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妾色,五度言情

木晚晴也是这样想的,虽然芷凝嘴里说着不嫁,但是女儿家的情怀,还是渴望嫁人的。

“那王爷有中意的人选吗?”木晚晴问道。

“本王会叫人留意一下的,这事也急不得,我们的事才急呢。”霍宸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木晚晴笑了两声,得到霍宸的保证,她才放心下来。

过了两天,木晚晴便和芷凝去了医馆,在那里为穷人诊治,全免诊金和药材。

一直忙到了中午时分,木晚晴才空闲下来,芷凝回去王府拿了些饭菜过来,木晚晴却顾不上吃,带着芷凝去了医馆的后面,那里是晒药材和煎药的地方,木晚晴指了指那个正在煎药的小伙子,说道:“芷凝,你看那人。”

芷凝看了过去,见那小伙子虽然不高大,但胜在眉清目秀,面对好几个药煲,都不手忙脚乱。

“小姐,干什么呢?”芷凝有些不解。

“他叫阿津,是这家医馆的学徒,也是负责煎药的,身家清白,尚未娶亲。”木晚晴拍了拍芷凝的肩膀,一脸笑意,“我和王爷都觉得阿津不错,想让你们做媒。”

芷凝一听,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慌乱,她连忙摆摆手,说道:“小姐,不可,不可,芷凝不是说过不嫁人了吗?”

“女人始终要嫁人的,你嫁人之后,也可以回王府当差啊。”木晚晴觉得芷凝的反应实在过大,她倒是有些疑惑了。

“芷凝真的不想嫁,真的不想……”芷凝扑通跪了下来,不住地摇头。

木晚晴一阵难过,芷凝何曾这样求过她,她赶紧说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不想嫁人了?”

芷凝只是一直摇头,不肯答话。

“你先起来。”木晚晴扶起芷凝,眼睛盯着芷凝,芷凝这人不会说谎,把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看着芷凝这个状况,

她确信芷凝是发什么事了,“是不是在刑部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害怕,我肯定会护着你的。”

听到刑部这两个字,芷凝像是疯了一般,尖叫了一声,连忙掩住自己的耳朵:“别说了,别说了!”

木晚晴看着芷凝这个失控的模样,心里大骇,想要拉住芷凝让她冷静下来,可是芷凝的状况确实更加糟糕。

阿津听见动静,也忍不住过来一看,一看见木晚晴和芷凝两人拉拉扯扯,他丢下手中的葵扇,想把两人分开。

可是阿津一接触到芷凝的皮肤,芷凝的反应便是更加激烈,甩开了阿津的手:“啊——你想要干什么?!别碰我!别过来!!”

“芷凝!”木晚晴看着芷凝跑了出去,她心里更加担心,怎么芷凝像是受了重大的刺激一样。

“王妃,您没事儿吧?”阿津看着木晚晴手,有多处都被芷凝抓伤了。

木晚晴摇了摇头,顾不上说话,也跑了出去寻芷凝,但是街上人来人往,就是没有芷凝的身影。

她开始懊恼起来,为什么自己那么唐突,芷凝到底往哪儿去了。她叫了人去找芷凝,自己也在医馆等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有见到芷凝的身影,木晚晴心里忐忑不安,最后在傍晚时分还是回了王府,但是芷凝也没有回来王府。

“王妃,不必太担心了。”桂馨给木晚晴倒了一杯热茶,尽量安慰她,“芷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桂馨姑姑,我总觉得芷凝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她不会失控的。”木晚晴皱眉说道,她看着手背上的抓痕,当时芷凝那失控尖叫的模样,当真令她害怕。

“可能在刑部受苦太多了,刑部的酷刑可不能小觑的。”霍宸推测道。

“那怎么办?”木晚晴心里没了主意,都怪自己一开始不留意芷凝,要是不好好治疗,在古代,芷凝这恐怕是叫失心疯了。

“没事的,我已经派了侍卫去找了,相府那边也派了人去,要是芷凝回相府了,会有人来通知的。”霍宸看着木晚晴这担忧的模样,自己也高兴不到哪儿去。

木晚晴点点头,为今之计,也只有等了。

这一夜木晚晴睡得很不踏实,一夜下来,惊醒了几次。

每一次都是霍宸抚着她的背,拥紧她才让她睡着,她心里总是惦记着,梦里似乎还能听到芷凝的哭声,让人循声找去。

可是木晚晴怎么找也找不到,就快天亮之时,她又醒了过来。

“心里很担心?”霍宸闭着眼睛,环住她的腰,低声问道。

“我从未见过芷凝这样,我只是说让她嫁人而已,她的反应就这么大了。”

“可能她怕不能再伺候你。”

“不对,她好像不是在担心这个。”木晚晴沉思着,“对了,阿津想要拉开她的时候,她的反应更大,好像是很怕阿津。”

这样一说,倒勾起了霍宸的兴趣。

“阿津相貌也算端正,芷凝怎么会害怕?”霍宸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木晚晴沉吟了一下,忽然就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刑部里面是不是全是男人?”

“当然也有女犯人了。”霍宸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除了犯人,那个行刑的人是不是全是男人?”

“这是当然的了,哪有女子当官的。”霍宸解释道,“就算是给女犯人行刑,也是狱卒亲自下手的。”

木晚晴的脑袋轰的一声响,芷凝这么惧怕男人,也只有一个可能而已。

“你问这些,可是有什么头绪?”

“有一点,但是要芷凝证实了才行。”木晚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希望自己的推测不是真的。

“那你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霍宸有着一丝期待地问道。

木晚晴一脸迷茫:“什么日子?”

“没事儿,你再睡会儿吧。”霍宸有些失望,说罢,就起身下床梳洗准备上朝。

木晚晴躺在床榻上,本来是毫无睡意,但还是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之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头痛欲裂,这是昨晚睡得不好的后果。

没有了芷凝,旁人伺候她也不习惯,梳的发髻也让她不满意,但她的心思不在装扮上,便不大在乎了。

还没有芷凝的消息,芷凝像是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