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较于沈听肆的春风得意,扁栀就有点惨。
沈听肆那二百五来拿户口本就来拿,结果非要替那次地雷的事。
还挺认真:
“当时真的想死,觉得生活没意思,也没盼头,赚那么多钱,也不快乐,现在我特别感激你,谢谢你把我从死亡线上来回来,否则就没有我跟林灵的今天。”
扁栀去拆雷的那一天,周岁淮在外头拍戏呢。
去之前,跟周岁淮说的是沈听肆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没说去拆雷,否则周岁淮指定要发飙。
回来之后,周岁淮也问了,怎么样了?
她当时轻描淡写,说没事。
周岁淮不放心,还问,是发生什么了?
她轻轻揭过,沈听肆作妖呢,甭理。
周岁淮也没多想,就当真以为没什么。
结果,沈听肆这么一说,周岁淮顿时拉下脸,问,“什么死亡线?”
沈听肆被结婚烧坏了脑子,啪啦啪啦一通,都说了。
扁栀这里眼色给了半个多小时,这人丝毫没听见,扁栀叹了口气,觉得可能要完。
这次事情有点大,会很难哄。
“所以,”周岁淮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你,踩雷了?”
“对。”
‘她,’周岁淮指了指扁栀的方向,“给你去拆雷,那个雷,只有几秒钟的反应时间?”
“五秒。”
“哦,五秒,呵呵——五秒,那炸了的话。”
沈听肆,“真的会死。”
周岁淮点头,“理解,死的透透的那种,对吧?”
沈听肆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他终于转头看了言扁栀。
扁栀已经生无可恋了。
沈听肆打了两个哈哈,带着户口本滚了。
留下一个非常令人窒息,难以收拾的局面。
周岁淮从没这么生气过,当晚直接抱着枕头去沙发睡了。
扁栀好久没跟周岁寒分开睡了。
他现在的工作都一般在家附近,每天都会回家,她身上冷,他总暖着她,她一个人躺在**感觉有点空空****的。
想哄。
可人不愿意搭理她。
扁栀暂时没辙。
在**翻来覆去的睡了一个晚上,睡不踏实,想去楼下找人卖个惨,结果——
扁栀看着空空****的沙发,问早起做早饭的佣人,“先生呢?”
“很早就走了,”佣人说:“先生说,中午跟晚上都不回来吃饭了,不用等他。”
扁栀叹气,这是真起着了。
周恩幼趴在楼梯口,目睹全程,也知道缘故,笑着问扁栀,“母亲大人,您这婚礼,还用准备么?”
扁栀都被气笑了,“你少捣乱,我能哄好。”
周恩幼笑笑,从楼上下来,对扁栀说:“我爸早上脸可黑了,他出门的时候,我叫了一声吧,他跟我哼了一声,”
“我纳闷呢,说,爸我可没惹你,我爸头也不回地走了,一副懒得理会我的样子。”
扁栀:“你该,看热闹不嫌事大。”
周恩幼:“反正你哄哄呗,你对我爸这方面,天赋异禀,控场能力百分百啊。”
扁栀叹气。
这次恐怕有点难。
周岁淮对于一切潜在性伤害她的东西,向来很抗拒,这次拆雷没跟他说,还那么危险的事,他估计心里想着,自己要丢下他呢。
不得憋屈难受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