的倔强,清清微叹口气,这小丫头真是……不过,她不会让上官皓月有机会要她的命的,她的命可是用很重要的东西换来的,清清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那侍卫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觉得心情大好。

东方月曜嘴唇紧抿,手上青筋直现,这个女人,做什么都是为了别人,根本就不管自己的死活,但也正是因为她这种巾帼之气势才让他有些动心。虽说她很无耻,但不可否认她是女子中的佼佼者,甚至要强过很多男子。

“东方将军,你不用担心,清清是个让人放心的女子。”蓝月儿如常地淡笑,她只是没有想到,清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住进了东方的心里,不过,像她那样的女子她值得的,虽然她有很多夫君,想到这里蓝月儿的眉头一皱,清清人是很好,只不过,在私生活方面她有些不能认同。

“东方,在天泰就我们两个北雪国的人,我当你像是自己的兄长一样,有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从小在宫里学习公主礼仪的蓝月儿要说出那样的话确实有些困难,眼神有些闪烁。

“公主,你不用说了,东方已经决定了。”他答应清清的事情他不会忘记,更不会因为她现在有了危险就弃她于不顾。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决定,他也不记得了……

蓝月儿淡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他觉得幸福就好。“慕容清清,你好大的胆子?”卓文纬眼中透着算计的阴狠,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你仗着先皇对与门的信任与重用,为所欲为,不仅罪犯欺君窝藏朝廷重犯无隐楼,现在更是大胆到唆使下属公然行刺皇上?”卓文纬看着上官皓月,“皇上,你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了她去。”一进到正殿之上,美景就被人拦在外头,而迎接清清的就是卓文纬那个难缠的女人。

上官皓月眯着狭长的眼睛,薄凉的嘴唇紧抿,就那样看着清清,他在等她自己解释。

清清冷冷地扫了卓文纬一眼,从她‘穿’到这里来,这个女人就三番四次的想要整死她,也不知道前女主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不过,这个女人让她一看到就讨厌。

“皇上,不知道你今日叫你的侍卫抓我来是公事还是私事?”

“大胆,真真是个混帐东西,就凭你的身份你想皇上与你有何私事?”卓文纬一拍桌子,怒瞪着清清。

“哦,那这么说是公事啦?不过,后宫女子皆不能干政,所以清清想问一下这个女人为何可以坐在这里?”清清扫了一眼卓文纬,转头看着上官皓月。“不过,这个女人长得也还算有两分姿色,皇上应该是纵容你的吧?”

“休得胡言乱语,本宫在这里也是因为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下属伤了皇上,本宫也不会来到正殿之上照顾皇上,绝不是你口是说的干政。”要知道在后宫之中干政的罪名可不小。

“纬妃娘娘,不如就由在下在这里照顾皇上可好?”白莫尘适时的出声。

清清忍不住在心里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真是一个心有灵犀的人哪。

卓文纬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往上官皓月的怀里钻了钻。

上官皓月并没有立刻表态,只是对白莫尘点了点头,白莫尘走上台,去给上官皓月把脉,确定他确实只是受了皮外伤。其实这个把脉只是多此一举,宫里的太医再不济,也不会连个外伤内伤也辩不清楚,他只不过想陪着清清,他这一举动,恐怕不止清清就连上官皓月也看得明明白白。

“慕容清清,朕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老实回答,朕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解释。”上官皓月空着的那只手挑起一缕卓文纬的秀发,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很是妖媚的动作回头看着清清,清清看着他的这个动作,不由得失笑出声。其实她的相公们也跟她做过同样的一个动作,只不过现在她做为第三者来看他们两人,怎么就觉得上官皓月把卓文纬当成一只宠物一样呢?

她的这一笑可是惹怒了上官皓月,“你笑什么?”

