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淮说扁栀“有了”这句话,完全就是随口说的。
他自觉自己也没那么厉害吧。
才不过几次,虽然都折腾的挺厉害的,但是,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
想到这里,思想控制不了。
月光下,绸缎般丝滑的手感,细嫩白嫩的肌肤勾起人原始的占有欲,微卷的长发铺满身下,明亮的眼睛紧巴巴的仰头看着。
静谧的夜色下小猫一般求饶的叫声,低低柔柔的,像是有人在心口最软的位置,轻轻捏了捏。
人还在客厅里吃东西,周岁淮在这里,目光沉沉的看着“某小猪”思想不受控的狂彪八百里。
当晚,周岁淮借着吃多了需要消化的借口,把人摁在**,狠狠的探索了一次又一次,嫩白的肌肤上落了专属痕迹,暧昧又旖旎。
隔天,扁栀起床时,福利院来了电话。
说刘书意的全身检查结果出来了,身上多次骨折,失血过多,加上昨天突发事件,这会儿神经不太好,看起来呆呆的。
福利院跟医院的意思是,还是希望扁栀过去一趟。
扁栀叹了口气,起身洗漱。
下楼的时候,发现餐厅里站了好几个厨师,穿着整洁的工作服,周岁淮也站在里头,指挥着他们往冰箱里头放东西。
扁栀走过去一看。
好家伙。
东西多到放不下,周岁淮居然还特意买了个冰箱过来。
扁栀也随意他弄,手里端着厨师刚刚递到手边的热牛奶,问低筹划中午食材的周岁淮,“这是准备在我这里开餐厅啊?”
周岁淮都没转头,横竖他要把扁栀的身体搞好。
当医生的吃饭太没规律了,这里刚刚抱上饭盒,那里病人喊一声,医学论坛上看一眼,回头的时候,手里的饭都凉了。
中医院病人还特别多,扁栀吃饭永远过顿,忙起来,午饭吃了没有,自己都忘记了。
周岁淮还惦记着之前扁栀说的:你失忆之后到现在,我瘦了整整九斤的事情。
周岁淮上半年的计划就是,要把这九斤补回来!
自己的人,自己心疼,他一大早就起来了,昨天扁栀吃的多,周岁淮便把厨师招家里来了,扭头的时候,还跟扁栀说:“人就住周家的厨房房,不会吵你,周家过来五分钟的路,你上楼洗个澡,他们饭菜就能给你摆好上桌,你等着吃就好了。”
除了在伤害自己这件事上,周岁淮会甩脸色,其余的,真的没的说。
他看着是个大男人,心可细了,厨师走时,周岁淮把扁栀这边的作息规划都写出来了,千叮咛万嘱咐,别打扰了他们家医生睡觉。
扁栀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新闻,耳边是周岁淮的絮絮叨叨,外头阳光洒了一院子,扁栀觉得,没有再比这个更好的日子了。
新闻看到一半,周岁淮忽然说,“你听说秦家那小子的事情了么?”
扁栀抬起头,“秦楚礼?”
“嗯,听说他爸的那位上门去找他了,几岁的孩子,被打了好几个耳光,听说好久都爬不起来、”
扁栀听的蹙眉,问,“一个六岁的孩子,至于么?”
“要是是个普通孩子也就算了,也偏偏,秦楚礼不是普通孩子,听说,跳级了,六岁读五年级了,门门功课都是优,其他的奖项也拿到手软,前几日还上了英国天才儿童的专刊,前个月被邀请去大使馆演奏独曲,我二哥当时在,看了之后,对那孩子赞不绝口,说孩子太优秀了,台风特别稳,小身板往那里一亮,可吸引人。”
周岁淮还说:“这孩子未来了不得,现在不仅仅是安家伸出了橄榄枝,连后头的几家都有意愿,听说,都找到秦家去了。”
豪门大户里,感情都要早培养。
可偏偏豪门大户里的公子哥儿都臭德行,所以一有好的,大家也都一窝蜂的上了,与其让家里姑娘日后不长眼地瞧上哪个破落的凤凰男,还不如早早安排,有益于家族,也有益于姑娘本身。
“听说,那几家人去找了秦爷老爷子后,老爷子高深莫测的说随孩子自己意愿,林家立马就安排自己家小女儿跟秦楚礼一个学校去了。”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谁不知道谁的底?
秦储礼老爹,老爹的情人再不喜欢秦储礼。
但是秦储礼总归是要长大的,秦储礼是老爷子唯一指定继承人,日后,姑娘家嫁过去,秦储礼的老爹也耍不动了,那什么事还不得都听秦储礼的。
秦储礼自小没了亲妈,对秦储礼来说,可能是难过的事情,可在别人家姑娘的家里来看,那是顶好的,少受婆婆多少气啊?
秦储礼炙手可热,也不是什么难懂的事。
扁栀听了周岁淮一大截话,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也想要这个女婿么?”
周岁淮摇摇头,“我不想,谁要爱,谁要,横竖我的闺女我疼,不嫁也没关系,秦家终归太复杂,孩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恐怕日后心思深沉腹黑。”
周岁淮想想自己家闺女那女土匪日日日喊打喊杀的样子,就觉得还是算了,别去趟这趟浑水了,否则,到时候,吃亏的肯定是自家闺女。
这也就是两人在一起了唠嗑的闲话。
扁栀这里正听着呢,电视新闻里忽然播报一道新闻。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现在播报一则新闻,本市心脏外科权威专家周明厚于昨夜凌晨二店左右,死于家中,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有生存气息,经过法医鉴定,这是一起入室杀人案,目前案件原因不明,嫌疑人不明。】
周明厚,扁栀是认识的。
之前在仁心医院的时候,交流学习过,是个职业素养很高的医生。
扁栀看着新闻,一头雾水,“怎么会好好被杀了,周明厚本人待人温柔,很谦和啊。”
周岁淮没回答,他抬眸看着电视上周明厚家属哭的悲痛欲绝,周明浩躺在地板上,虽然打了码,可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依旧叫周岁淮心头生隐隐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