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老爸

“咏晰,你怎么会在这里?”绵绵站起身。

颜咏晰扶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请叫我颜老师。”

“颜老师?”绵绵愕然,继而看看他那身古怪的打扮。一身黑色中山装,不知道从哪个大伯级人物的柜子里翻出来的,浆洗得直挺挺,黑框眼镜,如果框架再圆一些,绵绵会觉得这应该是从民国时期哪位酸文人坟里挖出来的,大且笨拙,如果不是黑框眼镜下那双晶亮促狭的眸子,绵绵真的以为来人只是长得很像颜咏晰,而绝非她那位穿着时尚随性的男朋友。懒

顾严霆一贯严厉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

“这是我为你请来,专门教你商业经营的老师,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颜咏晰,以后他就是你的老师了,跟着他好好学,如果再把企业营业表当成利润表,不但你要遭殃,连颜老师都要跟着你一起倒霉。”

“可、可是……”顾绵绵指着颜咏晰问道,“你不是不让他进我们家的门吗?”

顾严霆横眉竖眼:

“谁说我要让他进顾公馆了,在公司教就行,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他,下班马上给我回家,要是他敢有半点不轨,我放出来的就不止是狗了。”

颜咏晰对着顾严霆点头:

“董事长请放心,我一定教导好绵绵小姐。”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用心”教她的。

“嗯,你可以下去了。”顾严霆挥退颜咏晰。颜咏晰也不啰嗦,起身告辞,从头到尾,只看了绵绵一眼。

绵绵呆呆的看着自家老爸,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颜咏晰这人,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在商界新生代的年轻一辈子,我还是比较看好他的,你跟着他可以学到不少东西。”顾严霆说出心里的想法。

“人家人品哪里差了?”绵绵最看不过老爸动不动就说咏晰哪里哪里不好。

“欺你年幼无知,随随便便把你拐去同居,这种人人品能好到哪里去?”顾严霆厉声道。

绵绵也不甘示弱: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跟咏晰之间清清白白的,不像你们想得那么龌龊!”坚决维护自己男友的人品。

顾严霆久经人世的眼睛一眯:

“那我问你,他亲过你没有?摸过你没有?除了没上床,他其他的行为算得上一个君子吗?”

绵绵脸一红:

“爹地,你什么时候变成道德家了,就算没有同居,我们是情侣,发生这种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她也害羞啊,可是如果不做这些事情,还算是情侣吗?

“别人可以,我的女儿不行!”顾严霆看着女儿绯红的俏脸,“我从小对你管教严厉,从不会有人说我顾严霆的女儿半句不是,你哪个不夸你乖巧可人,现在倒好,我的女儿跟别人同居,我还是从殷家那小子嘴里得知的,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你就会顾忌自己的颜面,你有没想过我的感受?我都二十三了,你还不许我谈恋爱,不许我这不许我那的,我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附属品!”绵绵抗议的叫道。

顾严霆似乎早已对女儿的不满练就置若罔闻的地步:

“不管怎么样,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跟姓颜的那小子眉来眼去的,用心学东西,一个月后我检查,要是没达到我的要求,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手上拿过一份文件,兀自看了起来,不去看女儿那张讨债脸。

“暴君!”

绵绵脚一跺,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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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办公室,跺着脚走进茶水间,准备补充一下跟老爸讲理时消耗掉的口水,甫一进茶水室,便被拉进了一具熟悉的胸膛:

“咏晰……”绵绵刚叫出男友的名字,便被封住了嘴,以唇。

他几乎**的撬开她的贝齿,勾引着她与他纠缠,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致的脸上,让她有着片刻的炫目,从来不曾这么热烈的激吻,绵绵觉得自己差点要融化在他的热情中……

“我的小棉花糖,想我吗……”结束了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的吻,颜咏晰低喘地抵着她的额。

绵绵的手环住他的颈子:

“想,每天都想!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

颜咏晰连亲了她好几下,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

“我忙。”

绵绵的小嘴撅了起来:

“你忙就把我给忘了吗?”男人一旦开始变心,就会推说自己很忙,电视上说的。

“小傻瓜!”颜咏晰点点她已经可以挂酱油瓶的唇,“我忙着为我们的将来打算哪!”小没良心的,他原本一天一份工资都已经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了,现在更是做了远洋企业的大股东兼商业顾问,每天睡眠的时间几乎没掐着手指算。

“对哦,爹地怎么会让你进远洋?”刚刚的吃惊她终于问了出来,老爸不是一副跟他不共戴天的模样吗,现在怎么允许他自由出入远洋企业?

颜咏晰扶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相信我,你爸恨不得扒了我的皮,不过他现在已经拿我没办法了。”