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瑶一听,觉得陈语嫣的话太有道理了。
她立马道:“嫂嫂,你就是我的亲嫂嫂。”
陈语嫣勾唇,笑眯眯的任由欧瑶示好的贴过来。
别的东西,她不懂,可她懂人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只要牵扯自身利益。
什么礼义廉耻,什么能不能,行不行也都无所谓了。
陈语嫣穿好外衫,故作愁眉,“可我看扁栀手段了得,你看看她身边现在这么多男人围着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嫂嫂我有的是办法,我一定叫她这个院长做不下去,你就等着我哥回来的时候,努力把他留在身边吧,男人嘛,都是那么回事,下半身思考的动作,爽了,就什么都行了。”
欧瑶朝陈语嫣暧昧眨眼,陈语嫣纯情的羞红了脸颊。
看的欧瑶老道的哈哈大笑。
……
扁栀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过了。
看她进门,王珍笑眯眯的说:“栀栀,听肆跟林野还有岁淮都拿了个礼盒给你,放到你房间里去了。”
王珍似乎很不好意思,垂头笑了笑,“明天,你爸爸寿宴,我知道你不喜欢华贵,我有一串玛瑙项链,还算不错,也放到你房间了,你……上去看看?”
扁栀点点头,上楼。
推开房门。
桌面上放了三个精美的盒子,还有好几个锦盒,每一个上面都贴着便利贴,标注是谁送的礼物。
扁栀顺手拿起一个,正巧是王珍的。
这是一串南海的玛瑙项链,成色极好。
跟林决结婚的喜宴的时候,王珍就戴着这一串项链,听说是王珍祖上传下来的。
曾经有个古董专家给这串玛瑙项链估值。
结论是——
有市无价。
林野小时候不懂事,嚷嚷着要,被王珍拒绝了,林野鬼哭狼嚎了好多天,她也没松口。
现在偶尔林野还会开玩笑的说,为了这串玛瑙项链这辈子也一定要结个婚,把东西搞到手,倒是没想到,就这么被放到她的桌面上来了。
扁栀把项链放回去,手机响了。
是周岁淮。
“小乖,”周岁淮那边声音有点吵,像是在片场,“你收到我叫李坤拿过去的礼服了么?”
扁栀看了眼,有一个星空蓝的礼盒。
“嗯,看见了。”
“那你明天穿这件礼服好不好?我叫人两个月前给你定做的,你穿着肯定合身。”
“我知道林野跟沈听肆也给你搭配礼服了,他们的眼光肯定没我的好,哦,还有一串绿宝石,一起送你了,你带着玩玩。”
扁栀视线落在周岁淮说的绿宝石上。
带着……玩玩……
这绿宝石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是周家的传家宝,只传孙媳的。
绿宝石中帝王级别。
扁栀无奈,“周岁淮。”
周岁淮闷闷,“干嘛。”
扁栀,“这个东西,我受之不起,明天你让人过来取。”
周岁淮满不乐意,不过他妥协的非常快。
“行,就知道你不会喜欢,李坤明天有事,那你先放着,不过有一串珍珠手链你看到了么?”
扁栀拿起小巧的手链,珍珠泛着粉色的透亮光泽,很漂亮。
“看到了。”
“那你给我个面子呗,戴这串项链行吗?这个不值钱的,是我出国玩的时候,随手买的。”
扁栀沉默了会儿。
“扁小栀,给个面子行不行啊?”周岁淮开始耍无赖。
扁栀叹了口气,手上珍珠润泽,并不是周岁淮说的随手买的那么随意,但是看着应该没有深意。
“行。”
她也不是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人。
之后。
沈听肆跟林野分别给她打了电话。
林野回家时似乎不太放心,还特意敲响了她的门,口吻霸道至极,“我不管,你非得穿我给你定的礼服。”
扁栀神色懒懒的在研究病例,只随口“哦”了一声。
“哦是什么意思?扁栀,你给我个准话。”
扁栀手里的研究论文翻页,“行。”
林野:“嗯?”他眯起眼睛,觉得扁栀答应的太爽快了,一点都不真诚。
“你在哄我是吧?”
扁栀:“嗯。”
“!!!”林野瞪大眼睛,“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直到扁栀上楼睡觉,林野也不知道扁栀会穿哪一套礼服。
她的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明天的第一次公开露面上,相较于这些平日里女孩都会喜欢的吹捧,她更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灯下看那些艰涩的文献。
曾经有一次,林野实在还是忍不了了。
大怒:“扁栀,你能不能过点正常女孩子的生活,喜欢点人喜欢的东西?你这样搞得我压力很大!”
扁栀迷茫抬头,看着他,扬了扬手里的医学书说:“你不觉得这些案例很有意思吗?”
林野崩溃。
拆人家的心肝脾肺肾,她居然觉得有意思。
一开始他觉得扁栀这人太装的,明明是个学霸,还搞勤奋人设。
结果,后来他发现她是真喜欢这些,连床头都放着人体模型,可以半夜起来拆卸的那种!
后来扁栀跳级考入全国最好的医学院,成为该学院年纪最小的学生,奖学金,科研奖金拿到手软,小小年纪就有专利了。
从此之后,他是彻底服了。
学神的世界,他等普通人,不懂,不懂呐——
“扁栀,”睡前,林野敲响了扁栀的门,“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穿我送的那套礼服,我真的会生气!”
扁栀随口“哦”了声,进入房间睡觉了。
隔天一早。
扁栀被电话吵醒。
她看了一眼,是欧皓打过来的。
“扁院长,有人黑你!”
扁栀点开欧皓发过来的视频,发现是欧瑶,走了王成才,她倒是把王成才的说辞给接上了。
“你们看扁栀多么有手段啊,看着乖乖甜甜的,那心机那手段不得了啊。”
欧瑶面对媒体,污蔑的话说的十分顺滑,“否则,就扁栀那毫无背景的乡下穷酸丫头,怎么可能嫁入我们欧家?”
“我们欧家也是高门大户的人家,我哥作为欧氏总裁,也不是这么不挑啊,当初是扁栀用了狐媚功夫,逼迫我家哥哥娶她,我哥哥心软,这才纵容了,可结婚三年,扁栀非但不知道感恩,还用尽各种手段,从我们欧家扒拉东西走。”
欧瑶撅着嘴巴,“她离开我们家的时候,说的好听是净身出户,可是背地里不知道拿走了多少好处,你们知道城东的别墅区吧?扁栀都在那里买房了!”
“就扁栀那种乡下人要在城东那种地方买房,可想而知,背着我们扒拉走多少东西啊!”
“后来我哥醒悟,她跟我哥离婚,这会儿又攀附上沈听肆、林野跟周岁淮了,可怜这三个行业大佬了,被扁栀玩的团团转。”
欧瑶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越说越起劲,“而且你们知道吗?扁栀之前在医院的医师主任啊,都是我哥靠关系买给她的,就跟现在的扁氏中医院的院长一样。”
“哎——”
“这世道啊,看来女人只要长得漂亮就行了。”
“不用奋斗,男人就把东西捧到眼前了,沈听肆不就是么,把中医院跟玩具一样,捧到扁栀的跟前,哪里顾那些病患的死活呦——”
“最近还去买什么热搜,说她医术高明,我真的是服了,沈听肆为了讨女人欢心,真是毫无下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