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归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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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这冰窟血兔难不成在越南?想想也不可能,越南日照这么充足、这么晒的地方连冰都看不到,哪来的冰窟雪兔?肯定是随便找的一个兔子,用灯光拍摄技术制造出来的。

我随即将目光锁定屏幕,看看这个冰冷高贵的女人要去哪里。虽然只是电视剧,但是电视剧肯定不是空血来风。她去的地方肯定就是冰窟血兔所在的地方。

可是这时候又特么的停电了!好像是故意是的!

我在**翻来覆去等了好久,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还没来电。我实在忍不住疲惫,就迷迷糊糊地睡了。

我居然在梦里又见到了这个女人,她身穿毛茸茸的衣服站在一座雪山上向远处眺望,雪山上空漫天飞雪,她怀中的兔子从她怀里纵身一跃落到地上,欢乐洒脱地奔跑着,仿佛完全不解主人的忧愁。

而此时,我正站在宫殿中,一个白衣道士出现在我面前,对我道:“徒儿,干得好,干得好。她一走,我们的计划又往前推进一步了。”

接着我又梦到了幽幽,梦到了血阴棺,还有那个血海墓室、白如风、越南老、那两个蒙面人,还有那个一直以来背对着我负手而立的人。

一幅幅画面在我梦境中不断闪过,就像把我这些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放电影一样放了出来。

我“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一看林风早已经坐在了我的床边,忙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梦中的画面乱七八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这所有的事情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我觉得这血阴棺跟冰窟血兔有着必然的联系。

我和林风简单洗漱了下,就出去找吃的。这么长时间,我们除了在山洞中吃过点压缩饼干外,什么都没吃。

越南的饮食跟广西很像,吃东西血腥的很。文-人-书-屋一大早我就看到有人在小卖铺点了碗“鸡血”。我想起了以前在历史书上学的一句话“南越之地,茹毛饮血。”

我发现这二十万越盾虽然折合成人民币只有五六十块钱,但是在越南额购买力很是很大的。昨晚住的宾馆,加上现在吃的早饭,总共加起来花了还不到5万。

林风说:“我们必须得赶快回国。胖子现在下落不明,我们来守陵村也一直没发现师父师伯他们的身影。我们在这多呆一天,就可能会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我“嗯嗯”地连点头,这破地方我实在呆不下去了,而且我心里总想着胖子可能已经回国了,所以想尽快回去确认一下。

通过正常途径回国肯定不可能,我们连身份证都丢了。我就跟着林风到处走。最后他在一家越南红木的门店前听了下来,他看了看那辆卡车,而且还是没牌照的。用眼睛示意我走了进去。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看到他用手势跟人比划了很久,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万越南给了那个越南人。

然后又比划了几下,就带着我离开了。我问他刚才在做什么,他说:“偷渡”。然后跟我说等晚上天黑的时候,我们跟运红木的卡车回国,这家红木店是家走私店。

我靠!我说红木家具怎么现在越来越贵的呢,原来很多是从越南走私过来的。

因为要到天黑才能出境,我们的宾馆也退了,所以我们就准备随便逛逛。我觉得自己真他么屌丝,第一次出国就来这种地方,想代购都代购不了。

为了避免昨天的狗仔队事件再次发生,我仍然带着一个蒙砂,跟着傻逼是的,穿梭在伟大的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大街小巷上。

我一直留心路边有没有卖光盘的,我想既然昨天那个古装剧那么热播,应该有对应的盗版光碟卖啊。不过我转了一整天都没看到。再一想,一个看黑白电视机的国家哪能的影碟机卖,没有影碟机哪来的光盘?

这样一直到了晚上,我们早早的就来

到了那家红木家。“猴子”还是挺讲信用的,特意在卡车的一个格挡里给我们留了位置,既能被红木遮蔽住,又能保证我们的正常呼吸。

我们沿着中越边境延边公路,一路向前。透过红木的缝隙,我看到身后黑暗中不断远去的婆娑身影,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既兴奋又觉得难过,兴奋的是终于脱离苦海了,难过的是这一趟一无所获,想找的血阴棺没找到,还丢了胖子。

路上不停的有关卡象征性的检查,那个司机自始至终都只说一句话,我估计那应该是他们的接头暗号。

就这样一路颠簸,我居然在卡车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亮,我一看路边的路牌、门店全是汉字,仿佛久别的海外华侨归国一样,说不出来的兴奋。

卡车在广西南宁的一个家具城停了下来,我们下车一看,家具城内停满了无牌照的卡车,司机们全都是越南猴子。看样子这个地带应该是走私的窝点。

家具城的老板看到我们先是一阵警觉,那个司机凑上去跟他说了几句话,他这才眉毛舒展。

我们跟那司机比划了一个姿势表示感谢,就离开了。接下来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回北京,我们身上现在没身份证、没钱,连电话也没有。

这样走了好久,终于找到一个报亭,林风尴尬地摸出口袋里的越盾递给报亭店主,说打下电话。

我本来以为老板不认越盾呢,谁知那老板说:“算了算了,打吧。”

我就看到林风在固话上拨了010-xxxxxxx。电话接通以后,林风道:“您好,是公安部吗?请帮我找下xxx。”

那报亭老板看我们俩这般穿着本来可能就觉得怪异,林风这又是给他越盾又是整“公安部”的,他看我们的眼神就更警觉了,以为我们俩是骗子呢。

接着,电话那头很快就有人回话道:“林风,这一大早,我刚到办公室,有什么事?”

林风没说出事情的真相,就说我们在广西遇到了点事,现在身份证、钱都没了,需要他帮忙让我们回北京。

电话那头先是开玩笑说:“你个法力这么高强的道家子,直接飞回来不久得了。”接着说:“你现在具体在什么地方,我让人去接你,送你上机!”

林风就把电话给了报亭店主,那店主估计在想我们这戏演的可真投入,看看我们到底能演出什么戏法出来,就对电话那头如实说了地址。

结果电话挂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一辆警车往我们这开了过来,一个“两杠三星”的一级警督从警车上走了下来,很客气地问道:“请问你是林风吗?”

那报亭店主简直不敢相信,这尼玛“两杠三星”的警衔相当于副局长了。副局长亲自来接的人,怎么会穿成这样,而且连个手机都没有,还要打固话?

一路上林风自然是和这个人寒暄、客气几句,当然没有提我们这趟遇到的事情。

一直到了机场,听那些年轻的民警叫他韩支队,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整个支队的一把手。(每个民航都设有自己的公安支队,属公安部垂直管理)

真没想到我第一次坐警车就遇到这么大的boss,而且这个大bossi对我们非常客气,和民航那边打好招呼后,居然还亲自将我们送上了飞机。

我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那种虚荣感,心里犯贱地想着:跟着林风就是有肉吃啊!到哪都风风光光的。

跟来的时候一样,我们这次坐的又是头等舱。两个半小时到了北京后,林风的那个朋友已经事先安排好了人接机。

坐在宽敞的商务车上,看着车窗外那熟悉的高楼、忙碌的人群,我竟像是离开北京很久是的。想起广西之行的种种,居然眼睛一热眼泪汹涌而出,靠在林风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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