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扁栀医术害人的热搜,扁栀不让人撤。
这种事情,一旦撤下去,就成默认了。
她本以为,只要冷处理,事情就会平息。
却不曾想,风暴越卷越发,居然惊动了中医协会的人。
不过,在中医协会的人要过来询问时,网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一个妇女站在了镜头前接受了采访。
“大家好,我叫刘春花,网上流传的那张就诊单是我的,”刘春花拿出了包里的一张药方,“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的就诊单为什么会被别人利用,
但是我要在这里说的是,扁院长是我见过最好的大夫了,她医术好,人也商量,我们的疾病是慢性病,长久吃药,损肝肾,还耗钱,在我们群友认命穷途末路的时候,是扁院长治好了我们,让我们重新站起来,活得有尊严。”
话音落下。
镜头内出现了一群强脊椎病的病友们,欧皓也在其中。
刘春花举起手里自发签下的声明书面对镜头,“是扁院长给了我们第二次生命,我们不允许有人污蔑她,扁院长说这件事情冷处理,事情的真相未来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但是我不同意,我们492个群友不同意,这么好的医生,我们不能因为有心人士的设计,让她受委屈,今天我们才站出来,为扁院长证明,她的医术确实让我们的病情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我们感激她!要为她正名!”
扁栀看着视频里熟悉的面容,慢慢垂眼。
在视频的最后,扁栀似乎看到了周岁淮的身影。
桌面被敲响,林野穿着宽松的睡衣,露出胸口一大片肌肤,“扁栀,周岁淮做事情还挺靠谱的吧,听说他昨晚连夜联系了群里的所有在中医院就诊过的病友,把他们集合起来,组织了这场采访。”
“确实是用心的了,我都没想到这里。”
扁栀喝了口牛奶,问,“一个晚上,怎么集合这么多人?”
刚刚从拉长的镜头里面看,大概破百人了,这些人,来自五湖四海,怎么就能在一个晚上集齐在一起。
“周家的私人飞机啊,”林野看着扁栀笑,“你是不知道,听说周岁淮让欧皓在群里集合了所有人的地址信息,除了本地的,其余的,出动了周家所有子公司的公关人员,先把这些愿意来的人集合在当地的市里,然后在再私人飞机飞往咱们市,再在早上的八点钟准时接受了记者采访,然后再一一把人送回去。”
“听周家二哥说,周家昨晚十几架私人飞机全出动了,周家老大要出国出席个重要会议,都是让秘书订票坐的商务舱,哈哈哈——”
林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能想象,周家大哥穿着高定西装,浑身金光闪闪的名牌坐商务舱的场景么?哈哈,我真的想象不出来。”
话音落下,门铃响了。
佣人去开门,只一声:“离小姐来了。”
仅仅这五个字,林野当即变了脸色,刚刚的笑意**然无存。
“谁把元离叫来的!”林野崩溃地问扁栀。
扁栀看着林野,原想说你啊,却想起元离跟林野的死对头关系,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沈听肆把人叫来的。
“不是说请我来保护你们家大小姐的么?”
元离走进来,没看到被保护的扁栀,却看向一侧的林野。
见林野胸口的春光,元离挑了挑眉,“一大早的,给这么大的福利?”
林野当即炸毛,哗啦一下拢紧自己的领口,紧张地后退两步,“元离!这里是我家,我姐还坐在这里呢,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流氓!”
元离笑了笑,对上扁栀看戏的眼。
骨节屈起,叩了叩桌面,“大小姐,看够么?”
这种戏份,扁栀百看不厌。
她诚实摇头,“再来点?挺有意思。”
元离挑眉点头,再度看向林野,视线上下肆无忌惮地扫着他:“一年多没见,某些功夫,长进了么?”
林野:“!”
林野涨红了脸,迅速看了眼扁栀,又急忙跟元离眼神对上,“你,你有没有点女儿家的样子!怪不得年纪这么大了,还嫁不出去!”
元离闻言,并不恼。
只是轻描淡写的扯了张椅子坐下,点着头,“这点你猜错了,要嫁了。”
林野愣住。
元离看着扁栀跟她对视一笑后,没有再看林野一眼,而是跟扁栀说:“哎,大小姐,什么情况啊,我在国外度假呢,沈听肆就给我叫回来了,惹什么事情了?”
林野冲到桌前,垂头盯着元离,“你刚刚什么意思?”
元离懒散靠在椅背上,一副女流氓,女土匪的样子。
她抬头,毫无畏惧的跟林野对视,笑道,“字面意思。”
林野语气沉了几分,“什么叫字面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字面意思呢,就是我嫁得出去,”元离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几个月后我订婚,邻国王子,你见过的,简岁。”
“简岁??!!!!”林野瞪着眼睛看元离,“你是不是疯了,那家伙追了你十几年了,你都没答应,你自己说的,这一辈子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你在耍什么小性子!”
元离笑意渐盛,漂亮的眼睛看着林野,说:“对啊,我之前是这么说的。”
林野:“那你现在搞什么?”
元离:“没搞什么啊,我围在你身边追着你,也十几年了,还不是没结果,我觉得吧,这世界上总会有人得偿所愿,我既然如不了愿,就让他如愿,我觉得挺好。”
林野愣住。
他完全没有想到,元离是这样的无所谓的说辞下,就要跟一个讨厌鬼订婚!
“那可是订婚!”
“元离,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订婚不是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元离玻璃般的眼珠子盯着林野,玩笑着问,口吻却认真,“你急什么?一年前你自己说的,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现在跳脚什么意思?”
一年了,林野从未联系过她。
那么熟悉的人,在彼此的生活里一下子就消失了,又或者说,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了无痕迹。
“你这么着急,”元离看着林野:“还是你愿意委屈自己,让我得偿所愿了?”
“你要是愿意的话,你一句话,我订婚对象立马换人,怎么样?”
元离认真看着林野,“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