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林决觉得自己这话说完之后,扁妖妖的笑了。

而且,这笑看起来,很危险。

“是该谢谢你,”扁妖妖卷着无害的笑,这笑容让林决觉得似曾相识,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但是,要把你留在A城,那我做不到。”

扁妖妖不提扁栀受过的苦。

她只是踩着泥泞,一步步的走近林决。

一旁的顾言看着觉得不秒,看了眼扁栀。

扁栀站在原地,连眼尾都不曾挑一个。

“那,那你……能给我什么?”林决忐忑反问。

问完后,他的眼睛徒然睁大。

他记起来了!

每次扁栀要对谁下死手的时候,也是这种笑容。

林决抬眸,刚要否则自己的提议时,人已经走到自己的跟前。

依旧是无害的天使面庞,声音温柔,叫林决失了神。

“我能给你什么?”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窗外的阳光刺破层层的树林,带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扁妖妖打开了驾驶座,身后破草屋内,林决的嘶吼声不绝于耳。

扁栀开着车,驶离那一处。

开车越往外开,阳光越盛,最终,平坦的大道上鲜花盛放,阳光铺路,美不盛收。

顾言还呆坐在原位上,前十几分钟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的从眼前掠过。

银白泛冷的银针手起刀落刺入穴道,伤口很小,几乎看不见。

扁妖妖直腰,身侧沐浴在阳光中,看起来圣洁又庄严。

“扁妖妖,你对着我做了什么!”林决最初还能捂着那处质问。

扁妖妖后退了一步,一个字都没说,便离开了屋子。

几秒后。

惨叫声在森林内久久回**。

顾言好奇的很,身子靠前,一只手抓着驾驶位置,压低了声音,“老大,那穴位,起什么作用?”

扁栀轻笑了声。

淡淡说:“用什么算计,就被什么凌迟。”

林决出轨王珍,王珍设计扁栀差点被侵犯。

既然他们对性那么感兴趣,如此重视的话,那就夺走这些,夺走他们最在意的东西。

顾言睁大了眼睛。

“那,那这么说,林决以后岂不是,岂不是——”

不举?!!!

扁栀耸了耸肩膀,轻笑了声,顾言在看向扁妖妖的眼神时,都多了几分敬畏。

车子开了天窗,等到顾言困睡在椅子上时。

扁栀转头,看了眼副驾驶位置上淡淡带笑的扁妖妖,轻轻一笑,“这些年,就跟霍无尊学了这些?”

扁妖妖转过头来,跟扁栀对视,看起来很开心,“他说的,被欺负了,就得要反击。”

扁栀悠哉点头,“反击的感觉怎么样?”

扁妖妖勾着耳边的碎发,眼睛弯弯一笑,“很过瘾。”

扁栀也笑。

车子平稳前进,把扁妖妖送回扁氏公馆的时候,有人已经发疯了。

霍无尊红着一双眼,还以为扁妖妖被谁带走了,许是在心急,所以完全没看到扁妖妖留下的字条。

站在院子里,对着电话那头,一口一个,“灭了霍家那些人!让他们把我的人给我一根毫毛不少的送回来!”

那口吻冷厉暴虐,丝毫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扁栀拦着扁妖妖进门,倚在门上听了半晌。

见扁妖妖真急了,才懒懒抬手敲了敲门,“喂,人在这呢。”

霍无尊转头过来,身上的凌厉气息叫人惊骇,可又在看见扁妖妖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戾气都回笼回去,像是刺猬,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去哪了?”

“栀栀带我去玩了,给你留了字条,没看见?”

“太急了。”

扁栀没什么兴趣看亲爹妈的腻歪,有点酸牙,转头前,她调笑对里头的霍无尊说:“一根毫毛都没掉,还你了。”

“走了。”

说着。

扁栀转身就走。

公馆外,经过一夜的厮杀,外头的人一脸的倦色,好几个身上负伤。

看起来,略惨。

看到扁栀出来,这些人连连道谢,他们知道昨天是毒蝎的人支援,否则,他们不定被砍成什么鬼样呢。

冷哥原本在一边抽烟提神,看到扁栀出来,急急迎上去。

于之前不同。

扁栀的容貌,身材都太具有欺骗性了,总给人一种很弱的感觉。

可真刀实枪的干一下,可不得见到人真本事了。

冷哥现在心里就一个字:服!

“我们家大小姐来了?”

“去哪玩呢?”

扁栀看了眼冷哥脸上的伤口,随手指了指那处,“没你这个有意思。”

“哈哈——”

“你这丫头,还逗起我来了,哎,不过我说,你最近少过来,那边的人肯定不会罢休,你的资料他们没有,若是露了脸,你那头也麻烦。”

扁栀没什么情绪,吊儿郎当说了一句:“我怕他们?”

冷哥顿了一下。

摸了摸后脑勺,“也是,”毒蝎老大怕过谁,“不过,那不是也麻烦嘛,反正尽量咱保证安全。”

扁栀点点头,要上车之前,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转了身。

透过院子里的落地窗,能够看到霍无尊跟扁妖妖站着的身影。

霍无尊俯身,低着头,低低的跟扁妖妖说着什么。

距离有点远,什么也听不见,可她看着扁妖妖的笑容,一时间晃了神。

那笑容跟小时候温柔的笑意重叠,总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顾言拉开了副驾驶座,看到扁栀的反应后,连车门都来不及关,快步走到扁栀的身边,低低怂恿,“老大,你看,霍老大跟你母亲站在一起的画面,是不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啊?”

“这么美好的画面,你舍得被别人破坏?”

扁栀收回眼神,嫌弃的看了一眼顾言。

顾言:“真的,我觉得,咱就是把霍家也搞了,真的。”

顾言的音量不高,可冷哥竖起耳朵呢。

一听。

立马眼睛发光,极其狗腿的闪现到扁栀的身边。

“啊,我刚刚听见了什么?”

“搞霍家?”

顾言皱眉,“你有意见?”

冷哥像是个流着口水的泰迪,直愣愣的盯着扁栀,“什么时候搞?时间定了么?要不要我配合?”

冷哥拍了拍自己的肱二头肌,“冷哥力量感不错的,搞霍家,算我一个呗?”

冷哥这货真价实的二百五。

音量一点没在客气的,斗志昂扬的,听起来是要去打仗。

周围的兄弟愣了一会儿神,然后,一双双泰迪眼唰唰亮起来,异口同声,“搞霍家,算上我们啊!”

扁栀闭了闭眼睛。

觉得这般家伙,夸张的过分。

人群中有人非常狗腿的问冷哥,“那,咱跟毒蝎一起搞,是不是日后也算毒蝎的人了啊?”

冷哥:“当然啦!以后咱们跟毒蝎就是一家子了,还分什么你我。”

众人闻言,双手捏紧了拳头,一副立马就想开干的表情。

就在扁栀懒得理会要上车时。

对面的屋子,房门“吱呀”一声大开,管家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算我一个么?”

扁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