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图下巴都被惊掉了!

他脑子已经木的不够用。

什么叫!!!

不认识???

但是——

是我,四个孩子的母亲!!!

不认识,但是——

凌图脑子里一团乱麻,好久后,才呆呆愣愣的仓促对周岁淮说:“哦,哦,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其实,说了什么凌图自己都不知道,不过最后一句话,是带了点脑子的。

周岁淮有四个孩子,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过,孩子的母亲是谁,像是所有的相关新闻都被一朝抹除那般,谁也在网上找不到任何资料。

只听说过,是一位倾国倾城医术高明的大夫,娱乐圈里从来不缺新闻,这点事,不算什么,久了,大家也都自动忽略了这种事了。

凌图怎么都没想到,扁栀居然是那几个孩子的母亲!!!

他为自己的冒失感到尴尬,又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所以,放下一句:“我不会跟别人说的,”话后,抬步想走。

却不曾想,相较于他的尴尬,周岁淮倒是淡定的很,说这件的表情,就像在说“太阳是从东方升起一般自然理所当然。”

甚至,在他的话后,周岁淮冷冷淡淡的接了句话:“随你。”

凌图心里惊愕的同时,也佩服,家里有矿就是不一样,这种事,都不怕被曝出去。

这么想着,扁栀拎着便当来了,来的时候,凌图的眼神奇奇怪怪的落在她身上,扁栀没注意看也不在意,横竖跟她没关系。

拎着便当摆在桌子上,“你不一定喜欢,试试看,不喜欢的话,回头我再给你买。”

周岁淮不挑食,什么都能吃,盒子都打开后,扁栀把筷子双手递给周岁淮。

周岁淮看了一眼,然后淡淡说:“坐。”

扁栀饭就买了一份,周岁淮拿着空盒子扒拉了一半给她的时候,小狐狸的眼睛笑着弯起来,故意没买两份,就想跟人分着吃。

生气了可以,不理人也可以,但是我们吃一份饭呢,感情还是在的。

心里的小九九,没人点破,扁栀坐在周岁淮的对面,安静又高兴的吃了一顿饭。

李坤这边跟着扁栀去买饭,回来的时候,没跟着回来。

他眼见尖,一眼就看到阮玲玉上了停在路边的车子。

那车子看着眼熟……

怎么看,怎么像是毒蝎的车子。

车子里头的人在做什么,李坤看不进去,就在边上等了等,毒蝎传媒目前就周岁淮一个人,李坤瞧着阮玲玉那巴结着扁栀的意思,一口一个金主的,是要签进毒蝎传媒?

按理说,工作室才是单独一个艺人呢,毒蝎传媒是个公司,百发齐放那才是正经营生。

可这些年,这家公司不一直只有周岁淮呢嘛,人多了,资源就会被瓜分,作为李坤的经纪人,心里虽然觉得应该,可也依旧怅然若失。

好东西,自然希望都是自己家的。

李坤等了一会儿后,阮玲玉从车上下来了,美滋滋的手里还拿着一份类似合同的东西,下了车,还转过头对车上的人客客气气的挥手,“那麻烦您了,辛苦您跑一趟,慢走。”

车门关上,李坤没瞧见里头的人是谁。

他走到阮玲玉的身边,飞快扫了一眼,确实是艺人的签约合同。

“签了?”李坤问。

阮玲玉扬了扬手,“签了,以后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李坤闻言,眉头皱了皱,二话不说,走了。

李坤过去跟周岁淮说的时候,扁栀去给人洗水果了,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李坤低头在跟周岁淮说着什么。

周岁淮的脸色没怎么变,但是扁栀就是看出来,他好像情绪有点低。

她走过去将手里洗好的苹果递给周岁淮,问,“怎么了?”

周岁淮没说话,清清冷冷的,也没接苹果,拿起剧本继续看。

扁栀摸不着头脑,转头问李坤,“怎么了?谁惹他了?”怎么洗个苹果的功夫,就不高兴了?

李坤刚要开口,那头阮玲玉过来了,远远的跑过来,朝扁栀大大的张开手臂。

扁栀真是怕了她了,还不等人过来,已经迅速后退了好几步。

阮玲玉美滋滋的朝扁栀扬了扬手里的合同。

扁栀说:“签了。”

阮玲玉:“签了!”

“而且——资源超级好的,”阮玲玉超级开心的,对扁栀眉飞色舞的,“走啊,请你吃饭,让我好好谢谢我的金主。”

扁栀摇摇头,坐回小凳子上,看了眼周岁淮泛冷的面色,“不去,你自己去玩吧,我有事呢。”

阮玲玉“啧”了一声,又看了看周岁淮那面无表情的脸,实在是无法理解,对着扁栀一顿输出,“金主,咱,有钱有颜,为啥你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李坤忙过去带着添乱的阮玲玉走了。

等安静下来,扁栀才又歪着头,问周岁淮,“是生气了对么?”

“生谁的气?”

顿了几秒。

扁栀“啊”了声,“生我的气么?”

扁栀自觉自己没做什么,就去洗了个苹果,前头不还一起吃饭呢么,问问题,周岁淮也会回答两句,虽然还是冷淡的,但是态度上还是在软化呢。

怎么,一下子就就生气了。

“真是生我气啊?”

“为什么啊?”扁栀问。

周岁淮根本没理人,这话也没法说,公司签不签新人,是公司的自由,有些事情是在意,可说出来,显得矫情。

“你跟我说说啊,为什么生气,你不说,我慌的很。”扁栀又说。

周岁淮放下了剧本,看着扁栀的眼神很直接,口吻也冷淡着,“我跟你说?”

扁栀点头。

“凭什么?”

“你有事,跟我说了么?”

这话一出口,扁栀就输了,那五年,周岁淮始终记挂在着,是心底的一根刺。

当初的不沟通,如今他没法谅解,两个人卡在这里,不上不下,说到底还是怨。

扁栀沉默着。

周岁淮却不放过,他看着她,眼神里有情绪涌动,他问,“你当初,想过要跟我说说为什么要离开么?我当时一直在等。”

“现在呢?你不声不响的回来,回来之前,想过要跟我解释一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