“哦,我没笑什么,皇上,你不是说只要我回答一个问题就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我这不是高兴么。呵呵,皇上你请说吧。”清清咳了两声才压下心头浮起的笑意。

“皇上……”卓文纬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白神医,朕可有大碍?”上官皓月没问清清也没答卓文纬反而问向白莫尘。

“回皇上,宫中的太医已经给皇上检查过了,确实没有大碍,只是一点皮外伤。”

“这是因为皇上会功夫,还有禁卫军护驾及时。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卓文纬流下一行清泪,看样子她真的是对上官皓月情真意切。

“好了,纬妃今日照顾朕也累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刚才白神医已经说过朕已无大碍了,你也听到了。”白莫尘的名声天下皆知,宫里不少贵人的病都是他治好的,所以在宫里他一直有比较高的份量。

上官皓月已经这样说了,卓文纬自然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她经过清清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般地说,“慕容清清,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清清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人生不就是需要有人不断的刺激才能进步么?只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与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见所有人都下去了,上官皓月坐直身子,眯着眼睛冲清清笑了笑,那笑意的冰凉连清清也感觉到了。

“朕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不是银狐?”上官皓月笑着走了下来,“这个问题你不要太快回答,最好是想清楚,与门上下几千条人命可都在你这句话上。”

白莫尘有些担心的看着清清,如果皇上只是追究刺客一事,他们还可以想办法,可是这件事,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怪不得都说君心难测。

“是我。”清清本来也没想着要隐瞒,上官皓月本来就已经有足够的证据,只是想等她亲口承认罢了,承认就承认没什么了不起,他不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强了他吗?

上官荣轩一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却猛地停顿了一下,忽又猛地收紧,疼。“哈哈哈哈,慕容清清,你的胆子倒不小?居然敢来戏弄朕?”上官皓月抓住清清的下巴手下微一用劲,清清一个偏头闪开。

“那又怎么样?不做也做了,莫非你还想让我把你的贞操还给你啊?你有吗?”清清白了他一眼,是他自己非要把事情摆到明面上,大家心知肚明不就好了。

“皇上,请容在下说一句。”白莫尘见清清不管是嘴上还是手上都不服软,怕两个硬性子的人撞在一起,事情会越弄载糟,“皇上,清清已经失忆了,对过去的事情她也不知情,不如那件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可好?”

“这么说来,白神医你也早就知道了?”见白莫尘默认了,上官皓月直视着清清,“你不仅戏弄了朕还有朕的妃子,更甚者三弟,四弟。母后说的没错,你一个女子居然把我们三兄弟玩弄于股掌之间,好大的胆子。”

“我不知道谁是你的三弟,老四是我的夫君,他都没意见,你替他发什么言?”清清的性子也上来了,真是的,找她来到底是做什么来了?

“你这个女人居然连老三也不记得了,他可是……”

“皇上。”白莫尘吓了一跳,“皇上,清清已经失忆,之前所有的人她都已经不记得了,皇上,不如我们今天先说回正事,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其它的事留待以后再说可好?”

“那好,慕容清清,朕刚才说过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吧。”上官皓月再次坐在皇位之上。隐忍的怒气让他手指关节发白。

“首先,楚傲天刚才已经把之前的事情经过跟我说了,我与你之间有个协议,是要无隐楼从江湖上消失对吗?”清清没等上官皓月回答,“而它们也确实从那天起就在江湖上消息了,再也没有出现。至于这次这件事情,我之前也确实不知情,现在就连寒非雪也失踪了我就更无从得知。前几日,我门下有个弟子的娘刚从乡下过来,住在清风客栈,出门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一群陌生人绑走,并威胁我的弟子在清风楼的饭菜里面下毒。”

清清挑了挑秀眉“我当时就感觉到,游戏刚刚开始,有人要挑战我们与门,要将我们与门连根铲除,我甚至可以相信,就连皇上这次被刺客所伤之事也是那些人做的……”

“这只是你的推测,告诉你,那个刺杀朕的蒙面刺客给朕说了一句话,他说‘无隐楼是他辛苦建立的基业,明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却不替他们沉冤得雪,还说朕是昏君,当杀!’朕只相信自己亲耳听到的。”上官皓月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他被人刺杀,刺客是当时慕容清清亲自去剿灭的无隐楼所做他都没有这么生气,但是一听到她亲口承认她真的是银狐的时候,他的心里居然就像在火烧一样。

