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停下,王珍远远的迎上来。
薄透露的薄衫面料在风里吹出身体形状。
扁栀是无所谓的,奈何周岁淮在场。
周岁淮也是尴尬,像是避免看到什么脏东西,迅速转头。
原本想离开,但是,又担心扁栀受欺负,只能偏头,远远的看向别处。
林决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王珍,她勾着碎发,胸口露出大片的肌肤,娇滴滴,又文弱的对上林决的眼睛。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王珍一边说,一边余光看了眼林决身侧。
没有看到那个酷似扁妖妖的身影时,她的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在林决回来之前,她深刻的反省了自己。
最近!
实在是太放肆了!
原本料定林决即便是在怎么样厉害,除了自己也别无选择,所以,各种劣姓全都暴露出来。
又因为扁栀在身边,她对林决那方面的药也是不敢在用。
以至于,最近林决看她的眼神,越发的疏离。
她那里料到,忽然会跑出个酷似扁妖妖的人来!
沈听肆把照片给她看时,她还一一口咬定,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百分百相似的人。
可当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浑身的血脉也在瞬间凝固。
她失控的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那个女人明明就是扁妖妖!
好在周家有她收买的下人,明白过来我,这是扁妖妖的姐姐宁脉脉,可,在听见林决要把人带回家时,王珍再一次慌张了!
林决即便再不济,也是曾经的首富,哪个女人看了不迷糊。
若是林决仗着那女人跟扁妖妖一样的容貌,动了心思,那她——
晚年富贵难保啊!
故而,王珍急匆匆的从衣柜里迅速挑出了最性感的衣服,也顾不上是不是有别人在场,直接想当面蛊惑林决。
心里一边想着,一定要把扁栀尽快从林家赶出去,只要用了那药,林决在她这里泄了火,她就不怕外头的女人会勾了林决的心!
此刻的林决,已经好几天没用那药了。
看着眼前搔首弄姿的王珍,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伤风败俗!
况且,还有周岁淮在场。
王珍眼前的行径,跟一只求欢的母狗无疑,看的林决翻起了白眼,越发的想念扁妖妖起来。
“你穿成这样,成什么体统!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
王珍一愣。
她呆呆的看着眼前不耐烦的林决。
林决这么多年了,从她进林家门,从未跟她说过重话,即便有药的因素在,可林决一直对她还算不错,毕竟,她有**伺候人的手段在,他一直是听满意自己的。
可今天。
林决的样子,看是自己一眼都嫌多。
王珍怔怔的看着林决。
林决脸色越发的难看,“还不赶紧进去!”
王珍自己拢了拢薄如蝉翼的衣服,心底依旧期待着林决会向从前那般温柔的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将自己包裹进他温热的怀抱中。
可。
王珍等了许久,等来的,只有林决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王珍低垂下眼眸,眼底狠狠闪过一抹狠厉!
林决!
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你给我等着!
王珍盯着一张伤透了心的脸回了林家。
林决看着王珍的背影,又看向扁栀,啧啧不满的抱怨,“你看看,这像什么话?”
“要我说,这种人,确实不配做咱们林家的女主人,也不配做我林决的妻子,哎——这么多年,我居然都没有早一点看透她,栀栀啊,这些年,是爸爸亏待了你,
你别怪爸爸,如今你妈妈回来了,你放心,爸爸会把王珍处理好,日后,咱们一家人团聚,你还有爸爸妈妈唯一的疼爱。”
扁栀无所谓的听着林决的话。
同时,也冷眼看着对面听着林决这些无情话而白了脸的沈听肆。
扁栀优哉游哉。
她早过了需要父亲嘘寒问暖的时候了,她看着对面站在深夜暗处的沈听肆。
不在意再给他刺一刀。
她朝沈听肆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十分无辜,又不解的问林决,“爸爸,那,沈听肆怎么办呢?”
林决背对着家的方向,故而,并没有看见身后的沈听肆。
他不假思索,非常迅速的给了回答。
“沈听肆么,终归是姓沈的,这些年,爸爸对他也不错,当年,把他从那种地方拉出来,养这么大,他也应该知足了,栀栀啊,”林决看着扁栀多了几分真心,“你知道爸爸为什么一直坚持把家常都给你么?”
“因为,在爸爸的心里,只有你,只有你在是爸爸唯一的血脉,林野虽然是我跟王珍生的,可本事远远不如你,看你母亲跟王珍就知道了,你将来的一切,都远胜于她生的孩子,所以,爸爸才坚持,把一切给了你。”
“说到底,爸爸始终是偏爱你跟你妈妈的。”
林决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几分真心。
扁栀闻言,却半分不见感动。
她的目光越过林决,看向人高马大却无比落寞的沈听肆。
她觉得他可怜。
可,更可恨!
“很多时候,都别太坚持一件事,越坚持,失去的越果决,你在意的,或许是别人机关算尽,让你两手空空的,沈听肆,今天你得到一切,是你用尽手段,所期盼着得到的么?”扁栀看着沈听肆。
沈听肆失魂落魄的从暗处走出来。
他好像一直都站在黑暗的地方,他所祈求的不过是一点微光。
而这一点微光。
在此时此刻,被最残忍与直白的话打破。
他一直以为,林决对待他,是有一点父子之情在的。
沈听肆低垂着眼,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扁栀声音清亮,一字一句:“你所掠夺的,是原本属于我的,而我,只是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这是命定,即便,今天没有宁姨的出现,沈听肆,你的结局,早已注定,你注定,一辈子孤寡,被王珍束缚在黑暗中,今天的一切,算我给你最后的提醒,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你自己选。”
扁栀说完,直接牵起周岁淮的手,往林家里头走。
沈听肆表情呆滞。
他怔怔的看了眼林决。
又看向扁栀牵着的周岁淮的手,他的目光随着两人一直蔓延到林家。
他很努力了。
他努力的在筹谋一切。
可最终——
他好像什么都得不到。
他扯唇,凄惨一笑,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低低的,在沉默的夜色中,无奈的摊开双手。
良好后,才低低的说了一句:“我,还有的选么?”
林决是没想过沈听肆会站在身后的。
有些话,是事情,但,也难听,本也没必要揭开。
可既然沈听肆听见了,林决就索性说了。
沈听肆的手段他是明白的,他若不说的清楚些,日后,扁妖妖进门,恐怕会有阻碍。
在这深夜中,林决忽然对扁妖妖生出了眷恋,生出了归属于男人的责任感,也生出了要用余生捍卫的维护之心。
“听肆啊,你别怪爸爸说的难听,可,你也知道的,当初你母亲进门,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栀栀的母亲当时出了意外,我担心栀栀缺失母爱,所以才权宜之下,娶了你母亲,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现在,扁妖妖回来了,林太太的这个位置,本就是她的,我们当时也灭有离婚,所以,日后有些事情的处理,可能你不会开心,但是,看在你叫我爸爸这么多年的份上,爸爸该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会让栀栀从家财从匀出一些来补偿你。”
“也希望,你能够体谅爸爸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