他设想过很多次看到银狐真面目的时候的场景,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居然有种脑子中轰然大响的感觉。

银狐,曾经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不管是恨还是什么,他也曾一度希望清清就是银狐,因为她们都有那种天生让男人深深着迷的气质。可是,现实真的摆在眼前的时候他却接受不了,原因,他也不知道。

“皇上,你可曾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清清倒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有些冒险。”

“朕不想再听你说那些……”因为怒及攻心,上官皓月一阵猛咳,白莫尘赶紧上前几步,在他耳边低语,“皇上,不如由在下替你再仔细检查一下,看万一是不是受了内伤没有查出来,万事小心点为上。”

上官皓月知道白莫尘的意思是说有事要单独跟他说,他很想拒绝的,但现在他看到一脸无所谓的清清气就不打一处来,于是跟着白莫尘进了内室。“皇上,还请恕莫尘得罪的说一句,上次在幽炽国一事,清清受了太大的打击,还望皇上看在清清好不容易忘记了那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么?而且,清清的牺牲又何止这些,三王妃司秀秀也是幽炽国的奸细假扮的。为的,就是要挑拨与门与皇室之间的矛盾。”

上官皓月的冷光一闪。

良久之后两人才出来,上官皓月神情古怪,久久的凝视着清清,“慕容清清,可别说朕不给你机会,现在朕限期三个月,你如果在这三个月之类证明你的无辜,朕就相信你,不然的话,你门下弟子都不会好过。刚才萱敏两夫妻还来求情,朕已经算是很宽宏大量了,让他两夫妻就住在宫里,哪都不能去。”

“皇上,我有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你不仅不能给我找证据的时间,还要对我与门痛下毒手。”清清故意提高音量,这句话刚才就对他说过了,他是不是自动删除了?

整个京城最近传得最厉害的一件事,天下最大的皇商与门,在一夜之间全都关门倒闭了,也传出了,那个神秘组织与门,居然与皇族有几十年的关系,还有人传出,与门的门主慕容清清与神医白莫尘都被关在皇宫的天牢里面。

听说皇帝仁慈,看在与门多年来为皇族效力的份上,并没有诛连整个与门,只是判了慕容清清和神医白莫尘两人三个月之后处决。而神医居然与慕容清清是夫妻,这些事都是从宫里传出来千真万确的消息,引起了全天下一阵轰动。

“咳咳。”天牢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清清,天牢里面潮气很重,你的身子可受得了?快来,为夫替你把一下脉。”白莫尘的声音仍然是一惯的淡然温润,却又不乏着急和心疼。

“莫尘,我没事的,你不要担心,我有功夫底子,倒是你,这次真是连累你了。”

白莫尘紧拧着眉并不答话,替清清把完脉之后“受了一些风寒,你还说自己没事?今天早点睡,不要想那么多了,总之不管去哪,为夫都会陪着你的。”两人双手相交,互相取暖,现在已经是冬天最冷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清清你看,下雪了,再过上一两个月我们就可以看到枯木发枝,绿草回春了呢。”

“呵呵,莫尘,你就不要哄我开心了,我没事的。”

“看来,你们坐牢也坐得很开心的是吧?”上官皓月冷冽的声音传来,两个人照样互相抱着取暖当没看到他。上官皓月脸色一沉,眼中的怒气更冷,“怎么,你们不要以为朕是受了你们与门的恩惠,以德报怨,我们可是一直付了报酬给你们的。慕容清清,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这个世上,只有朕才能做主,你休想。”上官皓月一挥衣袖就走了,慕容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离开。

宫门外有三个黑影纠缠在一起,“住手。我叫你们住手听到没有?”其中一个人开口叫住另外两个正不断出招的男人,三个人的功夫都很高强,也许稍不注意就会送命,所以都不敢分心,另一个人也只是边轻声叫着边接招。

“你们是何人?为何一直跟踪我?”

“无离,是我。”上官羽风一把扯下面巾。

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停止了打斗,扯下面巾。

“你为何要一直跟踪我?”冷无离冷冷地开口,看着东方月曜,王者之气尽现无遗。

“我不是想要跟踪你,只是我们的目的地相同,我之前也不知道你是谁。”

“好了,这里是皇宫,就凭你们两个也想劫狱?”上官羽风怒道,“这个时候你们可不能出事,跟我走。”

“不行,现在天气寒冷,守卫不是太严,我就应该趁现在去把清清救出来。”冷无离寒着脸,居然冷过这严寒的天气。

“跟在下想的一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等把他们救出来再说。”

“不行,这救人的事情要从长计议。你们这样贸贸然行事,说不定没把人救出来反而再搭进去两个。”上官羽风坚决反对,“你们跟我走。”上官羽风直视两人,“想见清清跟我来。”

东方月曜与冷无离对视一眼,跟上上官羽风几人很快就潜入了秦府。

“四王爷,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清清的朋友家里,只有这里最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你说的让我们见清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与门的兄弟通知清清你们偷偷出门,她猜想你们应该是想去劫狱,所以就让我赶紧来截下你们。”上官羽风并不直接回答,而是把他们两人带到一个很是幽深的院落。

冷无离和东方月曜在见到那张日思夜想的女子时,都暗暗地松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冷无离,天生的王者之气,无时无刻不显露无遗,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除了他认识的白莫尘还多了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一袭紫色锦服,温润如玉,眉目如画,只看他一眼,他就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清清淡淡地笑了笑,“我教了上官皓月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原来,那天清清再次出声提醒上官皓月,她提醒上官皓月她的计划,让上官皓月不仅要处置清清,而且还要很狠才行,这样,才能让一直在暗地里等着看她笑话的人松懈,露出真面目。不过,能策划这一系列这么周密计划的人肯定不会就这样就相信清清真的是被上官皓月抓了,他们肯定还是会在周围密切监视,说不定,就连在宫里也有他们的人。

所以,清清和白莫尘一定要被关进去才行。

一直在外面等着清清的美景一听到清清这样说,就冲了进来,“皇上,奴婢美景,和门主已经认识了五载之久,她的一言一行,奴婢都了如指掌,现在天气严寒,不如就让奴婢代主子坐牢吧,求皇上成全,求皇上成全。”

“美景,这里没有你的事,下去。”清清冷着脸。

“门主,主子,你不出去怎么可以证明寒副门主的清白?怎么可以替与门洗雪沉冤?奴婢天生命贱不怕坐牢,而且奴婢相信,门主一定会相办法救奴婢出去的。求主子成全。”美景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上官皓有月清清磕头,随便清清怎么拉她就是跪地不起。

“这样甚好,慕容清清,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你去查明真相,不然的话朕不止会杀了你,还会杀了你与门所有的人。来人,传四王爷。”上官皓月话题一转,上官羽风也早就进了宫,被他安置在一边候着。

上官羽风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张桃花脸早已经惨白无色,在看到清清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脸色也渐渐开始回复血色。上官羽风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奔向白莫尘,原来是孟青,他在一听说与门出了事,第一时间就跑回与门,却见与门已经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赶紧跑去找四王爷,求他把自己带进宫见师父一面。两人才又赶紧跑进宫,上官羽风深知此事兹事体大,只怕这次皇兄不会轻易放过清清。

“白神医,你替慕容清清与这个丫鬟易容,再由老四把她带出宫去吧。”上官皓月语气冷冽,慕容清清,为何朕会一再地容你,让你?“慕容清清,你给朕记住,那件事容后朕会跟你算的。”

“皇上,那我师父呢?”孟青一听上官皓月的意思是清清姐姐可以放出去了,心里一阵开心,可是怎么没有听到皇上点师父的名呢?

“青儿,师父要留在宫里,你听话,替师父照顾清清姐姐。”

很快清清和美景就换了张脸,清清跟在上官羽风旁边,看着白莫尘,“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救你们出去的。”

白莫尘轻轻点了点头,“要记住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皇上。”现在才看清楚什么事情的孟青猛地跪在地上,“皇上,师父身子一向较弱,而且一直都是师父他在照顾清清姐姐,孟青自小就和师父一起,自然了很清楚师父的言行举止,求皇上成全,孟青愿代师父坐牢。”

“青儿,不得胡言乱语。皇上,请念在孟青年纪尚小,不懂事,不要与他计较。四王爷,麻烦你帮我照顾好清清和青儿。”白莫尘瞪着孟青,示意他在皇上面前不得无礼。

“师父……”孟青急了,“清清姐姐……”孟青看向皇上,使劲想着办法,不行,他一定不会看着师父在牢里面受苦,他作为一个徒弟什么也做不了,孟青看着跪在一边的美景,与她对视着,美景偷偷地点了点头,孟青忙给清清磕了一个响头,“清清姐姐,其实是青儿早就与美景两情相悦,自然是舍不得她一个人到里面去受苦的,望清清姐姐,师父成全。”

清清看着孟青和美景,他们之间的事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都是护主心切,清清蹲下身拉起孟青和美景,“莫尘,你就成全他们吧,我会很快救他们出去的。皇上,演戏归演戏,你还是要让人多照顾着他们些啊。”

上官皓月没有吭声。

上官羽风朝白莫尘点了点头,白莫尘走到孟青跟前,“青儿,你可知道,就连你清清姐姐与为师也不敢保证三个月之期之前一定可以找出真相,一进天牢,出来也许就会无望。你还这么小,为何一定要这么倔?”

孟青拉着美景的手,“青儿在很努力的跟着师父学医术,跟着风玄师兄他们学功夫,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出人头地,到时候就迎娶美景为妻。如果……就算一切都不能实现,我相信美景也不会怪我,对吗?”孟青低头看着美景,虽然美景比孟青要大上两岁,但是因为孟青的个子高大,只到孟青胸口的美景现在居然真的红了俏脸,微微地点了点头。

白莫尘含着眼泪,“青儿,你放心,师父不会不管不顾你的,如果逾期我们仍没找出真相,师父会进宫事替你的。放心吧。”很快地替孟青易了容,在上官羽风的护送下,他们一行人离开了皇宫,因为怕目标太过明显,他们并没有去四王爷府,而是去了秦陌还的家,现在可能也只有他这里才最不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美景想到了代替你的这个方法,你真的打算去坐皇宫的天牢?”东方月曜微眯着眼看着清清。

“那是,与门没了我一样可以运转,我与门上下个个都是精英,我相信,风玄他们一定有办法救我和莫尘出去的。只不过,既然现在我出来了,就一定不会让他们白白替我坐牢,我不仅要找出真相,还要找出真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置我与门于死地。”

十天之后

“门主,有人收到风声,寒副门主在云天县出现。”风玄上面禀报,不管是无隐楼还是与门,他们都有很多眼线遍布全国。要找一个人,只要他还活着都是相当的容易。

“云天县?好,我立刻出发,莫尘,帮我易容,越平凡的越好。”清清一听说寒非雪出现在云天县,气极攻心,都说他是无辜的,他活着,却不回与门,谁能告诉她这就是所谓的无辜?

皇宫天牢

阴冷潮湿的天牢今天又来了一个贵人,只见宫人前护后拥的如众星拱月般的围在中间的女人,卓文纬。

卓文纬衣袖一扫,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一张华贵的椅子,她姿态优雅的坐下,冷眼直视‘清清’。美景忍不住轻颤一下,孟青轻轻握着她的手,示意她淡定。这些在卓文纬的眼里看起来就像是在向她示威一般。

柳眉一拧,手一挥,刚才还拥挤的牢房瞬间空无一人。

“慕容清清,本宫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卓文纬面色狠戾,阴冷的看着美景。“三个月……这么久本宫都等了还怕这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